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嘴角噙着笑容,他对自己信心十足,这望气的结果从未有假。
不过对于他使用的这望气之术,向北却不敢轻易说出口,要知道这能够望气的人至少也是一方大宗师,在古代那可是国师一级的存在,能够左右江山社稷。
能够望气,这能力可不是凭空能够得到的,往往需要苦修多年,所以这类人多是白发苍苍之辈,像自己这样的年轻小伙如果说自己会望气,那百分百被有心人猜到自己是天生慧眼,不靠谱的老爹可是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把这个事说出去,否则必有大难。
向北说完后,双方一时有些沉默,温羽凡在那眉头紧皱、沉默不语,他身边的几人也大气都不敢喘。
渐渐的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别忘了,还有四个脸色红肿的猪头怪站在外围一动不动呢,这可是活招牌,而且这里面可是场极其难得的相术之争,一般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比斗,是以大家都报以充足的热情。
向北左右张望了一下,嘿嘿,这回自己真成了焦点人物了。
“腾腾!”就在这时,一个粗里粗气的女声在人群外响了起来。
“你俩怎么在这?”女声的主人边说边往里拱,一截肥胖的手,将人群一下拨开,好一会,才拱了进来。
向北从下往上一看,差点吓尿,这体重至少得二百二十斤朝上,想想,一个不足一米六的人,二百二的体重是一个啥场景!
再往上看,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挂在胸前。
“我去!至少得个七八斤啊!”向北两眼放光,截个扣给我吧!
十个像小粗萝卜一样的手指上,带着祖母绿、鸡血红、碧玺等等各不相同的大宝石戒指。
“我勒个去,这十个手指上的宝石够特么一个人奋斗一辈子了!”向北都有点卖身求荣的想法了。
“妈妈。”腾腾乖巧地叫了一声,他正是这个像山一样女人的儿子。
“吴姨好。”童童哆嗦着说道。
“太太。”这个山一样的女人背后又挤出一个瘦小的妇女。
“太太,您别急,两个孩子不是在这吗!”后边挤出的妇女是个保姆,正拿着一堆东西,呼哧呼哧直喘。
“妈妈。”童童赶紧跑了过来,揪住保姆的衣服,他却是这个保姆的孩子。
“乃、乃,还有乃,围着我的孩子干什么!”山一样的女人气场十足,粗壮的手指头指点着周围的人,一口地道的当地方言脱口而出。
“尤其是乃,是干什么滴?”粗壮的手指几乎要点到向北的额头。
“我去,别摸我,好油、好油的手指!”向北害怕的向后退去,被这家伙捅一下,肯定得内伤。
“嘿嘿,美女姐姐,您可千万别误会啊,事情是酱婶滴。#¥&*%¥#……。总之,你看了没有,那个家伙说腾腾从小命苦,一生贫困,我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这是我的名片,嘿嘿,您要是有啥事可以找我啊。”向北脑袋那是一个灵光,这才是大主顾,随便撒点腿毛,就够自己吃半年了,是以毫不犹豫将温大师卖了一遍,顺道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啥么!哪个×养的说我儿子穷,好儿穷养,知道吗!老娘是穷养,乃们这群江湖骗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我儿穷,那不就是说我穷吗!老娘有一百亩海田养海参、十家金店卖金子、五条远洋大船,哪个敢说老娘穷,老娘拿钱砸死特。”山一样的女人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自己现在就剩钱了,谁还敢说老娘穷,说着在包里伸手拽出了一叠毛爷爷,“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钱,不就是钱吗,老娘有的是!”刚说完又是一叠狠狠摔在地上。
向北赶忙将举着名片的手收了回来,他有点被惊到了,这家伙直接摔钱啊!
“太太,咱们赶紧回家吧,和这帮子穷鬼没啥子说的。”童童的母亲说话同样犀利,边说还边将钱都塞进了她手上的口袋,那动作怎么像收垃圾啊。
“哼,一帮子穷鬼!”山一样的女人冷哼一声,最后看向向北,“你还不错,那个名片给我!”说完,她领着孩子拨开人群走了。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山一样的女人爆发力太强了,直接拿钱往地上砸!真是牛逼。
过了好一会,人群才算回过了神,这真是遇到有钱的主了。
“这、这……”温大师嗫嚅着不敢说话,任谁都能看出,他败了,而且被一个像山一样的女人,用两叠厚厚的人民币直接砸败。
这可怎么收场?温大师尴尬地站在当场,这次算是彻底完了,众人的目光好像带着刺,让他无地自容。
旁边的吴老板脸色铁青,他偷偷地看向初小姐,她竟然望着对面那个二百五,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这次坏了!这个温大师还真是坨大屎!”吴老板现在气的直想骂人,前面的风水交流铺垫直接铺了个稀里哗啦,这后面怎么给初小姐提要求啊。
“你妈蛋!”吴老板看向向北,眼光中充满了歹毒。
……
“孽徒!”就在人群议论声沸沸扬扬,温大师站立难安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师傅!”温羽凡看向从人群中挤进来的一个老者,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吆,老先生。”向北一看乐了,来人竟然是靳贺之,而这个什么温大师竟然是靳贺之的徒弟。
“这下可好玩了!”向北呵呵一笑。
“小友,小友见笑了。”靳贺之脸色铁青,他对着向北抱拳问好,他本来是出来寻找温羽凡,让他去趟长白山的,结果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
“你那点浅薄的相术,怎么敢拿来献丑,而且还是在向北大师面前!你知不知道,向北大师的本领,为师都难望其项背,你这个孽徒还敢与人家争斗!”靳贺之气的呼呼直喘:“孽徒,是不是这个什么吴老板出钱请你来欺骗这位小姐的!”
