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张超对消息的传递速度不够满意,命满宠负责组建新的情报网。满宠弄了很久才稍微成型,大量细节都没有敲定,导致运作沟通上出现了很多问题,影响到现有的传递途径停滞迟缓。等他收到董军袭击颍川的消息时,李蒙等人已经在临颍城将刘辟等人围困了两天。
刘辟在逃往临颍的路上,遇到龚都。吃了点干粮和水,恢复些许力气,又和龚都溜回临颍县城。由于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二人刚一进城,李蒙等人就已经拍马赶到,差一点就来不及关上大门。由于无路可退,连龚都这样的专家都不敢开后门逃走。两人只好据城死守。
张超听说颍川遭袭,士族被屠戮殆尽,脸色一变。他知道颍川多贤士,什么荀彧,荀攸,郭嘉,搞一个过来就胜过千军万马。只是上次在程立那里闹得灰头土脸,他一时半会还不敢再去罗织众人。万一招之不至,反而留下沉不住气的不好印象。反正他就在汝南,怎么也比曹操好下手吧?可怜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早就搬离颍川,还在那里空做美梦。
张超马上尽起麾下大军进入颍川。又命李通严密监视,千万不能让二贼又再跑到汝南做恶,同时做好出兵准备,随时准备夹击。
他此次去陈国,带了两万余人,马军两千左右。李通麾下有本部五千,毛玠和洽吕虔等分保各地,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五千上下。算得上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了。不过和董卓比还是不够看,心中暗暗盘算,一旦消灭王李二人该怎么向董胖子交代?
大军行至临颍附近,与审配等人略微合计,予满宠精兵五百坚守隐强,再命于禁领五千人守住颍阴,襄城方向,许褚亦领五千在颍阳,亲率大军一万,配合李通,四方合围,全歼敌军。在路上张超就想好了,绝不可放李蒙,王方活着逃回长安。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推得一干二净。
此时李蒙王方等人还在临颍城下挑衅,引诱刘辟出城交战,不知死期将至。两人都是沙场宿将,安排斥候查探布控这种事本来是不会出错的,只是此番在伏牛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三千铁骑只剩不到两千,让二人羞怒交加。更可怕的是他们私自闯入颍川烧杀,如果大军无事,倒也没什么。徐荣失去董卓信任,回牛辅那里顶多受一顿责骂,不敢真把他们怎么样。可现在连累损失上千骑兵,这个消息如果捅到丞相那里,绝没有好果子吃。因此他们必须给董卓一个解释,要是连刘辟的人头都拿不回去,自己的小命基本就玩完了。他们都是马军,又没有攻城的兵器,只能干看着,每天都来骂阵,只盼黄巾能出城交战,哪里还记得起这里已经靠近汝南地界?
临颍城中诸将,龚都胆小,刘辟耐心,都不是那种火爆脾气的人。要是一逗就冲动的忍不住,这些年早被官军剿灭了。所以并不理会董军的挑衅,倚城死守。反正董军只有马队,暂时拿他们没办法。可惜临颍城中存粮不多,吃完了还是死路一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龚都问刘辟:“城中有粮几何?”
“你知我的大营在定陵,平时这里只有两股兄弟看守,粮草有限。如今你我部下加起来,怕不下二三千人。即便省吃俭用,亦只剩三日之粮。”刘辟苦笑
龚都默然,忽然冲刘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刘辟会意,摇摇头说道:“我等自起兵以来,造杀孽无数,从不后悔。死期将至,又何必多伤人命?”龚都的意思是将城中百姓杀掉,将他们的口粮也夺过来,或许还能再多坚持三五天
刘辟不愿意,不知为什么,自伏牛山一役后,他似乎懂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东西,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可再要他杀害百姓,总觉得哪里不对。龚都暂时还没有他这样的觉悟,看刘辟不愿意并不勉强,反正一旦断粮,不杀也得杀了。
两天后,龚都在城下交代亲信,明天晚上就动手,杀死全城百姓,夺取粮食再伺机突围
突然听到城上守军大喊:“官军,有大队官军。”
龚都惊慌,急忙上城查看。远远看到大队步兵从四面将整个临颍死死围住,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李蒙王方等人发现被人包围,想撤退已经来不及。假装镇定,王方上前问道:“是哪位将军,和我等开这样的玩笑?”
张超没心情和他们罗嗦,前世看电视上坏人要杀人的时候废话多他就特别烦,编剧骗字数也不是这么个骗法吧?杀就杀吧,唧唧哇哇个什么劲?当初在汴水,徐荣不就是一上来就开打吗?干脆的喝道:“动手”
典韦一马当先,奔王方杀去。他在张超身边,上阵杀敌的次数不及许褚,很是珍惜。前几天许褚拿何仪人头回来请功时候的那个得意劲,看着就心里有点不爽。哼,杀个黄巾算什么?值得高兴?
王方毕竟久在边关,虽然见典韦人高马大,戟光闪闪,可他也不是吓大的。何况对方连话都不接,摆明要制他们于死地,对李蒙叫道:“左右夹攻,冲出去。”李蒙倒是有点退缩的意思,他们这种人,只敢在普通人面前抖狠,遇到真正的狠角色登时就怕了。可是听到王方喊话,又见到对方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暴虐之心又起,与王方一左一右双战典韦。
典韦铁戟又大又沉,有小儿手臂粗细。冲杀时,右手握住杆身,左手抓出柄尾,戟尖拖在地上,火星四溅。
王方想对方兵器如此粗壮,必然沉重无比。舍了马槊不用,把身子伏在鞍上,打定主意,冲到身边用佩剑刺死典韦。
距离越来越近,快到可以出剑的距离,王方心中大喜:“原来是个蠢货”正在冷笑,突然整个人像是被巨木撞到一般,飞了出去。只听战马长嘶一声,倒地不起,人马皆已死得透了。
典韦见他伏在马身,狞笑一声,一戟打到马背,将马打死,把王方扫落在地。
李蒙看呆,不及反应,典韦一记反手用戟上月牙斩断他的颈骨。
一颗头颅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飞出老远,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