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军训,晃眼就过去,我自认为比以前要强健了许多,但是去操场散步还是会胃痛。
不过这胃痛过一会就神奇的又好了,所以我渐渐也适应了这种锥心之痛,至少可以在表面上掩饰这内在的疼痛。
不过让我失望的是,我再也没有在操场上碰见那个女孩,那个让我在梦中梦到过的女孩。
她就像一个浮云,渐渐在我脑海里模糊的时候,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那一个擦肩而过,又唤醒了我的青春记忆。
在校园里,我就像一颗孤独的流星,正在等待消亡时,她又出现了。
一下课,我跑得很快,因为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当然我也不忘记吃那药物。
这时的功课对我来说都成了浮云,我要放纵自己,要放下一切担心。
新生的活跃,超出了学姐学长们的估计,我们像泄洪的激流一般冲出教室。
我们班的胖子自然落在了后面,我只能算是中等,但是却是最幸运的。
在下楼梯的时候,我撞到了一个学姐,当然并没有人仰马翻那么夸张,但是她手里的书被我撞得七零八落。
我立马就惊骇了一下,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冲劲很大,要是有人被撞到,那不是被撞滚下楼梯啊!
不过在我眼前的只有七零八落的书籍,而楼梯下也没有人摔倒,只听到周围一群人不停喝彩赞叹。
有些人绕道而行,也不忘向这里瞟几眼,有些人在帮忙捡书,只有我还在摸头看底下。
“好久不见,又是你这个学弟!”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
这人并不很客气,好像我天生和他有仇一样,当然,我不否认,其实我也可能是个让人讨厌的人。
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我就看到了她和他,他们手里拿着同样的书,正在看着我。
对于这次的偶遇,我看得出来,她也很吃惊,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是睁大的。
经过那次的偶遇,我开始渐渐留意她,后来无意中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蓝。
我常常在宿舍思考,这个独特的名字,为何只用一个字’蓝‘。
换了一个手机后,并不意味着艾文教授就不知道我的号码了,他就像无所不知的神一样,在未知的地方看着我。
我的所有经济来源,只与一张卡有关,这张银行卡非常特别,它并没有账号。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一封信,这封信带有极大地攻击性,我一眼就看出这是‘蓝’男朋友寄来的。
在信中他说:
尊敬的学弟,你现在才几岁,就开始学会了暗恋,而且你暗恋了一个会给你带来灾难的人。
作为学长的我,非常想劝劝你最好提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和我们相差太远,我不想伤害你这幼小的心灵。
、、、、、、。
读完前几句,我就把信纸烧了,在我看来这信对我是没有意义的。
在我看来,有意义的是,我为什么提起梦见了那个女生‘蓝’。
不过事情的发展,并不由我所控制,所以过了第二个月,我又收到了挑衅的信。
在我看来,这挑衅是已经变成了战书,因为我一直在跟踪和暗地里研究‘蓝’,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点喜欢她,但是更多的是艾文教授的任务。
在我被送到孤儿院时,就已经得到过这样的命令,寻找到任何在我梦中梦到的人,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过去做过无数梦,梦见过无数人,但是那些人都已经逝去,这次‘蓝’还活着,而且就在现实中。
与那人的挑衅相比,我更烦恼的是,害怕艾文教授的电话,害怕神秘人的出现。
不过挑衅的男子比神秘人要出现的快,这次他穿了件T恤,戴了个棒球帽。
下课我就被叫了过去,同班同学都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在走廊上‘蓝’看着天边的蓝天。
在我的揣测来看,要么是他男朋友和我谈谈,或者他们两个好奇的问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让我所有的揣测都错了,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有‘蓝’转过身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该醒醒了,你还没发觉自己在梦里吗?”
