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并不搭理几人,喝问大汉道:“你所犯何事?从实道来,确犯死罪,我亦救你不得。如有隐情,也无需隐瞒,我自然可为你做主。”
大汉只在那里冷笑道:“并无隐情。”
几个军士此时已知张超身份,七嘴八舌,将大汉所犯之事告诉张超。原来大汉是为同乡报仇,杀官逃逸。后来张邈起兵,此人便隐匿来历混入军中。但性格实在桀骜不驯,不服上官管制,众人畏惧其勇本来也不敢惹他。谁知后来其同乡也来参军,在乡里时常因偷鸡摸狗被大汉教训,怀恨在心,将大汉来历秘告上官。众军大喜,私下查实,寻了个张邈来营中视察的日子上报。张超知道张邈也是那种好讲春秋大义的性格,而且还是杀官逃逸,这还得了。果然张邈一怒之下,令众人将此人推出辕门斩首。
张超见罪证确凿,便打算命众军将此人推到远处再行刑,免得污了自己双眼。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用意是不要伤及无辜。这么冷的天,他脖子上的汗就没断过。又见大汉神威禀禀,容貌非常,转念一想,喝道:“你虽杀官逃逸,但为人报仇也算情有可原。如今天下本是用人之际,你既已从军,就该服管,待罪立功。却又不服管辖,想必自恃其勇,才如此狂妄。既然如此,我这里却有一件难事,如果你能办到,我自去为你说项。免你的死罪,如何?如果不能,我亲自送你上路。”反正说大话也不要钱,张超爱怎么说怎么说。
大汉见不用再杀人逃走,点点头。毕竟东躲西藏的日子确实不好受。
张超看大汉同意,松了一口气,喝道:“既然如此,先报上姓名,本将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在下典韦。”大汉声音洪亮,好像钟敲锣响,略微有些沙哑,让人听着有点难受,似有金戈之音。
“嗯。”众人见张超沉吟不语,以为张超是在想如何刁难典韦,却不知张超心中又在打鼓。
“典韦,他是典韦。”前世张超三国里最喜欢的武将一是张飞,二是赵云,三就是典韦。对典韦死得如此不值也曾感叹不已。为了查找典韦在真实历史中发生的一切,翻看三国志,注意到张邈,又去看张邈传,这才知道有现在自己这么一号人物。不是典韦,日后自己死在曹操手上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好在最近发生的事情繁杂,张超的性子变得沉稳许多。何况见过的名人也实在不少,连曹操都曾称兄道弟,所以张超并不动声色,没有露出初见于禁时的猪哥像。
时值寒冬,北地多风。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吹得营中大旗,岌岌欲倒,众军扶持不定。张超一见之下想起一出典故,说道:“如果你能以一人之力,使旗杆立定不动,立刻无罪。”
众军大喜。原来这旗杆高约三丈,乃是桦木所制,重在百斤以上。平时需要几个人才能抬动。今天如此大风,众人绝不信有人能单人立旗,都以为张超只是想要戏耍戏耍典韦。
典韦只是笑了笑,喝道:“都给我滚开。”众人散开,只见典韦单手持定旗杆,立于风中,纹丝不动。
众皆骇然。
张超前世书中写典韦见曹操狂风大作,此时见张超又起怪风,莫非典韦与风有缘乎?各位看官以为本人牵强附会,却是误会小人了。实在是因为时令接近,寒冬腊月如何不刮风?
张超大喜道:“壮哉。”命众人不要造次,自去营中见张邈,备说前事。
张邈听说典韦单手立旗,也十分惊异。但对于典韦的罪行却不愿饶恕。张邈公务缠身,虽爱典韦之才却自知没有时间约束,日后势必还要惹事,不如杀了以绝后患。张超趁机向张邈讨人,说让他来管教。既然张超愿意挑这付担子,张邈不疑有他,点头同意。反正日后头疼的是张超,最后得利的是老张家,怎么都合算。
众军本就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单纯想出口气。见张超出头,又带典韦离去,也无话可说。
于是皆大欢喜。
张超喜得典韦,暗想:“想必冥冥中自有天意。前世今生,谁又能说得清楚?何不做出一番成绩?自保也罢,立业也罢,理由千千万万,又何必寻?”
回到营中,张超看到典韦兵器沉重,舞起来虎虎生风,心满意足。重赏,令典韦随侍左右。典韦见张超诚心相待,也安心为张超效力,至死不渝。
张超得了典韦,喜爱非常,待其甚厚,不亚于禁。于禁起了争雄之心,一心只想压过典韦,也不再想转投曹操之事。将曹操的书信放在房中收好,久而久之,也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日后却惹出一件天大的乱子来,这个以后再讲。
话说张超又得了一员猛将,越发寻思以后的事。找来地图,苦思半月,眼睛一亮,命人去叫袁绥。
张超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又将田氏的部分嫁妆变卖,凑足五百万钱,让袁绥往长安一行。田氏见张超数日不来碰自己,又要这么多钱,以为他在外面养了小的。虽不敢哭闹,却暗自默默垂泪。
张超觉得奇怪,一问之下,哈哈大笑。忽然将田氏抱入房中,就要共赴巫山。田氏本恼羞张超白日宣淫,但身子久旷,早就饥渴难耐。故而半推半就,两人做起好事来。田氏做到兴奋处,やめて,気持ち的乱叫。田氏不知其意,是张超几个月前教她,说是他们老家的土话,可以助兴。田氏觉得奇怪,濮阳离寿张不远,自己怎么没听过类似这种方言?不过既然夫君喜欢,叫就叫吧,没见到分身又大了一圈么?
话说两人白天就做起好事,府中的仆役皆暗笑不已。有胆大者还跑去偷听,却听见夫人叫着听不懂的土话。有好事者就偷偷学起来,晚上和相好的丫鬟幽会时,也让她学着叫。一来二去,居然传出府去。日后张超权威渐重,流传益广。
到了公元八世纪左右,杜佑所做的《东瀛史考》一书中,以此为证,认为日语早在中土流传,可见日本国本是中土海外遗民所创。认为国家应收回国有,宣扬王化。而白行简所做的《天地阴阳**大乐赋》中更是收录这两句。公元十九世纪,日本国人伊藤博文又以杜佑的推断为据,认为日本应及时回归本土,早做上国臣民。
不过这些就是张超现在没时间想,也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了,就是知道也恐怕会笑得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