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变化,很快就被温大师几人注意到了,几人的下巴掉了一地。
“这是被点穴了?!”吴老板嗫嚅道,这突然蹦出来的二百五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坏了,他走过来了!吴老板心里发颤,他使劲咽了口唾沫,这家伙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吧。
“竟然是定身术,这个小家伙不简单!”温大师当众站出,寒声说道;这门道术他曾见过一次。
温大师的声音让众人心里一定,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真正的大师在呢;这位大师可是被多个电视台报道过,一身本领深不可测。
“不过是个年轻的小辈,会两手杂耍功夫。休要慌张。”温大师缓缓说道,仿佛这种语速会带给人安全感。
“等会得唬住他,不能让他用定身术,不然我这次可丢大人了。哼,你会定身术又怎么样,这相术难道你也会,这么年轻,毛都没长全!”温大师心里想到,他可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大风大浪,连领导人都敢忽悠,又岂会怕了一个小年轻。
“这个什么大师,干什么的,一副骚包样!”看着率众而出的温大师,向北嘀咕道。
刚才的一顿扇,让他的一口怒气消的差不多了,只是胸还是有点疼,他现在都不敢摸。
“道友,幸会,幸会。”温大师首先对着向北抱拳问礼到,他心里想的明白,任谁都不会伸手打笑脸人的,只要你不用定身术,看我怎么用相术羞辱你!
“哼!没有规矩的南派风水师。”向北一看这个什么大师竟然还好意思向自己问好,怎么个意思,如果是个普通人就一顿胖揍轰走,这看见自己不好对付,又问上好了。
“幸个屁!”向北开口骂道。
向北的话让在场所有人一下拉下了脸,尤其是吴老板,脸色铁青,他用眼光瞄了瞄初小姐,看到这个初小姐还在整理自己的笔记本,顿时松了口气。
“大师,快点搞定他,不然咱俩的计划保准泡汤!”吴老板凑到温大师耳边低声说道,同时伸出了巴掌,晃了一下。
“加价五万!”温大师一看吴老板的这个手势,顿时心中大喜,吴老板果然是个妙人;再看向向北,眼中充满了浓浓战意。
“道友,有何贵干?”温大师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好像那些根本就没发生。
“贵干?我找你!你一个外来风水师,跑到我们光台的地皮上也就算了,难道你不知道风水相师第一戒律,未经他人同意,不能给10岁以下孩童批命吗!你自己看看这个孩子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呢。你有没有点素质,怎么你是觉着自己牛逼,看不起这个孩子,还是咋滴!”向北刚刚被人踹了一脚,态度不可能好到哪去,这时完全发作出来。
“而且,你算的不对,真是害人害己!水平稀烂!”向北一脸看不起对方的样子。
“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说我不对,我温羽凡出道近十年,还算不过你?!”原来温大师全名叫温羽凡,此刻却是被向北气得面红耳赤,对一个风水师说你算的不对,那真是赤裸裸地打脸。
不过向北这次可能是打到铁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温羽凡本人,都看不上向北。
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敢在相术上和驰名各大电视台的著名风水大师叫板,除了找死就是找抽。
此刻温羽凡看向向北,眼中充满了怒火,这个年轻的小伙当众侮辱自己,从出师以来,还没人敢这么说自己,“你算的不对!”这句话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能在风水界混吗。
风水师这个行当只要失误一次,很可能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光顾了,试问谁敢找一个曾经算错过的风水师啊,万一给自己也算错了咋办?
吴庆友看向向北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歹毒,这个小子绝对得收拾掉,竟然敢跑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还敢和温大师叫板,等会先让你出丑,等晚上找人把你扔海里,会定身术?你去定鱼去吧!