“靳前辈,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欺骗初小姐了。”温羽凡还没说话,一旁的吴老板不干了,你教训徒弟怎么还把我搭进去了。
“怎么,吴老板是不服气,你想和老家伙我掰腕子吗!”靳贺之拿眼瞥了一下吴老板,说出了一句让吴老板脸色发白的话。
掰、掰腕子,和名震古玩、风水两界的靳贺之掰腕子?瑞玉轩连锁店的市值就超过了50个亿!吴老板只是光台当地的一个小开发商,听到这句话他脸色发白,赶紧闭嘴。
这个时候,吴老板偷偷看了一眼初小姐,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无比厌恶。
“这次彻底完了!”吴老板的汗水滑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
“孽徒,还不跟着我回去,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吗!”靳贺之脸色铁青,气喘吁吁,他着实被气得不轻。
“是、是!”温羽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跟着靳贺之,灰溜溜地向外走了出去。
这时,吴老板也灰溜溜地向外退去,他手下还抬着四个猪头同伴。
临走的时候,吴老板歹毒地看了向北一眼。
……罪魁祸首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退走,但周围的观看者却越来越多。
大家议论纷纷:“这个年轻人好厉害啊。相术一级棒!那个温大师,可是上过好多次电视呢,竟然被这个年轻小伙给干败了,咱光台真出人才啊。”
“那是,光台人杰地灵啊!告诉你,咱这个光台小伙不光相术厉害,还是个武林高手呢!你来的晚,没看见,刚刚他点住了四个壮小伙子。我这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会点穴的。”
“点个屁,你来的才晚,人家用的是定身术!定身术知道不,就是孙猴子定七仙女的那招。”
“啥,定身术?不可能,那是神话。”
“真的!骗你是孙子!”
……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向北大叹,商机!这可是个商机啊,索性就不要脸一回,他脑筋一转,赶紧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帅哥美女们,你们好啊!在下是一个除妖师,专门解决各种风水难题、过阴问神;刚才的争斗大家是不是看到了,我厉不厉害?”
“厉害!”周围好事的人可不少,听见向北这么恶心地问大家,大家高声回应起来。
“再来一个!”后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向北一听,妹的,你当这是唱歌啊,还再来一个,不过这可是个做广告的大好机会,他可不能错过了。
“来来,一人一张名片,以后有啥难事,给我打电话,嘿嘿。”向北谄着脸,挨个人都发了一张。
这张名片背后印了一个大大的太极八卦,正面则写着向北的身份和疑难杂症专门店的简介。
“非业余除妖师,全真教嫡系传人,向北大师!”初小姐没走,她正拿着向北的名片,一双妙目露出奇异的神采,当她看到专门店的介绍时差点笑出来,“开锁、配钥匙、修鞋?”
“修鞋、修鞋啊,知道郭一手不?我们小店的震店之宝之一就是郭一手的唯一传人,郭铁牛。修鞋那是绝对霸道。”向北听见这个初小姐说修鞋,赶紧接了一嘴,他刚才可是瞅了一眼,这个初小姐的鞋可不便宜,要是去修,嘿嘿,保准大发一笔。
“谁,郭一手啊,我认识,卧槽,铁牛跑到你那修鞋去了,赶明我去修修,家里坏鞋存了不少了。”后边不知道谁又喊了一句。
你妹!哥这个店是除妖的,你当是专门修鞋的啊,还存了不少,你是专门收破鞋的?
……
向北又嗷嗷叫唤了好一阵,人群才散去。
“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哈哈。”向北越想越开心,差点笑出声来,今天下午绝对不虚此行。
他这一脸**的神色顿时让路人退避三舍。
……
向北没有注意,在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色短裙的美女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向北,从路人频频回头看向她就可以知道,她是真正的美女,手里正拿着向北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