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祖爷,他说的太难听晚儿是学不来的,不过有书元堂的伙计可以作证,若是各位不相信自可以找来问个清楚。”
舒江晚根本不给舒坤解释的机会,就把事情往严重里说。尤其她的表情分外的羞怒,显然那些骂人的话对女儿家来说实在是不堪入耳。
舒坤急了,跪在地上为自己喊冤:“老祖宗明鉴,小人根本没有说得那么严重,全都是大小姐一派之言!”
祖爷“哼”了一声:“放肆!没说得那么严重就还是说了!你生的什么胆子竟敢辱骂家主!”
舒坤浑身一冷,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舒江晚的计。
她一开始就把事情往严重里说他才会想要辩驳一番,而不是干脆不承认说过。可这么一来就等于自己确实骂人了,还是骂的代家主!
老四气得差点没直接抽出刀砍了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如果他一开始就把事情完全讲出来,他还可以收买书元堂的那几个人让他们反诬赖舒江晚一把。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真是胡闹!”祖爷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大厅里发出“砰”地一声大响。“不说你还是舒家的旁系子弟,就算是个男子又怎么能对和自己妹妹一样大的女娃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我们舒家的学堂就是这么教导子弟的?我们舒家的家训就是让你这么骂人的?”
舒坤头也不敢抬,趴伏在地上浑身打颤。他知道自己完了,不但失去了掌柜的职位,也失去了在家族中的地位,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每个月丰富的进账他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一个死丫头给陷害了呢?
无论是舒坤还是老二老四,他们在得知舒江晚要查账后就知道账面银两缺失的问题被发现了。这种事其实哪个商铺都有,只是没有书元堂那么多就是了。一开始舒坤也没那么大胆,可在老四有意地安排下,胆子终于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最后干脆亏空出数万两的缺口。
所以他们一开始在知道舒江晚要亲自去查账时,就做出好了完全的准备,非但不会被她查出什么,反而还可以给她头上带一个不信任下属,不懂商业行情,只知道胡乱插手的帽子,最终让她难堪一回,若是能顺便抢走掌家令牌就更完美了。
可谁也没想到舒江晚根本就没在那件事上跟他们纠缠,而是一开始就刺激舒坤,利用他的嚣张性情挑拨起他的脾气,最后逼得他口不择言。接着又在大厅内连消带打,让他失去挣扎的机会。
老四舒修牧在心里异常气恼的同时也在心中暗自震惊,他不能确定今天这个事到底是舒江晚无意搞出来的还是故意安排的。如果是后者,如果事情的发展全都是按照她所设想的基本来运转的话,她的心思到底该有多么可怕?
这也让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把掌家令牌从她手里夺来,不能再让她再充当代家主下去。否则一旦让她借着舒修远离开的时间在家族产业中站稳了脚,以后还能有他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