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真不是一般百姓能玩得起的地方,丢给服务员服务生的小费最低额度为五百,基本上,一个晚上的小费,最少也要甩出去几千块,更别提酒水之类的消费。提到酒水,这里的价格也比一般夜总会的价格要高出一倍或者两倍。因为这种消费的高度,才让天上人间少了鱼龙混杂,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比如我这种年收入近百万的金领人事,如果真掏自己的腰包,三天两头来消费,我也未必能撑得了多久。
索性,今天的结局是个洗具。我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喜宝抬上车,并且找了代理司机,我问喜宝:“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把手堵在胸口上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她迷离的样子真动人。这样更好,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我告诉司机:“温泉公寓。”
车子风驰电掣地行驶在马路上,我望着她,手不自觉地滑过她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涌动起一股怜惜的情愫。
车窗没有关严,从一指多宽的缝隙里,灌进了强硬的风,吹得我越发晕晕欲睡。而我的怀里,是那个令我垂涎多时的女子。
3
喜宝醉醺醺地倒在大床上,她侧着身,更凸显了那玲珑有致近乎完美的曲线。她的胸脯丰满白嫩,似乎只需轻轻一捏,就能渗出水来。她的腰很细,因为这样,才让她的臀部更显挺翘和浑圆。她的腿部线条就好比潘玉良炭笔下栩栩如生的女子,我惊讶于这个女子的脚趾头颗颗都是那么完美,宛如初秋脆生生的花生豆。
一个醉酒的尤物,一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我想:此时如果扑上去,她应该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如果她是良家妇女,或许,我连犹豫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留的,可是,她不是,她只是一只翘着性感屁股的小母鸡,等着男人随时临幸的小姐。
想到这些,我竟然有些辛酸,情绪中不仅参杂着惋惜和遗憾,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桃三。
“臭宝宝,我想你了,你想我没?”她酸溜溜地说。
我望了一眼喜宝,赶紧躲进洗手间,反手把门锁上。
“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我趁势打了一个哈欠。
“人家给你打了N个电话,你丫儿也不接,怎么回事吗?是不是泡MM去了?”她旁敲侧击。
“哈,你真会想,现在你去哪找我这么专一的男人,我整个一三无优质男人——无出轨记录、无不良嗜好、无同性恋倾向,我刚才是睡得太死了,你还不知道你老公,睡着了,雷打不动的。”
我变相的潜台词是:你没抓住我的把柄,而且你也抓不住。
她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呸啊,你想得真美。对了,臭宝宝,我周六太忙,就不过去你那边了,要不,你来上海看我?”
很好,丫儿已经确信无疑了。
“我也走不开啊,最近公司特别忙,周六周日都要加班,晚上偶尔还要陪客户,现在那些客户,真难伺候,各个都跟大爷儿一样。”我开始抱怨。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骗的动物,我说完这些话,她已经开始心疼我了。
“哎呀!傻瓜,我不在你身边,要注意身体。”桃三本来还打算再唠叨几句。
我赶紧撒娇:“亲爱的老婆,我要睡了,今晚喝高了,头有点疼。”
床上的喜宝,翻了一个身,我慌忙说:“我先挂了,回头再说,头疼。”
我匆匆挂掉电话,床上的喜宝,已经翻了几个身,她含糊不清地叫着,水。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倒了一杯清水给她。她微微探起身,那胸前的春色欲生欲死地绽放在我的眼前,撩拨得欲火像三月桃花样旺盛,她眼皮也没抬,从我手里端过杯子,一饮而尽。
当她再次躺下的时候,则旁若无人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一边脱,一边发出微弱的呻吟。
MD,她这是赤裸裸地勾引。
“好热!”她说。
我把空调温度开到最低,她这才安静下来。看着她娇滴滴绝美的小脸,我不禁暗骂自己是个贱人怂包,人家一两个字,就能让我殷勤备至。一个女人,几乎是赤身裸体地躺在男人面前,重点是,那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惜,我不是柳下惠,是鸡,我也上了。
我憋足了气,以恶狼的姿态扑向了她,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然后无力地瘫软了下去。她的身体软得似一块浸过水的海绵,还透着一股奶香,甜甜的,带着鲜活的气息。
我噙住了她的耳朵,又吻过了她的锁骨,激情一路向下蔓延。她职业性的呻吟逐渐击穿整个房间,就在即将要融化她的一刻,我的电话又一次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4
真是太扫兴了。
我没好气地喂了一声,我靠,桃三的电话简直太及时了
桃三在那头不依不饶地问:“臭宝宝,你吃枪药了,啊,对了,人家是关心你,头还疼吗?”
