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轮血色的夕阳缓缓落下,而故事也将从此开始。
自从陨石冲击永昌大陆后,整个大陆的形势就发生了无比巨大的变化,而永昌大陆千万年的延续的规则也遭到破坏,自此永昌大陆陷入大规模的****。
“兄弟们,快一点,快点干活了,这天气有些不对,估计一会儿会有场大雨,别******被雨淋了。快点干完就能回早点回去了,今晚有酒有肉,管饱。”一个额头上带着刀疤的凶恶汉子胯下骑着一匹马,朝着身旁的人喊道,脸上的淫笑与刀疤使得他整个人的匪气看起来更加深厚。
这汉子如果仔细一看确实骇人,身高足有一丈,腰围也有一丈,肤色发黑,如果站到地上就是一只活脱脱的棕熊。而且他背后还斜跨着一把巨大的刀,如果将刀拿下来测量的话就会发现这把刀足足有两米长,很是骇人。
这个汉子好像是旁边一群人的领头,在他的身旁也都是一些手持钢刀,身上邋遢但是体格精壮的汉子。而这些汉子干的事情也将他们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他们将一群逃难的百姓团团围住,一个个的拉出来搜身。
每一名百姓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那么点金银或者铜钱,这些人的目标也主要是这些东西。至于逃难的百姓带着的干粮他们却是放过了,也许是看不上那点食物,但更多的还是为了给这些百姓留一条生路,毕竟都不容易。
说这些人是百姓其实也不是很准确,从他们的穿的衣服可以看出这些人也都还算得上是小有身家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乱世赶路,去投靠一些比他们更强大的亲戚朋友。
而那些真正的百姓都属于有上顿没下顿的,一天不做工就会断粮,又怎么可能去逃难,逃难的路上毕竟是需要粮食的。而且身无长物的他们也不在乎国家灭亡不灭亡,没有人会去为难他们,毕竟一点好处也没有。
就在这些土匪们对这些逃难的人有条不紊的进行搜刮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把我妻子还回来。”一声怒吼在那群逃难的人中响起,与此同时一个穿着一件沾满污秽的白衣男子向一个方向冲去,顺着他冲刺的方向可以看到两个土匪掳着一位年轻妇人。而年轻妇人则是在不断挣扎,只是弱小的她怎么能从两个精壮的汉子手中挣脱呢?
在人群中的一些人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悲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已经预料到了,也许他们并没有被抢的经历,但是他们的丰富的经历还是可以判断出结果的。
其他离得远一些的土匪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冷漠的讥笑,笑那个不知量力的男人。果不其然,就在这个男人已经快要接近他的妻子时,他身边的一个土匪出手了。
“反抗者,杀无赦。”这个土匪仿佛对这样的事见得很多,脸色没有丝毫不忍,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残忍,微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于此同时,他手上的钢刀也没有停歇,随着他的这句话而舞动了起来。人们只能看到钢刀擦着男子一闪而过,一颗头颅随之飞起带起了一片鲜血。
头颅落在了不远的地上,而那鲜血则是溅了这个土匪一脸,鼻子,嘴巴,都是红色。只是这个土匪好似对鲜血一点都不厌恶,反而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鲜血,还露出一丝迷醉的表情。
罪恶就这样赤裸裸的发生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阻止这一切,那些逃难者只是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他们不想再被土匪注意到,即使是与那个男子熟识的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被土匪包围的逃难者们,将他们心中的一点点侥幸给全部带走了,他们以为在他们付出财物后可以落个安然无恙,只是事情好像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美好,他们的一切都握在了这群土匪的手中,不只是财物,还有生命。
而那位挣扎的年轻妇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好像也没了反抗的勇气,双眼失去了神采,变得失魂落魄。
是啊,面对死亡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从容面对,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坚持大义。也许在以前的某一天他们发出誓言,他们要守护,要保卫,他们不怕牺牲。但是在真正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也许都退缩了,真的鲜血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面对的。
就像那位男子,他难道不知道他冲上去所要面对的命运吗?他一定知道,只是有些东西他必须去做,他有他的坚持。
而那位妇人也许也在某一天发出了生死相随的誓言,只是那鲜血仍在眼前,那一抹暗红色引出了她心底的恐惧,她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她认命了。
“我劝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吧,活着多好,大家也只有一条命你们说是不是?你们钱也没了,想要继续逃难也不容易是不是,何苦还要带上妻女一起受这罪,留在我们寨子有吃有喝多好。“凶恶男子看到有人反抗,走过来简简单单的说了两句话。
至于刚才被杀掉的那个人,他一点也没有在意。笑话,对他来说几条认命算什么。从一个普通的难民到一个山寨的头领,他杀的人连他都数不清了,对于一个反抗的人杀也就杀了,虽然他也不想造太多的杀戮,但前提是这些人不反抗。
如果这些人反抗的话,那也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一个面容清瘦且带着几分刚毅的男人看着围在身边的土匪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这一回真的逃不掉了。他在这个小地方虽然算的上是智谋无双,但是面对这些土匪却是没有一点用处。
在昨天他已经将最后的一丝力量使用了,他用他不多的灵魂力杀死了两个拦路抢劫的,将原本就重伤的他更是伤上加伤,识海几乎都破碎了。
面对财物,他看的还是比较淡的,为了保命他可以交出去。只是身旁的娇妻,他能交出去吗?他终究还是一个男人啊,也许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还是有着属于男人的尊严的。
他的娇妻在他旁边什么也没有说,刚才的那一抹鲜血和跌落在地上的头颅还是吓到她了。她呆呆着望着手中的孩子,孩子才八个月大。她,是真的舍不得啊。
只是想到那个被掳去的妇人,她知道以她的姿色断然没有逃过的可能。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丈夫,目光渐渐地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