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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校花探病心里美 突发大劫成幸事

一氧化碳中毒,是在西北农村冬天发生最多的事故,也是死亡率非常高的冬日杀手。经常在报纸上能够看到某某平房夫妻双双中毒死亡,某大学学生租住平房同居一氧化碳中毒双双死亡等。最可怕的是,一氧化碳对屋子里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没有偏好,一视同仁,结果往往是屋子里的人一网打尽。所以,一氧化碳是最凶残的冬日杀手,可能灭门。

一氧化碳中毒,轻者头痛、无力、眩晕,有的时候呼吸困难。中者恶心、呕吐、意识模糊、虚脱或者昏迷。重者深昏迷、持续高烧、四肢肌张力增强和阵发性或强直性痉挛,还会有大小便失禁等。再重者,可能会有脑水肿、肺水肿、心律失常、呼吸抑制等,直接导致死亡。

天亮了以后,卫生院大夫都开始上班,大夫会诊后,确定木子是中型一氧化碳中毒,鬼杰和田铎是重型一氧化碳中毒。到天亮以后,田铎都已经出现大小便失禁的症状。木子和田铎、鬼杰的症状不一样,主要原因是木子身体条件好一些。田铎症状最严重,也最危险,鬼杰次之。大夫确定,已经算是严重的一氧化碳中毒事件了,大夫对三人开始紧急治疗。

高歌到学校后,就跑到初一二班,告诉赵老师木子和鬼杰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然后到初一三班,告诉王老师田铎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赵老师和王老师知道后,即刻赶到卫生院确认三个人的情况,分别垫付了各自学生的住院费和已经花费的医疗费。老师让他们安心治疗,完全好了再来上课,别担心学习,会给他们找各门课老师补课。

半天后,木子稍微感觉好了一些。鬼杰和田铎也有一些力气,能够慢慢说话了。中午的时候,三人迷迷糊糊入睡了。

在睡梦中,木子隐约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虽然卫生院有很浓厚的消毒水味,但还是能够很清晰的问道那股味道。木子以为这是做梦了,自从上次之后,她有时也会在梦里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突然,还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还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也很熟悉。木子觉得好像不是梦,梦不会这么真,就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睛和一张非常熟悉的脸。

木子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没错,冯玲玲正站在床头,那股香味和声音都是真的。木子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呆呆地看着冯玲玲。突然听到另外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道:“木子,好点没?还难受吗?”

木子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李梅也在旁边。朝着李梅说道:“有一些恶心,没有力气,不过比早上好多了。”

跟冯玲玲和李梅一起来的还有王军、张恺和杨小龙,三个人脸上都非常焦急。自从组成了六狼帮,六个人感觉已经成了兄弟,已经成一个整体。

原来,赵老师回去后,告诉几个班干部木子他们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并让他们中午的时候去卫生院看望一下,用班费买点水果。王军是班干部,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晚上他们还一起回到小屋后,再独自回到学校的。王军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恺和杨小龙,并约好中午一起去看。在去卫生院的路上,想着三个兄弟有没有吃饭,有没有胃口,如果想吃饭,他们就去饭馆给买碗牛肉面。

王军看着躺在床上的木子,说:“有胃口吗?想吃饭吗?我们给你买碗牛肉面?鬼杰和田铎醒来过吗?也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买回来?”

王军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木子听完心想自己的兄弟是真的担心了,都没有倒气,自己都觉得憋得慌。木子慢慢说:“不想吃,恶心,没问题。他们两个好多了,醒来了一次,也恶心,睡得比较沉。”

冯玲玲一直站在床边看着木子,没有说话。早晨来到教室后,她发现木子和鬼杰都没有来上课,就觉得两个人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听到赵老师说他们一氧化碳中毒以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担心。中午也没有回家吃饭,直接和班干部一起到了卫生院,看着躺在床上的木子,看着那张面色惨白的面孔,看着穿着家里自己缝制的棉衣棉裤显得有些臃肿并且和那张脸不太搭配的人,心里有一些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但是控制不住。自从期中考试之后,她就是不是萌发主动接触木子的想法和念头,虽然她觉得这个男生穿着和打扮都是非常普通的农村孩子,但是普通甚至有一些老土的穿着没有遮住他的好看,在人群中那张脸很容易能够一眼看出来。后来,慢慢发现这个人的品行也很好,对同学也不错。特别是期中考试之后,发现他还很聪明也很刻苦,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力量,跟班里甚至学校里的其他学生都不太一样。所以,她一直不由自主的偷偷关注着木子。此时此刻,她心里隐隐有些痛,但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那张脸。她希望别的同学多问一些问题,然后就认真听着木子的回答,希望能够确定他没有什么大事。

李梅虽然有些高冷,一直看不上农村的那些男孩子,觉得他们没有礼貌,穿着很土,皮肤很差。但是,见到木子和鬼杰之后,虽然觉得他们的穿着也很土,但是长相都比较清秀,比其他同学好看一些。矬子里面拔将军,在镇中学的男生中,还是比较出众。另外,两人的学习都还不错,是他强劲的对手,所以也开始关注两个人,平时和冯玲玲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讨论他们。特别是木子期中考试之后,总成绩超过她和冯玲玲,让她们心里另眼相看。这次,知道他们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之后,也是不由自主的担心。来到卫生院以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木子,心里有一点点难过。

听见王军和木子的对话后,冯玲玲和李梅心里都轻松了很多。

可能是说话的声音有一些大,鬼杰也醒了。睁开眼睛后,看到了那个他也经常在脑子里想着在梦里梦见的身影,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心里舒服了很多。他想笑,但是没有力气笑,就冲着李梅和冯玲玲的方向说:“你们来了!”

