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那关举仁明显僵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表情,一清二楚的落在了关思琪眼中。
“族公,我看今日的事不行就到此为止吧,还是我说的,一来,请我堂姐夫的表姐与我娘过几日对峙。二来,请族公在那客栈的将目击的请来,一并请到关氏宗祠里问个明白,当然,若是族公觉得,这第二件事难办,我请平叔来办就是了。三是,我这几日会差人找到那所谓的跳窗逃走的与我娘偷情的人,因为~~~~~~~~”关思琪将那封信拿出,笑着看向族公继续说道:“因为这信上,可留下了他的证据,我相信,找他是件很容易的事儿。四是,绑架我的那五人,虽说是逃了,但我相信,平叔若是去找,也是能找到的。”
关思琪这一番话说完,转头看向了关举仁。
关举仁现在心中,早已是翻腾不已,他直直的看向关思琪,既有害怕,还存有侥幸。但关思琪的话,让他实在是没法往下接,这就好比下棋,走进了一个僵局,正是举棋不定的胶着状态。
“大伯,我说的可有道理。”
关举仁听完,扶着椅子扶手再度坐下,只是须臾,就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你说的不无道理,总是这里存有疑点,我们差人弄清楚、弄明白了,再来说明白你娘的事儿不迟。”
“那就好,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我娘现在暂时无错,可以跟我回家了么?”关思琪继续逼问道。
“你~~~~,先回去吧,总之是大伯我没有弄清,等将这证人找齐,自然而然这事就清楚了。”关举仁眯着眼睛,面容平静的看着关思琪说道。
只是他这心底,却早已似一场疾风骤雨般壮烈了。
“谢谢大伯、三叔,族公,堂叔~~~~~”关思琪款款施礼,一一谢过在座的几位,接着给平叔示意一下,便扶着秀姑,带着含山一同退出祠堂,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马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彻田野,赶车的把式是三孬,车板子上坐着的事平叔、思琪和含山。马车后头,紧跟着一辆驴车,是孬蛋驾着的。
从宗祠中刚回到关举义家中,稍稍安慰了秀姑,关思琪与平叔便带着含山从关家出来,坐上马车直奔‘玉华城’而去。
“丫头,你今日为何不将你绑架的事全部说出?我想你若说出来~~~~~~~”
“平叔,说出绑架的事又如何?绑架的那五人今日没有到,我单凭嘴上说的,若是他们稍微一思忖,直接咬死了我说的是假话我又如何向下说?今日之事,本就是毫无准备的硬仗,所以我只能证明我娘的事有蹊跷,让他们积极找证据,但最后说的话,我确是诈他的,为的还是拖延时间。”
关思琪眼眸低垂,轻羽般的睫毛遮蔽住她那双明媚的双眼。脸上说话时波澜不惊,唯有那一抹唇色,在这不甚晴朗的天色下艳若桃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