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想的太简单,董诗诗琢磨这眼前的画面。
这陈老头子玩另类,凭着自己富可敌国,就要秦王殿下给他装孙子。
话说回来,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朝代?能历经三千年不倒,照理说皇权理当是至高无上的,怎么搞得好像皇子都没什么地位。
董诗诗回顾,先不说沈明深这个小子,他已经废了。胖子王爷是秦王的亲弟弟,秦王势力如日中天,他应当也是权势在握,怎么老觉得死胖子就是秦王叔叔的马仔,一点腔调都没有。
再说秦王叔叔,这么牛掰的角色却要亲身来拜访一个陈顾成。君拜民,姐是不是该说,姐家秦王叔叔好没架子,好接地气的。
都说贤君爱民如子,姐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算了,姐知道这都是计。
秦王的尴尬表情仅停留了短短三点五秒。董诗诗的眼睛一刻不离,所以算得很精准。紧接着,一张猥琐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发出低沉,秦王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霸气。“所有人,退下。”
好你个陈顾成,本王还想对你客气,你倒好,上来先给本王一个下马威。
听见秦王这一声闷怒,陈湘茉噗通一声也给跪了。
她也知道内情?秦王不禁皱上眉头,如果陈湘茉也是知情人之一,那必要时也不能留活口了。
心里是这样想,可真有实力除掉陈顾成?面前的陈府仆人就像没有听见秦王的命令一样,依旧保持原位,虎视眈眈地盯着秦王。
“听不见吗?本王让你们都退下。”秦王再一次发出狮吼。
扭过脸,看董诗诗还在拽紧了自己的胳膊,死命贴着自己。
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你。”
不知场合的董诗诗被这吼声愣了一神,丝毫未做心理准备,险些要吓出心脏病。
“凶什么!”反应过来,董诗诗豪迈地松开沈明宏的手臂,狠狠推了他一把。
这一回似乎真的有所不同,董诗诗的手掌刚是接触到秦王,吕将军已是刀光急速,架在了董诗诗的脖子上。
肖玄墨心里一沉,顿时混乱了。
秦王和陈顾成不是一伙的吗?怎么闹起来?
不管了,身为将门之后,梁王府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真男人,肖玄墨绝不能允许自己坐视不管。
尤其是董,她姑奶奶的要是再搞不清楚状况,秦王真能狠下心把她宰了。
向前一步,刚要开口,带着几分沙哑,却磁性十足声音却抢在了肖玄墨前面。
“二哥!”
沈明深出现的恰是时候。
“你这是要把我未过门的老丈人给砍了吗?”
这个玩笑不好笑,再看看董诗诗,沈明深又补充道:“还是说,要把你未过门的,我的二嫂子给砍了。”
沈明深讲出这样的话,着实让董诗诗傻了眼。一个媚眼回应,心说好样的,姐没白疼你。
不过你小子担心得太多了,你二哥,姐的男人怎么会舍得把姐砍了。倒是这个死驴子活腻了,居然敢拿刀架在姐脖子上。“叔叔,你的马仔这样对你的女人,你不打算管管吗?”
管,早晚把你们梁王府上下都给管了!任凭董诗诗嘟起小嘴装可怜,秦王一个正眼都不看,冷冰的口吻向着匐在地上的陈老:“陈老爷子,人已经来了,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关于遗旨的秘密,此刻不说,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说?
“罪人无话可说!”陈顾成干脆的回答。
“够了!”肖玄墨冷冷一笑,不知何时,肖玄墨已挪动了自己的位置,此刻他出现在董诗诗身边,伸手一把按住吕将军架在董诗诗脖子上的刀。
力量不在一个级别,肖玄墨只能故作镇定地继续说:“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现在演得是哪一出?我不管你们要怎样,请不要牵连我们梁王府!”
这臭屁劲,没本事也要装!惹得董诗诗哈哈大笑起来。“你猪脑子怎么这么笨!”董诗诗不客气地继续嘲笑。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句话立即叫秦王脸色大变。
不等秦王琢磨明白,陈府的仆人已如变上戏法,手中瓜果点心换做刀剑,势如急风般架在他脖子前。
再看陈顾成,老爷子依旧跪拜在地,将头埋得很深。
没有人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权谋之术不再表面,也不再内心。陈顾成保持他的卑微,开口说道:“劫持皇子乃是死罪,罪人已犯下第二次死罪,还请秦王殿下赐死。”
听到这话,董诗诗拍起手掌。鄙视的眼神抛一个给肖玄墨,告诉他:“不错不错,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想你死人脸肯定领悟不到其中玄机。
老头子本意不想参与夺嫡,可形式逼他太紧,他不得不在众多皇子之中选一个。既然他要把自己最年幼,最疼爱的女儿嫁给沈明深,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
可惜了,姐帅气威猛的秦王叔叔还真以为陈老爷子会选择帮他。
还是那个问题,陈老爷子是近视眼吗?怎么看都应该帮秦王叔叔才是,为什么会选明深?
思考到这里,董诗诗不由地回过头看一眼沈明深,这一眼绝对是无比嫌弃。然后,转回视线,肖玄墨还抓着吕将军的刀。
也不知道死人脸怎么突然从男孩变男人了。今天他有心要救姐,姐领情。等姐成为皇后,一点不会饿着你。
想到做皇后,自然不能忘了秦王。
只是看着秦王额头上冒出的汗,想来他心中绝对是鸭梨山大。
“陈顾成,你第二次威胁本王性命。”秦王故作不慌不忙,要知道陈府仆人手中的刀可不是空架在他脖子前,锋芒早已贴着他的肉。
“王爷的命,罪人怎敢威胁,罪人何以这样做,相信王爷的心中自然是有数。”陈顾CD已经拿捏着秦王的命了还跪在地上。董诗诗越想越觉得奇怪,虽然自己的分析最符合当前剧情,可他们的脸色都不正常。
姐最烦猜谜语,这些古代人真是验了‘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一句痛快话没有,永远喜欢吊着半句。
“本王当然知道你不敢动手,也知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说道这里,秦王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但本王要告诉你,你这一局输定了。”
站在古代看古装剧,姐只想说一句咱还能不能说人话了,姐好不容易整明白又给你们说糊涂了。
缓和气氛,董诗诗抓着秦王的衣袖摇晃起来。“秦王叔叔,你渴吗?要不咱们进屋一边喝茶一边说。”
“说得正是,秦王殿下何不进屋坐下。”陈老抬起头的时候,阴险狡诈的表情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沉寂平静。“这一局罪人是赢是输不重要,但凭王爷一人之力也是一定赢不了。”
起身动作看不出是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身体硬朗。
只是陈湘茉还是会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快他一刻起身,搀扶着他。
董诗诗看在眼里,视线却被陈湘茉身后的芳儿吸引。她在笑?没错,她真的再笑!
这样的剧情下还能笑得出来的,一定是反派。
可再看沈明深、肖玄墨,他们居然都在隐隐做笑,好像有什么了不起的目的达到了一样。难道姐的智商是负数,没看出其中玄机,被他们嘲笑了?
“秦王叔叔,你怎么也笑了?”如果说沈明深的目的达到了,秦王叔叔应该哭,他居然也笑?
董诗诗彻底凌乱。
“死驴子,赶紧告诉姐,你们都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