众人中间的初小姐也皱着眉看向向北,一向乖巧的她也生出了几分厌恶之心,温大师是什么水平的风水师,她也略有耳闻,在南方风水界可是风云人物,而且他的师傅可是靳贺之!瑞玉轩的老板靳贺之,这位老先生在古玩界可是非常著名的人物,而且他的风水造诣也是非常厉害,有名的风水大师。
现在跑出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说温大师算的不对,还真是班门弄斧。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向北,等着这个家伙出丑。
“哼,说我不对?!那请道友指点一二!”温羽凡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中的鄙视之色浓重。
……
对面这群人的眼神,向北瞧了个清清楚楚,尤其是这个温大师,明着说让自己指点一二,那意思却是等着看自己出丑呢。
嘿嘿,你们这群傻×这次还真遇见真人了,哥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洒家的《玉口三断》。
“大屎,哦不对,大师,承让了,既然你非得让我指点你,那我就免费指点一下。”向北向来说话能气死一群人,这个毒舌一出口,对面的大多数人一下就脸色铁青了;对手的不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一看对方生气了,向北心情莫名地开心起来。
“不管是风水还是相术,从古到今有一句话说的不假,人不可貌相,试问一个只有六七岁大的孩子,这面相正处在不停变化的时候,怎么能通过这随时变化的面相来断定终生呢?小朋友,你叫什么,几岁了?”向北慢慢走到两个小男孩旁边,笑嘻嘻地问道。
“叔叔,我叫腾腾,七岁了,这是童童,他六岁。”高个的孩子倒是非常有礼貌,听到向北问他,赶紧回话了,七岁的孩童可不傻,他可是听见刚才对面的那群人说自己不好,现在这个大叔叔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了。
“恩,真是个好小子。”向北摸了摸高个男孩的头,夸奖了一句。
“刚才那个谁,啊,对,温大师!你怎么断的来着,说腾腾必定家庭较穷,是个幼年穷苦、一生劳碌的命,而童童则家境殷实,一生福禄。嘿嘿,你算的还真不对!”说完后,向北蹲了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你这两个小家伙的命都不错,你们得记住,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对面的温羽凡听到向北说完后,眼眉直皱,他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是在这方面反驳自己。
说实话,给儿童相面确实风险极高,尤其是小孩子正处于发育阶段,这面相可谓是孩大十八变,谁也不好说长大后是不是还和孩童时是一样的。
这次事关自己的声誉,温大师再次仔细看了看,这个叫腾腾的孩子是个典型的高低眉,右眉高左眉低,这正是同母异父的标志,而且看他的肤色、穿戴也确实不像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面相虽不敢确定,但也有八成把握断定腾腾幼年命不好。
“哼,虽然我炒作自己的成分居多,但要是一点本事没有,怎么能混的风生水起?你这个小家伙在诈我!”温大师瞬间判断出自己的正确,和向北的企图;这次非得让你好看!
“道友,不知你如何下断批命?”温羽凡开口问道,这下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随着温羽凡开口,对面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向北,不过眼神中幸灾乐祸的居多。
向北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又站了起来,对面的眼神他浑不在意。
“腾腾必定终生富贵,生有富荫;而童童虽幼年困苦,但中年显达。大师,你注意他们两个的耳朵了吗,我知道南派有个说法叫,‘相面难相耳、耳成意难定’,大抵是说,相面的时候最好不要看耳朵,即便看了耳朵可能也会误导真正的批命。”向北摇头晃脑地说着。
别说,这句话一出口,糊的温羽凡一愣,“这南派有这个说法吗?怎么没听师傅说过呢?”
“嘿嘿,我正好有一门相术,却是贵在相耳,你看腾腾的耳朵,这是个典型的双珠朝口耳,耳仔肉厚,轮廓分明而贴脑,天轮比眉高,地轮有垂珠,色泽光润,白于面而透红,这正是百事吉祥、富贵有余、富荫深厚之相;再反观童童,却是个反廓耳,耳仔薄而轮飞廓反,色枯且淡,这正说明童童的童年环境恶劣,经济条件差啊。要知道耳主1岁到14岁的童年运,如此可以断定,就幼年时期来讲,腾腾富足而童童贫苦,幸而童童有一颗定命痣于右山林处,也就是额头中部最右侧,主三十岁后将飞龙在天,富贵扬名。”
向北的这番说辞确实与温羽凡相反,而且也出人意料,从妆扮上来看,很明显腾腾才应该是贫苦的。
说完后,向北看向温羽凡。
这个温大师正皱眉凝神看向两个孩子,这相耳之术,他还真是略有耳闻,只不过向北说的玄玄乎乎的,让他一时有点吃不准。
向北这番断语说完,周围的人也议论开来,大家看着年轻的向北,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再反观温大师,脸色阴晴不定。
“这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