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咱们爷在外面那声名……”其实之前她并不知道,是跟他们做一路时偶尔听到的,尤其是那林之焕内心不忿魏家的人当了他步左的奴隶,更是言谈之间透露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听谁说的?”香月脸色大变,她本以为那些名声不过京城响亮,没想到这外面也传了出来。
她眼眸微微暗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没有,就是偶尔听到的风声。”
“我们家爷……”香月沉吟着,很艰难的开口,“总之去了京城,你不要管那些乱嚼嘴皮子的混蛋东西说的,你只需相信,我们家爷对我们好就可以了。”
“香月姐姐真的很忠心。”
“做下人的自然要维护自己家主子。”香月颇具威严的看了魏独卿一眼,“所以你最好好自为之,我们家爷已经对你很网开一面了,不要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叫外面的人知道了,没得叫人笑话。”
“多谢姐姐教诲。”魏独卿对于话中带的刺不以为意,只是笑吟吟的应道。
“既然这样,那夜壶我便给你提进去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去吧。”
“那还真是多谢姐姐了。”魏独卿二话不说便把手中夜壶交给香月,很是爽快的跑了出去。
能不干活便不干活,她也累!
然而刚回到房中准备休息,突然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定睛一看正是香月。
“怎么了?”
“殿下叫你。”香月的眼神幽幽的,带着不明不白的意味。
“殿下。”
“嗯,今天例行的事,你好像忘了。”
“什么事?”
魏独卿左思右想,这段时间她都快被熏晕了,谁记得忘了啥?
“如果要本王提醒你,那回京的茅厕也你包了。”
那可完了!
要是那样的话,那岂不是要永久打扫茅厕,直到他记起来为止?
魏独卿歪着头想了半天。
“茅厕?”
“扫过。”
“夜壶?”
“倒过。”
“做饭?”
“啊——没有!”
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她眼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这位爷吃了她的厕所料理还有心思让她做饭?
看来他口味可够重的!
还是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步左瞪着她,完全搞不明白这女人想什么。
难道她真打算回京城继续扫茅厕?
“站住。”
声音低沉磁性,细究起来其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请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魏独卿按照香月教的垂手站好,样子要多恭敬多恭敬。
步左嘴角一扯,这女人故意的吧?
没哪个女人像她这么气人的!
“本王最近身体不适有点累,你给本王捏捏。”
其实前面都是废话,后面才是重点。
魏独卿眼里划过了一丝不解,虽然上次她是恶搞了一次步左,但是据她知道的少的可怜的药膳知识,步左的身体,还是很棒棒哒,怎么这就身体不适了?
不过大人物的心思你别猜,猜多了没准就要去扫厕所。
她便上前来,认命的为步左捏肩,一边哀叹自己的胳膊,明天又要酸的抬不起来了。
她光顾着为自己未来的黑暗之路感到可悲可叹,根本没看见旁边香月幽暗下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