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已死,何仪逃走,剩下的人没了统帅,纷纷跪地投降。张超令满宠留下率人清点俘虏。其余众人趁势直捣平舆,夺回郡城。此时平舆已空,残存的守军不成气候,只有一些老弱妇孺。故而十分顺利的就夺回城池。张超命毛玠带人清点库房仓库,查点物资。
许褚于禁各领军士五百挨户搜查,防止有漏网之鱼。典韦跟在张超身旁。
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吵闹声,似乎有女子的哭声。张超奇怪,循声找去。却见到几个军士正在撕扯一名女子的衣裳,嘴里发出阵阵淫笑。张超大怒,命典韦击杀。于禁闻声赶来,看到几个军士尸体扔在一旁,一名女子衣不敷体趴在一旁哭泣。
于禁禀然,上前道:“将军息怒。”
张超见于禁来,冷笑道:“你带得好兵。”
于禁分辩道:“将军大人有所不知,此事为军中惯例。大军在外,小疵难免。”
张超听了更怒,喝道:“依大汉律,侮辱妇女者,死罪。你不知道?”可判死刑,也可以判流放,完全看当官的心情
于禁低头小声说道:“可那指的是普通百姓,这些人全是黄巾贼属。造反之人,本该处死。是以昔日济北相亦不禁军士劫掠。”
张超听了一愣,默然不语。想必之前臧洪也是如此做的罢。自己坐镇郡县,居然不知道。记忆中没有,或许是正好被抹去了。其实说不定张超自己以前也这么干过,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毛玠在一旁劝道:“主公,带兵之道,乃行虎狼之事。这种事”
张超喝道:“够了!”带人往府衙走去。他虽然喝断毛玠,但心中也在犯愁,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士人视平民如草芥。这种事不是自己一人之力就可以阻止的,至少暂时不能。
想了一下,张超令于禁将今天侮辱女子的士兵全数押来,和被欺负的女子跪在一起。
众女子跪在地上哭个不停,让张超心烦气躁,喝道:“再哭者斩!”张超毕竟杀人见得太多,又慢慢被死鬼影响,已经渐渐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哭声稍止
张超对地上女子说道:“我军令不明,令你等遭此大难,是我的过失。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按军律,众军亦无罪。我有一提议,众军虽坏汝等名节,但法不能制,尔等既已失身,不如就此嫁作军妇。一来寻个依靠,二来可保名节。不知各位意下如何?”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张超心里很明白。要是放在后世,这种做法网友的口水就可以把他淹死,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到处烧杀抢掠的乱时候,这种办法未必不行。
汉代女子虽然重视名节,但还没有经过朱圣人之流的毒害,并没有把清白看得比性命还重要。而且当此乱世,找个男人嫁了作为依靠本来就是女人的唯一出路。所以张超的这个办法,居然获得了大多数女子同意。
只有少数早已成婚者,或者被围攻,摧残过重心怀怨恨者不同意。张超使人打探成婚者夫婿,还活着的令夫妻团圆。心怀怨恨的指出加害者,重打二十棍,你爹娘会唱山歌吗?不会还不该打?寻常男子受了二十军棍多半就挂了,张超军士跟着张超吃得好睡得好,天天运动,勉强能抵得住。可是也被打的哭爹喊娘,屁股开花。怨恨女子心气稍平。
还有极个别者,骂张超军糟践身体,居然还振振有词让自己嫁作人妇,做梦!对于这样的人,张超礼敬相待,令日后县衙赡养,或发放路费盘缠去别处开始新生活。
众女子拜服。
士兵们见张超没有降罪,还因祸得福,得了一个老婆,大喜。山呼大人英明,愿以死报效。只有被打了军棍的,一边哭喊,一边暗暗发誓日后绝对不再玩这么重的口味。
看到这件事情圆满解决,毛玠对张超的这一手叹服不已。
张超又颁下军令,再有侮辱妇女者,或私自屠杀降军者,或劫掠地方违法不轨者,立斩。将军从重议罪。
翌日,经毛玠清点,汝南城内现有粮十万斛,钱五千万,奇珍异宝无数,绢五千匹。
张超奇怪,怎么粮食这么少,钱这么多?
毛玠笑而不语,说秘密都在城东的那几座大仓库中。说是仓库,其实就是划了一块地,专门存放物资。
张超率人一看,好家伙,数不清的黑铁石堆成小山,竟有十几座之多。张超前世家中有人在钢厂上班,张超年幼时常到工厂玩耍,所以一看便知。
此处靠近伏牛山(平顶山)张超知道,可不是在颍川郡内吗?怎么城中会有如此之多的铁矿石?一问才知道,原来汝南郡的冶铁工艺比较发达,周围也有一些易于开采的小矿山。所以东汉朝廷在此地设立冶铁中心,将伏牛山中开采出来的矿石都集中在汝南融化打造。张超恍然大悟,难怪后世驻马店也是有名的钢铁重镇。
黄巾贼虽然占据城池,但破城前,郡丞竟带兵将所有工匠全部杀死,再自刎而亡。黄巾不知用法,无可奈何。后来袁术占据南阳,常使人来和黄巾交易。袁术知道此地有铁显然并不奇怪,毕竟袁家门生遍地。难怪袁术轻易就凭借一郡之力,纠合近十万大军,北拒董卓,南抗刘表。要知道,后来曹操得了兖州,以一州之力,又降伏青州黄巾百万,兵力也不过在十几万上下。
再到后来孙坚也私下派人来买矿,两人偷偷将矿石买去不少。何仪曾偷偷打探,但二人口风甚紧。何仪虽然知道这些是用来打造兵甲器具的,但不知用法,只好继续卖原材料了。或钱或粮,所以虽然盘踞此地才几年,但势力远较其他贼头为大。
张超明白,只卖材料显然卖不了几个钱,这个事放在哪个年代都一样。也不知道袁术孙坚占了多少便宜,自己来晚了啊。算了,只当是喂狗了。
命人率精兵五百看守,有私自卖矿者,杀无赦。又打发袁绥去收罗工匠,打造兵铁器具,扩充实力。
此时满宠已受降完毕,何仪带出去的五六万人,除小部分被官军杀死,一部分隐匿,大部分就地投降。张超择其精壮者,十取其一,全军勉强凑够一万。其余令其归家务农,没有田产的暂时由郡**给,日后统一安排田地。众人皆欢呼,称张超仁德,再不复为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