听到声音后,大伙知道鬼杰醒了。冯玲玲朝着鬼杰的方向望去,笑了笑,说:“好点没有?”

鬼杰点了点头。

李梅说:“还恶心吗?”

鬼杰小声说:“有一点。”

“想吃东西吗?给你买一碗牛肉面?有别的想吃的吗?”王军大声说道。

“恶心,不想吃。”鬼杰皱着眉头说。

王军、杨小龙、张恺等过去到鬼杰窗前,陪鬼杰说话,给他倒水喝。冯玲玲和李梅一直在木子窗前,看着木子和鬼杰。木子一直能够闻到那股清香的味道,还闻到了另外一股香醇的味道,他知道那应该是李梅身上的味道。这次,是他第一次与李梅如此近距离接触,之前都只是碰见了笑笑就过去。

鬼杰见兄弟和同学都过来了聊天,也就顾不上李梅了,虽然心里也很想李梅过来一起说说话。

一会儿,田铎也醒了过来。听见了女生的声音,可是睁开眼镜后,看见是李梅和冯玲玲。他认识这两个校花,可是校花不认识他,所以也就没有说话。见田铎也醒了,王军他们就过去询问情况,田铎也说自己恶心,不想吃东西。看到冯玲玲和李梅来看木子和鬼杰,田铎心里有一些伤感,他也非常希望小玉能够来看他。

初一二班的班干部和同学呆了一会,就回学校了。两股不同但是都很香的味道很快就被卫生院的消毒水味道遮盖。

一大群人刚走一会,小玉和三班的一些同学一起走了进来,也拿着一些水果。小玉看见躺在床上的三个家伙,又开心又伤心。开心,是因为她听到了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伤心,是因为她看着这三个家伙惨白的脸色,心里难受。这三个人,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对她也特别好,一直保护着她。她虽然平时不怎么会表达,但是心里都一直记着,特别是田铎,对她格外的好。在她心里,早已把这三个家伙当做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早晨见田铎没有来上课,又去二班门口看了看,发现鬼杰和木子都没有来,就担心他们可能出事了,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一氧化碳中毒的消息。

看三个人睡着了,小玉想放下东西,回学校去。正准备让其他同学声音小一些的时候,有两个同学大声叫了几声田铎,田铎醒了过来。木子和鬼杰也被吵醒了。木子和鬼杰看见小玉,笑了笑,主动说没大事,别担心。他们已经跟小玉有很多默契,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田铎也看到了小玉,心里一下子阳光普照,乐开了花,一天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虽然脸上的肌肉基本上没有动,但是他心里在很幸福的笑着。

知道木子和鬼杰没事后,小玉就走到田铎床边,问他有没有事情。田铎强忍着头疼和恶心,非常慢地说道:“有一些恶心,有一点头疼。”

小玉明白田铎的情况应该最严重,觉得三个人都挺悬的,真的可能差点没命了,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想流泪。小玉怕自己真的哭出来,就让他们三个人好好休息,自己先回学校了。

小玉走后,高歌、王晓霞和梁斌走了进来。高歌手里端着一个铁饭盒,边把饭盒放到窗台上边说:“给你们三个熬了一些大米粥,喝点粥胃里会舒服些。”

高歌知道三个人都很不舒服,也没有力气,就打开饭盒,说:“你们谁先吃?”

鬼杰和田铎同时朝着木子看了一眼,高歌明白了,木子也明白了,勉强笑着说:“我先来吧!”

木子做了起来,端着饭盒,感觉特别沉,快要掉下去了。木子用力端着,开始喝粥。

梁斌说:“你们三个真够悬的,幸亏命大啊!要不是高歌注意到你们没有起床,你们真就悬了。”

木子点了点头。鬼杰和田铎也都用眼神表示同意梁斌说的。

他们心里是非常感谢高歌和王晓霞,也非常感谢梁斌。要不是梁斌及时把他们送到卫生院,也可能有危险。

高歌三人呆了一会,就回学校了,说下午放学了再过来。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木子突然感觉梁斌就像是自己的哥哥,只要他在自己心里就踏实很多。还突然觉得高歌很漂亮,很好看。

就在这天,韩峰决定下晚自习后在学校门口堵木子和鬼杰,并和两个杨老二、冯四约好下晚自习的时间在学校门口见面。

晚自习结束后,三剑客赶到学校门口,见杨老二和冯四如约在等他们。韩峰给杨老二和冯四发了跟烟,也给自己的兄弟发了跟烟,五个人点着烟,仔细盯着每一个出来的人,努力搜寻者木子和鬼杰。

烟抽完了,又抽了一根,还是没有看到木子和鬼杰。

从门口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也还是没有看到木子和鬼杰。

最后,学校门口只剩他们五个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木子和鬼杰。

韩峰说可能今晚上没有盯住,约定明天晚上继续在校门口堵。

第二天下晚自习,五个人又一直等到校卫关了大门,还是没有看到木子和鬼杰的影子。杨老二和冯四觉得韩峰不靠谱,耽误他们的时间,韩峰就请他们去喝酒。酒喝了,杨老二和冯四也表示不再掺和此事了。

第三天开始,三剑客自己在学校门口堵木子和鬼杰,还是没有发现他们。这几天,木子、鬼杰和田铎都躺在卫生院,虽然身体很难受,但也避免了一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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