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将大军留在颍川,只带了数十人返回谯县复命。陈纪带了家人在城外夹道欢迎。他们得了亲戚书信,已知颍川之事,对张超保护其家族出了大力表示感谢。进了城,见过许靖等人。豫州众人对颍川惨事皆心有戚戚。如果不是张超,颍川人几乎就被杀光。让他们意识到,如果不找一个武力强盛的势力保护,陈,梁,沛以后难保不会遇到同样的事情。
一个月前孔伷的病情再一次恶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人也彻底失去意识,只能每日以糖水吊命。据名医华佗讲,孔伷即使能挨过冬至,但绝撑不过大寒。
华佗?这可是真正的名人哪,得见上一面,张超心中有点激动。请许靖代为引荐。可惜许靖说华神医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不常归家。往往数年都难得一见,这次费了好大工夫才请到,给孔伷请过脉之后留下药方,又不知上哪里去了。
张超超级遗憾,深恨自己在颍川待的时间太久。之前提及张超学过一点中医,他对于华佗的敬仰实在非同一般。两千年前就敢搞开颅手术的人得有多牛?能不能成功另外再谈,但就是做个阑尾手术,也很了不起了啊。这个时候既没有血库,也没有青霉素,不能补血不能消炎,没有无菌手术室,开刀完能多活几年都是神迹啊。张超也知道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见面需要机缘。不过既然他家在谯县,总有机会的。打听清楚住址,命满宠派专人盯着,只要回来,马上报告。满宠不解,不就是个大夫么?
不用张超开口,许靖就严肃的告诉他,华佗医术通神,已是天仙中人,不可妄言造次。古人敬天礼神,满宠也不例外,领命而去。
既然连神医都开口说无药可救,确信无疑。众人在张超回来前就在商议,谁可接任豫州刺史。老成持重者还是表示应该立刻上报朝廷,另选贤能。但这个建议无人响应。这次颍川人尽数死在董卓手中,让他们对董卓治下的朝廷完全丧失了信心。
老家在许县的陈纪怒道:“在场诸位,谁家没有亲眷死在乱军手中,岂能再听其号令?”
有人又问:“袁公路能执掌豫州否”还是有人属意袁术。袁家在汝南地位根深蒂固,从来不乏支持者。但这次发言支持的只是极少数,比上次少了一大半。
陈谌冷笑道:“鲁阳与应乡近在咫尺,怎么没见他袁术的兵马来救?这等无情无义之徒,日后休要提及他是豫州子弟。”很多人都随声附和,支持袁术的人亦不复言。
陈谌生病后,一直很少说话,今天说了这么长一句,不住的咳嗽。从怀中掏出方巾来捂住口鼻。张超为他顺气,轻抚后背,发现他手巾上带有一沫血丝。张超询问陈纪给华佗看过没,陈纪眼神黯淡的摇摇头。反倒是陈谌自己,豁达的笑道:“生死有命,寿元岂可强求?”
张超凡夫俗子一个,还体会不到这种境界,没多久又把注意力放到与会众人身上。
许靖说道:“我仍意属张太守,诸位意下如何?”这次不止是许陈两家发言,大部分人都表示张超才德兼备,文韬武略,样样皆能,是不二人选。
现在的情形和几个月前大不相同,那时候忠心朝廷的人还很多,支持袁术,袁绍的也不少。众人都忙着巴拉自己的眼前利益。而如今颍川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让那些自以为家世渊源的人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乱世。以前黄巾虽然也是闹哄哄的,但根本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而这次颍川人的遭遇,让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保护伞。
而这时候豫州境内真正的实力派,各地的太守国相又怎么说?豫州领有二郡四国,张超占了其中之一。颍川太守从缺,陈国相骆俊来信表示支持张超,沛国相袁忠一如既往支持袁术,只是他实力在众人最为弱小,分量不足。鲁国相王休与徐州刺史陶谦关系莫逆,自成一派,梁国相辜允从来都是墙头草,谁的声音大就支持谁,属于可以争取的对象。
张超与许靖商议,暗使人结纳梁相,送上金珠古玩并兵甲千副,辜允遂改口支持张超。剩下一些善于见风使舵的人跟进开始支持张超。几天后,许靖又率各路人马请张超入主豫州,张超推辞,众人复请,张超乃受。
张超对许靖说道:“超得诸位鼎力荐始得豫州,然未得朝廷尊号,名不正而言不顺,况刺史大人尚在,超恐流言蜚语,言超阴夺人基业,于私有亏。不如超暂待汝南,等刺史大人亡故后,再做计较。”
许靖明白张超的顾及,孔伷现在一个人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贸然将他搬出刺史府闲话肯定少不了,为了少惹点麻烦,张超的想法是正确的,于是点头同意了。又问张超要不要将众人商议的结果传回朝廷?
张超想了一下,还是认为暂时不要,一切都等孔伷死后再说。反正大权在手,不怕生出什么变故。李蒙王方二人的真相汝南这边都守口如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说是王李二人为争抢金银珠宝,自相残杀而死,被张超捡了一个漏而已。只要拖上几个月,就是狄仁杰来了,也查不出事情的真相罢。
沛相袁忠偷偷将消息传到南阳,冀州。
袁术大怒:“黄口小儿焉敢如此?”命纪灵率大军五万逼近昆阳,刘辟告急
张超审配早就防着袁术会来这一手,大军都在颍川没有撤回,马上回师定陵,命许褚屯军一万在湛水,于禁守定陵,凋李通北上,率本部守在舞阳。又作书令袁绥快马送去给刘表
刘表和张超的买卖做得很好,稍有交情。上次设计孙坚,结果孙坚军虽折损大半,人却没事,让刘表很是失望。这次张超和袁术冲突,到不失为一次夺回南阳的机会。于是命江夏太守黄祖起兵两万顺汉水逆流而上,刘表亲自率军四万在邓县,伺机而动。
袁术闻荆州兵起,盛怒至极,令孙坚率军五千为前锋,张勋三万大军在后,与刘表对峙。
大战一触即发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很搞笑的事情。消息传到冀州,袁绍这个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准备赶公孙瓒回幽州,没工夫管豫州之事。听说孔伷要死了,命身在阳人的周昂调任豫州刺史。至于张超,何德何能?能比得上我袁绍在豫州说上一句话?
周昂自从战败孙坚后,整日得意洋洋,不可一世。每天醉生梦死,什么事也不做,就等着袁绍许下的高官厚禄。
袁绍使者说起袁绍命他为豫州刺史,周昂一蹦三尺高,打断使者,急不可耐的率军往豫州赶。过了阳翟才发觉不对劲。见两军对峙,还以豫州刺史的身份劝两军休战。哪里有人鸟他?这时候满宠从陈国凋军四千赶到,张超命满宠将这个不安因素清除出去。
满宠许褚两路夹击,大败周昂,他孤身一人逃走,后来据说回扬州投奔丹阳太守周昕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