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在青州,得从弟公孙范之助,新编渤海人为一军,拿出对付匈奴的手段来镇压暴民。战乱,天灾,使渤海郡人口锐减。早先袁绍充军男丁八万,就已经伤及了渤海的元气。上一个月,公孙范在渤海又抓男子两万编入新军。导致很多家庭都只剩下老人和小孩,靠近年关,麦田里庄稼无人收拾,让这些人来年怎么活?
有人惨,有人更惨。公孙瓒入青州,短短五天,乐安郡内的饥民至少没了三分之一。在一片哭喊声中,灾民们大量涌向离得最近的济南郡,使济南的人口数量爆增,不堪负荷。
公孙瓒不管这些,大量充男丁入伍,扩军十万。灾民们平日连这一顿稀粥也未见得吃得到,当兵吃粮,自愿参军的大有人在。一开始公孙瓒军还需要强抓壮丁,到后来,愿意参军的人几乎把门槛都踏破,幽州人的要求也渐渐高了起来。不符合基本要求的统统不要。
有的人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四五岁,饿的骨瘦如柴,排了很长时间队伍,结果却未被选上,当场就体力不支昏死过去。被后面拥挤的人群践踏而死。
“来人。把这尸体给我扔出去。娘的,今天怎么这么死鬼,真晦气”负责招募士兵的管营官开口骂到,平日死的人只有十几个,这天一下午就有五十多个,怎么回事?
在一旁排队的男子有的眼冒绿光,心中暗暗盘算等会要是选不上,就把这尸体-----额,大家还是自己想象吧
公孙瓒募得新军,命田楷坐镇青州,公孙范守渤海,自统大军再入冀州,屯在清河境内广宗附近。袁绍早有准备,起麾下大军十万进兵至广川。袁绍原有士卒八万,磐河战败,损失近两万人。冀州军麾下约有十万人马,分出三万守在冀州以西防备董卓,甚至是匈奴于夫罗等人。余下人马乃是郡太守本部,留守各地。这次,袁绍算是把老本都带上了。
公孙瓒人数更多,从幽州带来二万人,渤海得三万,青州得十万,实有十五万号称二十万,发誓要与袁绍碰一碰。
公孙瓒从军多年,为人虽然好勇斗狠,但用兵自有一套。新募的士兵能有多少战斗力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写信给黑山贼大统领张燕及袁术,相约同时进攻,平分冀州。
张燕原来姓褚,诨号飞燕,颇知兵事。张角死后,被黄巾众人推举为黑山军大统领,改名张燕。
张燕能征善战,盘踞太行山,带领黑山贼与官军争斗,越打越强。是并,冀两州之间一股不小的势力。得了公孙瓒书信,命黄巾渠帅杨才所部深入广平,打算浑水摸鱼。
袁绍得了消息,不动声色,命守在魏郡的沮授三万人匀出一半,悄悄守在武安,只要大战一起,伏兵尽出,全歼入寇贼军。黑山贼敢来冀州捣乱,袁绍恼羞成怒,遂与之结怨。
袁术收到公孙瓒书信,可他此时正在和刘表,张超僵持,无能为力,去信徐州刺史陶谦,许以重利,相约联盟。
陶谦老谋深算,拿了袁术的好处,悄悄将徐州主力布在泰山以东的东莞郡内,支援公孙瓒以壮声势。其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防备济南的黄巾侵入徐州,济南灾民越来越多,已经接近临界线,而且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随时有可能进入兖,徐境内。如果公孙瓒得胜,也可以趁机出兵冀州,捞一点好处,一举两得。
不过他精别人也不傻,袁术将联合陶谦一事告知公孙瓒,公孙瓒立刻在清河散布消息,说徐州军即将北上协同作战,此战必胜,军心大壮。
袁绍收到禀报,怒道:“这条老狗。”命东郡太守曹操率军屯华县,做出攻击琅琊郡的姿态。
曹操得了袁绍之命,与众人商议。
曹操问道:“大战将至,袁绍命我进兵威胁陶谦,诸位以为如何?”
荀彧说道:“公孙瓒看似人多势众,但越境作战,必为袁绍所败。陶谦无谋,敢来趟这溏浑水,利令智昏,不似他往日的为人。”
护军韩浩称:“陶谦老迈,不能洞察世情,不足为奇。”
韩浩,字元嗣,河内人,原随河内太守王匡。韩浩表舅杜阳,河阴令,为董卓所擒,以此要挟其投降,韩浩不从。曾劝王匡不要听从袁绍之命杀胡母班,王匡不听劝告被杀。袁绍闻其壮烈,使人招纳。韩浩无依无靠,知曹操实为袁氏捉刀人,乃降曹操。因其忠勇,曹操甚是敬爱,令暂在中军夏侯敦麾下效力,以表信任。
荀彧又建议:“袁绍得冀州之力,势不可挡。将军仅得一郡,听命于袁氏,可将大军挪到肥成附近即可。济南黄巾人数爆涨,不得不防”
陈宫比较激进,劝道:“主公与济北相情同骨肉,不如联合鲍相,趁此良机杀入徐州,徐州主力在东莞,琅琊空虚,趁势攻入徐州,截断陶军后路,夺取徐州。”
曹操想了又想,觉得还是荀彧的建议比较稳妥,如今青州黄巾挟众百万,他现在兵力不多,稍有差池就有可能一败涂地,还是小心为上。将主力放在肥成,又向泰山太守应劭借道,命夏侯渊率本部三千守华县。应劭有大才,但对军旅之事操心不多,一门心思都在著书立说,补全汉代律法。已经著有《律略》一书,现在又在撰写《汉官仪礼》,曹操要借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曹操又去信予袁绍陶谦,明为劝和,实为拱火。
陶谦得了曹操书信,后悔不已,这好处都还没见到,就已经得罪了袁绍,实在是划不来啊。不过既然上了袁术等人贼船,想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是看看再说。他在徐州经营多年,势力庞大,并不把弱小的曹操看在眼里。
张超虽然将自己得豫州的消息藏得很严,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有人报信至长安。
“怎么,太师的心情仍未见好?”李儒向一个正在董卓房前吓得瑟瑟发抖的内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