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两位父亲都在维护对方孩子的利益,可心里却是偏袒自家孩子的。但是,私下里总少不了对自家孩子的数落。
“那文士涛什么人,我们金亿公司里的一名普通职工,混到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班长,你跟他的孩子撕成那样,不是有损你父亲的形象吗?万一他回去一传,你让我多丢面子。”金家父亲金瑞云对金炫说,“你是因为什么跟他打闹的。”
“白雪。”
“就是白家的那个,你为了她你才执意要转到这个学校而不去市一中的那个小女孩?”金瑞云对这个女孩倒不是特别清楚,反正金炫要转校,而来到这个学校跟白家那个女孩还有一丝的关系,想着借儿子与白雪的关系把公司打进新加坡,选择这个学校也算是不错的选择。但经过一番对话才发现,白雪跟儿子的关系却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好,便多问了些,“你跟那个女孩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了?”
“她……她去新加坡留学了,一个联系方式也没有留下。”金炫也没说什么跟文铭有关系的事。
也罢,金瑞云想,学生本来就是要学习的,现在因为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想借儿子之手也有所不妥,便嘱咐金炫以后要好好学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还有就是,跟那个小子少往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把你打成这样。”那个小子自然是指文铭了,他自己一个大老板的孩子竟然被手下一名员工的孩子打伤,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痛快的。还有就是这个所谓的班长,他也早就想撤掉了,这么些年,每到年终,文士涛总是带着一群手下的小工来公司讨账,他一大老板还能真的欠钱不还吗?但是如果真的撤掉了,这又会有多少的流言蜚语?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撤掉。
金家这边训着金炫,文家那边文士涛多少会对文铭加以提醒。
“金瑞云这个人面虽善,但心比炭还要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怎么样?”
“他儿子,还行吧。”
“那就好,那就好,但是以后还是少惹他比较好,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惊动了金瑞云,真有的咱爷俩受的,毕竟在人屋檐下,总要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知道了,爸。”文铭尽量避免这个话题,“怎么样,最近你跟老妈过得都还不错吧?”
“还行吧,只要你过得好我跟你妈就高兴啦。”
俩人又聊了些家常后,文士涛又到了文士号家里与他打了声招呼,便回到杭州上班了。
俩人操场一战,表面上是文铭成了赢家,而真正的赢家却是金炫,为何这么说?金炫是金亿公司的公子,而文铭却是金亿公司里一名员工的孩子,从心理上来说,金炫占足了上风。
但金炫却并没有什么占上风的感觉,反倒有些失落。失落其一就是被文铭打败在地,失落其二便是被父亲训斥了一顿。文铭的心里反差自然更大,在未与金炫父亲碰面前自己是一个部里最高的学生代表,但现在拿的学费却都是出自金家,虽说出自金家,但确确实实也是自己父亲辛苦工作的结果。心里却是不忿,势要改变这一切,而改变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要足够的强大,高中强大的前提又是学习,所以自己一定要是级部最好的,势要成为级部的佼佼者。
最近要宣布将优势班级搬进“监狱教室”了,一部的两个班级一是文铭所在的五班,二是许晴所在的一班,虽说许晴在一班是个吊车尾,但一班的整体成绩在那个老妖精班主任的带领下,也可以说的强逼下还是不错的。这样一来,一班便成了五班的临班了,许晴总是不经意地向五班望去,看一眼正在认真做题的文铭,这样她就知足了,毕竟现在已经高三了,也不能向往常一样胡闹,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监狱的环境下,稍有点小动作便可能会被老师发现,然后就是一顿痛训。她做了一个决定,这决定便是要努力学习,希望自己与文铭的距离一点点缩小。
文铭向龚老师提出申请,决定在校外租房生活,龚老师让他保证自己不会退步,万一不小心退步了,便要搬回寝室,文铭答应了,龚老师才准许了这个请求。
每天十点半放学文铭回到出租房里,并不是洗洗就睡了,而是看完半个小时左右的励志视频然后继续学习。每当十二点半的时候,文铭总会打呵欠,但文铭并没有选择睡觉,而是用冷水往脸上泼,看着视频里的那个励志人物,一鼓作气,又能坚持一个多小时,这样反复激励与刺激,文铭最终还是睡了,躺在书桌上就熟睡了。第二天照样爬起书桌,洗洗就赶赴学校,这样也就没有时间空下来思念白雪了,他也不想去痛哭地思念。有时除了白雪,自己的脑中也总会浮现起与金炫在操场打斗后,被龚老师叫来请家长的一幕,自己父辈干不过他人的父辈,自己一定要干过他,咬咬牙,竟更有了动力。
这些天,文铭昼夜不分,也不管是否在课堂上,只要困了就睡,不困就拿起书来学习,做试卷。给自己一定量的计划,尽量在所在课堂做这节课的试卷,如果这门课的试卷或者已定的计划完成了,就做其他的。此时的文铭脑子蒙蒙的,毕竟夜间睡眠不足,但做起试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有时甚至以为自己在出租屋里面熬夜学习,他看起来真的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金炫其实也并没有多么以自己的家世为荣,但听说文铭最近不要命的为高考而学习,自己也不能输给了他,便也奋发图强,势要跟文铭争个高低。如今白雪是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了,但文铭可是自己的另一个逆鳞,决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曾经的情敌,多日不见,也不知他在那个“监狱”里过得还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