萧纶怔了怔,呵呵笑道:“干什么?这还瞧不出来么?今夜咱们三个洞房花烛,你说这新郎官儿和新娘之间,还能干什么?”伸出手又去挑逗吕文婉的下巴,仍然被吕文婉伸手打掉。
萧纶愕然,道:“你这是何意?”
吕文婉眼波流转,笑眯眯道:“殿下,民女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呢!”
萧纶的酒气登时醒了一半,脸色变了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洞房花烛,你还要什么意思?”
吕文婉眼睛骨碌碌的打了新房一眼,笑道:“我们洞房花烛,你看派那么多的兵守着新房,这是什么意思?”
萧纶眼睛也是一转,哈哈一笑,道:“颠倒是为了这个,也罢,戴子高!”
外面的戴子高竟然没有喝多少酒,而且还是一身的劲装,看来是守备极严的。
萧纶道:“把外面的兵士们都撤了吧!”
戴子高愣在当声,讶然道:“殿下……”
萧纶冷笑道:“你怕什么,莫非今夜还会再有人来不成?那两个人重伤而归,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至于其他人么……你以为,谁都会闯我的府里吗?”
戴子高见萧纶正在兴头之上,知道这位萧纶殿下的脾气,微一犹豫,还是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属下还有个请求。”
萧纶已然显得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说快说!”
戴子高道:“让兄弟们先撤下去,卑职在此给殿下守夜,若有个端茶倒水,使唤佣人的,也好有个应声儿的。”实则他对两名女子倒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倒是杨忠等人,他素与之交手,心中又恨又忌,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心头总觉得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什么事,也打定主意,坚决请求留下来,作个警备,以防万一。
萧纶大一挥,道:“准了准了!你若想不走,就待在外面好了。但是,你若听到我们待会儿的动静太大的话,戴子高,你可别心猿意马,脸红心跳,如果实在受不了,你便也找你的那人去!”他说着,又醉眼迷离起来,哈哈大笑着关了门,摇晃地走向二女。
戴子高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守在门外,并不离去。
这时,萧纶又靠近了二女,又要动手动脚,吕文婉又是一把打掉他的他,自己迳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轻轻喝着,笑道:“殿下,你为何要娶我二人呢?”
萧纶脚步踉跄,却也缓缓移到祖芸香跟前,伸出双臂就要抱去,忽觉人影一闪,吕文婉又将祖芸香拽了过去,掩到自己身后,笑道:“殿下这是做什么,你还没有答复我的话呢!”
萧纶又不悦起来,坐到那里,百无聊赖的道:“什么话?”
“问你为何要娶我二人呀!”
萧纶随意的道:“你二人漂亮,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我不娶你们,才怪呢!”
吕文婉不紧不慢的道:“是吗?我看不止还有这些吧?”
萧纶知道一时也得不逞,更不乐意就此强迫二女,他认定杨忠二人受伤沉重,自然也来不得救人,所以也不着急,哼了一声,道:“不止这些,难道寡人还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吕文婉笑道:“殿下不光是要这位祖姑娘,还想要《千湖明鉴》,也不光想要民女,更想要的是民女腹中所读之书,脑中所学之术,甚至于,殿下还有有朝一日,可以践祚为帝的野心,不是么?”
萧纶愣了一愣,倒不感到意外,只是仰天大笑,道:“知我者,我的爱妾吕美人也。”他倒也不去掩饰什么,只承其事,笑道:“我那老头子说什么要以礼治国。老大有什么能耐?遇到些事情就哭哭啼啼的,没有一点男儿的气概。他倒好,还硬是把老大立为了太子。我萧纶一身的才学,却只封个邵陵王,而且还因为屁大的一丁点儿事,就给我削了爵位。哼,虽然我也知道,老头子心软,这邵陵王的爵位,迟早还是会还给我,可是,区区一个王爵,又岂放在我的眼中?”
吕文婉笑道:“殿下志在青云,令人感佩。”
萧纶笑道:“感佩倒也不必。今日是咱们仨个的洞房花烛,又何必搅了大兴,来来来,咱们还是一起巫山云雨,学那鸳鸯戏水,岂不甚好?”说着,又和身扑了过来。
吕文婉带着祖芸香轻轻一闪,躲到了桌后,隔着桌子笑道:“殿下,何必如此性急?”
萧纶嘿然笑道:“这洞房花烛,你见那个新郎官儿不性急了?”说着又是转过桌子,向前一扑,吕文婉和祖靶香又是闪身躲过。
祖芸香先前有几分害怕,此刻见吕文婉如此沉着冷静,胆子也渐渐的放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和萧纶玩起捉迷藏来,口中咯咯笑道:“你逮不着,逮不着!”
萧纶见二女如此闪躲,虽然有趣,但他却只情想着洞房之事,哪里有心事玩这些小孩子的游戏?蓦然间身形一幻,轻功使将出来,一下子便晃到了二女面前,伸手就要抓了过去。
吕文婉不意有这么一出,登时吓得花容失色,不过,仍然尖声叫道:“慢着,我还有话说!”
说完这一句,浑身却也瑟瑟而抖,在萧纶这般的高手前,若真说什么手下逃避躲藏之类,无异于笑话。
萧纶伸手就要抱住吕文婉,听他叫喊,又禁不住停下抓出的手,只又一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又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一刮她的鼻梁,轻薄地笑道:“美人儿,你还有什么说的?”
吕文沉住气,道:“我给你算了一卦,还给你看了面相,你想不想听听?”
萧纶最看重的便是吕文婉的这一身占风看相的本事,听到她说这些,登时停下了手,动容道:“是吗?什么?”脸上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倒似比和二女共入洞房,更让他感到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