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与你那相好偷偷见面,然后那小二看你眼神闪烁,再加上那屋中早些时候进去了一位男人,他便觉得你们两个必有蹊跷,不是暗地私会,便是私下要商议什么事。他就转身刚忙跑去了巡防营报案,谁知道‘灰褂子’赶到,便看见你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那男人稍有惊觉,跳窗逃了,我可说对?”那堂叔话语如珠,句句指向那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秀姑。
“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去客栈,是因为我收了一封信。”秀姑仿若抓住一根稻草一般,眼神渴求的望向关举仁。“大哥,大哥,是有人在路上塞给了我一封信,我才去客栈的,真的,真的。”
“那那信呢?”关举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信在何处?”
关思琪以袖掩面,心中将这前后盘衡了一遍。秀姑现在的表情十有八九是遭人陷害,她本就是农村妇人,没有大智慧、大计谋,平时的顶梁柱也就是关举义。所以面对别人直接下好的套,她完全是没有还手的余地,连那辩驳的话也是苍白无力的反复几句‘不是她。’
关思琪明白,秀姑这事,肯定是有人在乱流中给了她一封信,那信的内容没准还是以家人为要挟的话,所以她才紧紧忙忙眼神闪烁的赶往了客栈,可是,就是她这匆忙之举,却致使她轻而易举的掉进了别人早就设好的圈套中。
眸光下移,看那秀姑手忙脚乱的掏着袖囊、内襟,关思琪当即就知道,她这是在找那封信。正要上前阻止,却见秀姑猛然直起身来,面容惊喜的从内襟中摸出了一封信。
“大哥,大哥,就是这封信~~~~~~~”
秀姑话音刚落,关思琪心中却暗叫不妙,这眼眸中的颜色不免额转深了不少。
关举仁倒是手脚很快,一手接过秀姑手中的信件,赶忙将信件拆开。
他目光急切的看过信件,接着便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再来咬牙切齿的望向秀姑,挥手就将信件掷向了跪在地上的秀姑。“这是什么?我兄弟举义也是你们害死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那坐在首位的族公,赶紧拿起手中的拐杖,指着地上的信件对下首位的一人说道:“把信拿给我,快~~~~~”
秀姑刚想捡起信件,却不想那下首位的男人比她更快一步,登时将信件捡起,转手便递给了首位的耄耋老人。
那老者将信件拿到手中,目光快速的将信件浏览了一遍,接着‘啪’的一声,便将信拍到了桌子上。“晏弟,你也看一下,这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
耄耋老人这话是对首位的另一位老人说的,那老人点头,将桌上的信件拿过,粗略看过,便一言不发的递到了下首位。
只是须臾,这屋中的男人便将这信全部浏览了个遍。
“真是不知廉耻。”这信是最后传到关举礼手中的,他将信件看完,直接便掷向了跪在地上的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