“还疼呢,你说我能不疼吗?刚睡着,你又把我吵醒了。”
“我越想对不对劲,你一定是在骗我。”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你的身边躺着一个八年的女人,你们熟到可以不用说话,不用手势,某个不雅的心思在你脑海里一闪而过,对方就能够如数家珍地给你揪出来。索性,你还能赖帐,抵死不承认。否则,这日子真是过得超级没滋没味。
“真的,桃三,我真没骗你。”
“那你刚才干吗那么快挂电话,一定有鬼。”她哼哼唧唧着
我站到阳台上,风呼呼地吹透我的酒意,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未来的一百年里,我都属于你一个人,只是你一个人的,桃三小祖宗,这样够了吧,如果不够,我从阳台上跳下去。到时候,你明天翻开报纸,就会看到我,顾南风,将成X公司第一位跳楼的CEO。”
“老公,我没那意思,好了,那你睡觉吧,要乖乖的,要想我哦。”
小姑奶奶这才放心地扣掉电话。
第三回
1
等我返回卧室,喜宝不见了,我听见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推开门,她一丝不挂地站在莲蓬下。
她的脸很冷,冷得冰清玉洁,她的身体像一尊圣洁的神像,让我脑子里某根筋唰一下,就这么蔫蔫地疲软了。
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正人君子,很镇定地关上门,表无表情地退了出去。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在喜宝的面前,我尽量装出不好色的样子。或许,真像她所说的,我对她已经有那么一点点动心。NO,坚决不可以,想到这,我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十分钟后,喜宝裹着浴巾,不施脂粉的喜宝,少了两分明艳,多了几分清纯。这世上,有两种美女,一种是天生的,一种就后天的,喜宝就是天生丽质的那种。
“你的酒醒的真快。”我没话找话。
她撇了我眼,然后从皮包里抽出一支烟:“有火吗?”
她那漂亮的脸蛋又凑过来:“大姨妈来了,你不介意吧?”她娴熟地吐着烟圈。
我笑了笑,很牵强。
“我是色魔吗?”
“有点像,又不太像,总之,你和色魔还是有差距的。”她笑起来,接着,她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今天,本小姐决定下榻你这里。”
我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不会亏待你的。”忽地,她把头埋进我的胸膛,灵巧的舌,在肌肤上滑动,我的眼前顿时光芒万丈,我突然掉进了芒果堆中,就连情欲都能散发出香气四溢的味道来。天啊,我竟然在这种尤物的攻势面前,爽得叫出声来。
2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温暖地洒在床上。
我按了按发昏的额头,恍惚有了印象,昨晚的喜宝好像一只慵懒的小乖猫,趴在我的怀抱里一动不动,一直睡着。想必她是太困倦了,才有了那样恬美的安宁。
那一晚却是我个人过得最动荡的一夜,几次迷迷糊糊中醒来,都忍不住想轻啄她的小脸。那真是个可人,那个我恨不得一口吞进肚里的可人。可是现在,她溜走了。
我开始追悔昨晚的怜香惜玉,一只鸡而已,我怎么就把她当成宝儿一样,是她给了我蹂躏她的机会,而我,却白白浪费了一晚春宵良景。
我随手捡起一张放在桌子上的镀金名片,艺名:喜宝;年龄:22岁,电话:132********。嘿!真不错,这小妞儿做的挺专业。
我试着拨通了她的手机。
她好像还在睡觉,声音慵懒缓慢。
“喂,谁啊?”
“是我,顾南风,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我说。
“啊,是你啊!”她恍然大悟,仿佛忘记我是理所应该的一样。
她终究是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我唏嘘着。
“我担心……你有没有安全到家?”
“到了好一会儿了。”她说,“对了,最近我出了点事,急着用钱,你的包里只有两千了,我先拿走了,按照市价,你应该还差我四千,你看着办吧,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给吧!”
