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看了眼这个房间,做了一个告别,希望下次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蓝’的枯骨,而是复活的她。
这房间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在墙上,我看到了无数爆炸的坑洞,还有地上银色的液体,有点像水银。
本来我以为出去是个十分简单的事,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里简直就是迷宫,每一道门后面都是长长的走廊。
没有及时发现这个特色,悲剧的我立马就迷失在了这个陌生地方。
饥饿和寒冷渐渐侵蚀我身体,或许我现在开始怀念那个房间了,因为在那里虽然不能活动,但是至少不会挨饿,不用忍受极寒。
疲惫到极点的时候,我想过就这样睡去好了,说不定醒过来后,一切都是梦。
不过我已经睡不去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蓝’告诉我的,只不过我现在才理解。
瘫坐在墙角边,我仔细把她说的话进行了咀嚼,可以得出我在梦里,而且还是一个不受我控制的梦里。
有人能控制我的梦,我不相信谁可以完全控制我,所以潜意识中的欲望在唤醒我的本性。
这时,我发觉自己一下好像成了‘蓝’的阵营,可是她莫名其妙的死了,到底是谁做的。
回想到‘蓝’曾经被尊称为公主,我想那戴老花镜的老头,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
同时我也开始回忆到‘蓝’的神奇力量,这种出乎玄幻的神奇,现在才开始注意。
突然我惊呼了一下,我记得那个老头还说过什么追踪器,同时我好像还有什么记忆。
随后我又笑了,真的是苦笑,因为我发觉自己好像在幻想,一切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时,在走廊的其中一个门中,传来了艾文教授的声音。
“黑蛇!黄龙!要是还找不到那个房间,就送你们去地狱!“
然后,刮起了狂风,在这不知从哪里来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和那蛇固有的骚臭。
本来,对于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正常的这个想法,我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但是,往往在我意料不到的时候,这又发生了,我睡醒的时候,又出现在了寝室床上。
这时正是早晨,有部分学生还赖在床上玩手机,我问了一下上铺同学,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
他们对于我的问题都表示很平常,我说的事,他们只说我是在做梦,说我一直睡在这。
而且他们告诉我的时间,和我失踪的那天相差不到一个晚上,唯一的空白就是,我不记得自己怎么睡在这里的。
这时我的新手机又响了,自然是艾文教授打来的,他提醒我千万别忘记吃药,语气很和蔼,就像慈祥的老人。
不过这关怀的声音,听到我耳朵里为何是那么的刺耳,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她。
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切或许都是梦,这让我十分的悲切,但是我也高兴,或许‘蓝’还活着,她只是在我梦里死了。
经过这离奇的经历后,我开始对自己有了兴趣,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活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或者死了。
于是我查阅了许多心理学资料,了解这关于人心理和意识的神奇,甚至有许多未解之谜。
不过那些都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帮助,最多的都是在剖析人的心灵,分析人的心理,是一种缥缈的东西。
大学四年,我把所有的经历都花在了自己的探究上,我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想象,无时无刻不在假设。
这也导致了我即将面临毕业难的问题,因为我挂的科目已经超越了红线,可是我还执迷不悟。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一本书,这书介绍了一种物质,它叫以太。
这介绍很模糊,根据书中这人说,这并不是他发现的,或者这种物质并不存在,也无处不在。
书中在最后的标注上解释,他是综合了全世界所有人的古老语言,根据天书翻译而得的一个词。
当时我就对那天书感了兴趣,当然我也有点怀疑,这是不是那作者在扯淡,胡编乱造的。
不过以太的现象和我所遇到的简直一模一样,几乎可以随处出现,又随处消失。
只可惜那线索断了,这本不足几页的书,并没有标注作者名字,也没有出版社,甚至连日期都没有。
但在食堂吃饭时我得到了一个启发,虽然我吃饭不知道这菜,这饭是谁做的,但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这食堂,然后范围再缩小,他一定在这厨房,于是范围就更小了。
这个方法应该是数学中的缩放法则,我需要找的只是其中的条件,于是我匆匆又赶回图书馆。
其实我后来才明白,我真正要感谢的不是在食堂得到启发,而是那天我忘记了吃药,这或许和那个手术有关,我现在做事已经没人在监视,艾文教授也很少打电话过来。
管理那个书库的是一个老年教师,虽然头发花白,但还是精神抖擞,戴着眼睛在学海中游离。
看他如痴如醉的样子,我真不忍心打断他,于是我站了会,或许是我挡了他的光,他意识到有人正在看着他,于是对我很歉意的笑了下。
他问我:“同学,你是要借书还是还书?”
