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
“你们看,尸体的脸,和三字经长得像不像?”我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问道。
三叔也停下了手,抬头看了一眼,“你别说,这丫的除了脸有点白,确实有点像那位小哥。”
听了三叔的话,我一把抽出他的手,还好,虽然手指白皙细腻,可是比起三字经坚硬如铁的手还是差了很多。
这不是三字经啊?为什么和三字经长这么像?
这时,蟑鼠一把把我和三叔拉到一旁,指着尸体,结结巴巴地道:“三爷,诈尸了,你看他……他的眼睛又睁开了。”
果然,刚才被蟑鼠闭住地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的睁开了,毫无生气,木然地,直勾勾地盯着远方。
说实话,这眼神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无论是谁看上去都不舒服,那眼神把我看的脊背发凉,心里直冒寒气。
三叔搓了搓手,瞧了瞧白漆漆的鬼脸,骂道:“谁让你把面具摘了,麻痹的,先别自己吓自己,把玉甲脱了再说。”
我们几个连忙过去帮忙,几下把尸体拔了精光,就看见本来光洁如玉地尸体瞬间变得乌黑,一下子就瘪了下去,成了一具干尸。
我们松了一口气,妈的,看来刚才都是人吓人啊,三叔很小心的把玉甲叠了起来,放在背包里。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亭子突然摇晃起来,无数的奥特瓦跳了起来,像梭子一样扎向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安静的,围在外面的奥特瓦,在尸体变成干尸之后,一个个红了眼,向我们冲来。
这个亭子本来就不大,四面八方,突然一层又一层的奥特瓦把我们困在中间,要不了一刻钟,我们全都要变干尸啊。
“妈呀”蟑鼠两腿一摊,哭丧着脸,“三爷,快想想办法啊。”
事发突然,三叔这个时候也蒙逼了,我们所有人都蒙比了,这他娘的,还能怎么办。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我突然急中生智,狗急了也跳墙,更何况我还是人,“三叔,我们躲到棺材里吧,这窨子木的棺材怎么也能抵挡一会吧?”
除此之外,再无它法,形势险峻,又不容得我们有半点迟疑,三叔说,“先这样吧,躲进去再想其他办法。”
蟑鼠一把拽出棺材里的干尸,扔在一旁,几下又将陪葬品抛了出去,我们躲进去,扣上了棺材盖。
此时,棺材里漆黑一片,四个人挤在里面,空间非常的狭窄。我们听见外面“啪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知道外面有成千上万的奥特瓦爬在棺材上撕咬。
“三叔,这样子下去,不被吸成干尸,也会闷死饿死的。”我换了个姿势,揉了揉发麻的脚,喘着气说道。
蟑鼠突然哎呦一声:“痒,有虫子钻了进来。”然后,我就感觉到,蟑鼠撞来撞去,不断用手挠着脊背,把身体往棺壁上撞。
他的力气很大,撞得棺材摇摇晃晃,似乎都快要翻了,三叔呵斥:“你他娘慢点,棺材翻了,我们全完蛋。”
他的动作越来越小,过了一会,就听他说:“三爷,这里有个凹槽,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啊。”
三叔刚说了一句,“你娘的,别乱动。”就听“嘎嘣”一声,我们好像坐了空,棺材板突然开了个洞,就跟站在山顶跳悬崖一样,我们全部做了一个自由落体运动。
“唰唰”
我就感觉一股股阴风吹过耳际,心脏都快跳了出来,然后时间像静止了一样,眼前一片漆黑,之后,我就昏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乱摸,我睁开了眼睛,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这和在黑夜中看不到东西的感觉不一样,眼睛就像是瞎了一样,整个世界都是乌黑乌黑,如墨一般。
我强忍身上的酸痛,坐了起来,抓起摸我的手,骂了一句:“谁?”
那人突然一把拥起我,激动地说:“小三爷,是你啊,你手电筒还有电么?妈的,这黑瞎子的,啥也看不见啊。”
我摸了摸手电筒,不亮?坏了,“我手电筒可能摔坏了,咋们在哪啊?”
蟑鼠突然泄了气,“鬼知道这是哪里,一睁眼,就成黑瞎子了,三爷和秀才也不知道摔哪去了。”
我摸索着他的身子,借力爬了起来,无奈道:“都叫你别乱动,谁让你乱摸的。”
“小三爷,这也不能怨我啊,我哪知道那个凹槽一扳,底下就开了个洞啊。”他听到我的责怪,委屈地辩解道。
这时候我听到一旁有声音在喊:“大侄子是你么?”可能是我们说话的声音吸引了三叔,连忙招呼了一下,向三叔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
三叔和秀才在一起,我问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三叔他们的手电筒也摔坏了,这里现在黑黝黝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别提有多难受了。
三叔这时摸了摸包里,惊喜道:“还有几颗照明弹,我先打一颗看看情况。”
就听“嗖”的一声,我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热浪向斜上方喷了过去,然后又听到“嘭”的一声。
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嘛,就在我以为是我瞎了的时候,蟑鼠在一旁叫道:“三爷,你这照明弹是不是过了保质期了啊?”
三叔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吱吱呜呜,“去你的,可能这颗质量有问题,失误失误,再来一次,试试。”
“嗖”地又是一发,打了出去。
可是,这次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