她的话很直接利落,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小刀子般锋利,五千,一晚,我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不伦关系。而现在,我居然还欠她两千,这真让我欲哭无泪。
我翻了翻我的钱包,里头的两千大元真的无影无踪了。
如果算包夜,她应该还是给我打了五折的,像喜宝这种极品女子,在天上人间来说,包夜基本过万,就算打手枪,价格也在四千到六千不等。
欠了别人钱的感觉也不错,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随时拿欠的钱来当借口了。
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再见到她的。
这样一想,我又高兴起来。
我一直躺到下午,想睡,却睡不着,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温软如玉的身体,我掐着手指头算了又算,我有多久没有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了,大概有十年了,十年前的春心萌动,和十年后的今天一模一样。
我打了一个激灵,好男人应该在大风大浪里磨砺,而不是在一条小阴沟里翻船。
不过这只小母鸡也够厉害的,风月未享,就已经让男人对她意犹未尽了。
3
熬到晚上,我随便到楼下的餐厅吃了点东西,一整天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估计食欲已经被满脑子的淫欲给填补了。
我正在和桃三聊QQ,视频的她,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脸孔不够周正,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真真应了那句俗话,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比如,桃三和喜宝,没有喜宝的时候,桃三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但是,自从喜宝出现了,桃三就成了一块破瓦片子,带到哪,都觉得是个累赘。
大概七八点钟晚上,老徐又来了电话。
我关了笔记本,匆匆忙忙地奔往约会地点。
老徐这次是带我去参加某富豪的私人宴会,说是宴会,其实就是吃喝玩乐后,最后富人们聚在一起的豪赌。我对这种活动其实没多大兴趣,不过听老徐说,会有大把的漂亮妞儿在,甚至有些二线的小明星出席。
我自始至终就不是一个纯洁的人,而且这种花花事情,跟纯洁也不搭边。
别墅豪华得令普通人难以想象。一水法国顶级的装潢、名贵的瓷器、灯具,还有洋酒。穿着女仆装的香艳女子,酒会的人并不多,大概有七八个男宾,全是年纪在25-40岁之间的成功人士。
主办人的父亲,是位横跨金融地产界的大鳄名流。他的儿子是典型的富二代,人家年轻得让人羡慕嫉妒,还有恨。
老徐在给我介绍的时候,蜻蜓点水式地说:“这是顾南风,顾总监,这位啊,你就先叫他小章吧,他父亲和我是哥们儿,你就跟着这么叫吧,反正圈里就这么一个小章。”
小章这人低调又够从容,他很瘦,但是是那种很健康很阳光的消瘦,身上包裹着法国名牌服装设计师的衣服,脚上的鞋子,估计能抵上我一个月的粮饷。
他伸出手掌:“欢迎你经常过来玩。”
我也客套地回应:“好啊,一定的。”
自助餐式的宴会结束后,一群花样女郎,在大厅中央跳起了艳舞。我冷不丁地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小妞子。
她跳得很投入,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的心开始发虚,我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说:“镇静,你不就是欠丫二千吗?现在欠钱的才是大爷儿。”
我故作镇定地走出去,那几个人似乎对跳舞不太感兴趣。很快,有人已经把那几个姑娘从舞池中拉到身边,此时,牌局已经设好,是北京人最喜欢玩的推牌九,又叫骨牌。
老徐显然也看到了喜宝,他坐倒牌桌上,小声跟我嘀咕:“你把那小娘们上了没有?”
我干咳了一声。
老徐阴笑起来:“那娘们,不好得手,不是骗客人说大姨妈来了,就是说肚子疼。”
“啊!”我的脸滚烫起来。
老徐见我默不作声,就转移了话题。
“你要不要玩两把?”老徐的怀里搂着栀栀。
我看着他们往里撒钱的样子,就有点发怵,他们各个人家亿万,我的银行存款还不够输一晚上的,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直坐着没动。
那天陪着喜宝来的,除了栀栀之外,还有一个叫青禾的姑娘,她黑发如丝,瀑布一般地垂在脑后,眼睛又水又妖,小章似乎对她很上心。另外几个姑娘,都是我没见过的,身材和长相也是一流,其中有两个女孩,她们还真在时下冗长的电视剧中扮演着二号三号的女演员。
观花是需要心情的,喜宝坐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她叼着烟,脸上残留着昨夜的疲惫,仿佛一个没睡醒的梦游娃娃。偶尔,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仿佛时刻提醒我:欠二千呢,哥们儿!我无所谓的。
这感觉,真是差劲极了。
趁着栀栀去洗手间的空当,我偷偷塞给老徐一沓钱,嘱咐他交给喜宝。
老徐正输得心烦呢,他哼哼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我跟小章寒喧了两句,出门的时候,我故意回头望了一眼喜宝,她坐得稳稳当当,仿佛没见过我。
这年头的漂亮女人,比灭绝师太更要狠三分!
4
刚回到家,喜宝的电话就来了。
我站在阳台,听着喜宝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扬。
“嗨,你还真是个老实人呢?”她格格地笑着。
“你又损我呢?现在的中国,你满大街挑爷们儿,估计也挑不出老实人了。”
“剩下的钱我收到了,一分不差。”
一分不差,我记得当时很匆忙,并没有点得很清楚,大抵应该给了老徐三千左右的样子。
我“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