我笑着摇了摇头,试探的问道:“我查书行不行?”
这个人面色很慈祥,听我这么问也不惊讶,而是很平静的解释道:“楼下有电脑可以专门查书,要是你不嫌麻烦,在这里可以用我的电脑帮你查查。”
在学校,我很少遇到过说话如此有经验的人,他的话中讲的是我关注的利益,而不是他自己。
要是我阅读少的话,很难发现这老人话中的智慧,同时我也有种隐约的意识,我看来是找对人了。
在电脑上,我早就已经查过这本书,核对了所有书的名字和编号,唯独少了这没名字的书。
对于这几乎难以完成的对比,我都惊讶自己居然一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记忆力的惊人居然让我全部都忽略了。
当我把书拿给这老人看时,神奇的事又发生了,我把这书放在桌子上,希望他能想起来些什么。
但是他很肯定地对我说:“同学,这里没有书,你再看看!”
虽然他很慈祥,同时带着微笑,但是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忽悠我,明明一本大书放在桌子上,他居然说没有。
在我即将准备大发雷霆和他争辩时,他思索了下,随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和笔,沉思道:“要不这样,你把所看到的内容写下来,或许这是一本看不见的书!”
这句震撼我的话,我一直没忘记,因为我都没想过还会有看不见的书,而且他居然对这事很认真,好像以前他就经历过。
于是我挑了一段,我把以太的介绍写了下来,等他看完我写的字后,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思考了会,组织了下语言,对我说了句总结的话:“这书不在外面,而是在你脑海里!”
让我不得不惊叹,一个在书库里不起眼的平凡老人,居然有着如此深的学识,一句话就点明了我几天的困惑。
在那一瞬间,我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何看书中的介绍会如此模糊,因为我是在读自己的潜意识文字。
虽然我极力想拜这人为师,但是他拒绝了,原因他说的很简单,他自嘲自己已经是腐朽枯木,又如何能在培育春木苍松。
不用想也知道,他不会告诉我自己的真名,我也只知道他一个简单的称呼“白”。
自从那天起我离开了学校,我把所有都放弃了,包括那神奇的药物,我已经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睡着,因为就算我还在那学校,‘蓝’也已经消失了。
很奇怪的事,学校对于我的失踪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世界依旧在按着他原有的次序在运转。
这时我成了真正的流浪者,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脚上踏着一双夹子凉鞋,休闲裤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拖拉着。
地上的尘埃在向我发起进攻,他们要把我彻头彻尾的改变成任然践踏的地板,城市的喧哗与我的造型格格不入。
我这样一直走到深夜,我一直在向前走,不管这方向是东还是西,我希望一直走到自己睡下去。
不过在这昏暗的路灯下,往往会遇到让人想不到的事,我被一个路过的面包车劫持了,他们把我抓进了车里。
或许是因为看到我呆滞的目光,以为我是精神失常者,他们把我看得很严,有个人还拿刀顶着我脖子。
一开始我怀疑这是艾文教授的手下,或者是抓我去精神病院,但是这都不是。
他们几个壮汉把我抓到一个小棚子里关了起来,起初我以为这应该是绑架,或者是拐卖。
但是我分析发现,我并没有这方面的价值,难道我还能被卖去做奴隶不成,做苦力到是有点可能。
好在他们一天还送来一顿饭,这至少让我不会饿死,不过我也快因为营养不良,身体渐渐出现了毛病。
这又让我想起了胃痛,那痛得死去活来的感觉,我反到有些怀念那时光了,因为那样我遇见了‘蓝’。
对于被‘蓝’囚禁,我可以勉强不抵抗,但是对于被这几个三粗大汉囚禁,我是绝对不想服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