不解的我摇头,我不知道‘蓝’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此刻她穿着蓝色衣裙,短短的刘海,笑得很美。
在我心里回想:“要是说这个现实是一个梦,我宁愿自己不醒,因为梦里有一个知道自己还在做梦的人。”
这时我看到‘蓝’无语的咬了下牙,最后轻声道:“拿下他!、、、、、、”
还没听完她说的话,我就感觉后脑一痛,然后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停歇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觉自己被丢在一个荒凉的树林里,黑漆漆的夜,加上那阴森森的凉风,好像这里曾经死了不少人。
不过想什么来什么,我刨开地下的枯叶时,确实发现了无数的枯骨,有人骨,也有野兽骨。
本来我是很害怕的,可是那药物的含量已经在渐渐降低,活跃的脑神经提醒了我一句,这是‘蓝’对我或者是对另一个人的挑衅。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事,因为我只是一个工具,因为失去药物我就会沉睡,药物又将我变成了机器。
这一切我都不是担心的,因为只要无论在哪里,沉沉的睡去,最后我醒来都会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失望或者盼望中,这次我出现在了手术台上,而且还是被绑着。
我手脚都被绑着,只能双眼左右动着,不过还好不是看天花板,也不是看白炽灯。
虽然我是仰天躺着,但是看着的却是一张美丽的脸,她是‘蓝’。
她如仙女一般站在玻璃墙后面,那个台子比这手术台要高,而且还装饰了许多黄金。
我不知道他们在给我做什么手术,但是当我看到那个老头时,我所有的汗水都吓了出来。
戴老花镜给我做手术的老人,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噩运,我正在被开颅。
在我开始呼吸紧张时,我又看到了‘蓝’的男朋友,他穿着一套黑色特殊制服,而且露出的是一副军人的姿态。
不能说话的我,开始幻想,我真希望这是在做梦,不过眨了眨眼的瞬间,我体会到四年时光晃眼而过。
这时我听到那戴老花镜的老头,他直了直腰,长长出了一口气,对台上玻璃后的‘蓝’叹气道。
“蓝公主,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能把他的追踪器取出,并不能让他恢复记忆。”
这话让我听来是又好笑,同时也有点好奇,要说记忆,我比谁都清楚。
在我出生时我就被遗弃在了地球,因为脑内的疾病而需要药物的维持,于是成了现在孤独的一个流浪者,一个什么也不缺的人。
在所有人都离去的时候,蓝开门走了进来,我能感觉自己的脑壳还裸露在外面,甚至还轻微的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
虽然我极力想说话,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我其实只有一个很小的要求,把我恢复原样。
‘蓝’坐在手术台边,看了我一眼,终于露出了轻笑,不过我很讨厌这笑声,因为我发觉这是一种阴险。
在这时我渴望学习能发现我的失踪,最好快去报警,或者艾文教授最好快点现身把我抓回去。
笑完后,她又重复了一句:“你醒了吗?其实我知道,你已经不再是他。”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一股温暖,那种温馨,是自己的渴望,好像又在做梦一般。
不过我却可以能说我一直想说的话,对于她的这神奇力量,我有点留意,但是更想说的是。
“我梦见过你!为什么?你到底再挑衅谁?”我这时看着天花板很平静的说出这话。
听到这话,她本来忧愁的脸,有了活色,不过想了想,她又随口道:“你梦里的人,我在向他挑衅!”
在这手术台上一趟就不知道了时间,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只有‘蓝’偶尔来这房间看看我。
合金手术台渐渐上了锈迹,我也渐渐适应了这样躺着,我几乎已经放弃了能再出去。
四周的墙壁都上了厚厚的灰尘,我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在做梦,这不是现实。
不过我再没有醒来和睡去,终于有一天‘蓝’伤痕累累的打开了门,奄奄一息的把手放在我心上,口里喃喃说道。
“快走!他们来了。”
很神奇,她手放上来的片刻,我瞬间好了起来,瞬间可以活动自如,我很高兴。
可是我也很悲伤,因为‘蓝’就这样永远的睡去了,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向哪里走。
或许,我被关的太久了,我有些不想走,因为我觉得出去没有任何事做。
“轰隆!!”一声,‘蓝’的那个男朋友被炸飞了进来,门被轰了个稀烂,我被那气浪也冲到了墙壁上。
他被炸的很惨,不知道是弹片还是气浪,把他削成了两截,眼珠子也砸了出来,脸上狰狞。
这样比较起来,‘蓝’还相对完好,我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我把‘蓝’平放在手术台上,希望他能奇迹般的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