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爲我說的話就生氣了吧。坐在桌子前，看著外面看天的宇文澈。
“寒兒，要聼故事嗎？”
“嗯。”
“我愛上了一個和我以前所愛一模一樣的人。”他低頭看地，“她的每一個笑容都讓我心動，每一個動作都讓我失魂。”
“那你是不是因爲她長得像你以前愛的人所以才喜歡她的。”雙手撐起下巴。
他搖頭，“我只知道，我離不開她。所以我把她留在身邊。”
“嗯，然後呢。”
“之後，”轉身看我，“她摟著我叫另一個人的名字。我覺得傷心。”
“你肯定你是傷心，而不是生氣？”
“怎麽這麽問。”
“因爲我覺得你是始終是忘不了你以前喜歡的人。”
他輕輕地一笑。
“還有阿，你都不知道他叫的那個是誰，可能是她爸爸，或是哥哥，又或者是其他的好朋友。”
搖頭，“接著我大聲跟他説話，甚至讓她看到我和其他的女子親吻。”
“然後呢。”
“然後大家都發脾氣，她離開了皇宮。而我就繼續在這裡。”笑得很輕，“可是最後我都親自把她接了回來。並把她軟禁起來。”
“然後呢。”喝一口水。
“我想去親吻她，但是她不要，還說討厭我。”
吸氣，“那你有沒有用硬的。”
他搖頭，“我只在再一次在她面前和別人．．．．．．”擡頭看她，“我是不是做錯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放下小茶杯，“不過我知道，那時候她一定很難過。”擡頭看了看他，“你覺得你自己很愛她，但是那根本就不是愛情。”
他愣住。
“你喜歡的，可能只是她的外表。”再倒一杯水，“因爲她和你以前愛的人一模一樣啊。還有，你問一下你自己，你真愛她麽？”
他低頭沉默。
攤攤手，“如果你以前愛那個人回來了，那你還會喜歡她麽？如果她已經全心去愛你了，那你對得起她麽？我覺得你這樣是在可憐她。”
他擡頭看我，但是說不出話。
嘆氣，“所以呢，你對她根本就不愛情。”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或許，你應該好好想想。”怎麽現在覺得自己是個戀愛專家，呵呵，小説看多了。
“那，如果我對她也是用真心呢？”宇文澈拉住準備走出門的我。
“真的？”有點尷尬地把手拿開，“你肯定？”
他雙眼有肯定的光芒。
“那我問你，假如你最親的人和她一起掉到水裏，你只能救其中一個，那你會救誰。”這問題超難回答，連我自己也回答不了，當時別人問我的時候我就說要上厠所。
他愣了愣，低頭，“我想她親自聼我的答案。”但又擡頭看著我。
看了看他，伸伸懶腰，“不知道爲什麽，我始終覺得你回答不了。”
他愕然。
“在她面前，你就算不說，她也一定想到答案。我覺得。”
“爲什麽？”看著我。
“因爲，”擡頭看他，突然移開目光，“我不知道。”心緊張地跳。有點不知道所措。我是怎麽了，感覺非常不好。“嘻，你喜歡的那個不會是我吧。”開玩笑地用手撞了撞他。
他沒有説話，只是看著我。
場面有點尷尬，“開玩笑~我怎麽會是那個人呢~”隨意扯起嘴角。
“你想記起以前的事麽？”
“我？算了啦，如果以前的事都是些不開心的事情，那就算記起來也只有傷心。要是那些都是些開心的事，那也算了，有句話叫什麽只在乎曾經擁有而不在乎天長地久嘛，發生過的始終都會在。”
“寒兒．．．．．．”
“發生過的始終都會在的，”重復這句話，“所以呢，就算今天我忘記了，有天都會想起來。”苦笑起來，但是我不知道爲什麽我是苦笑。
他沒有説話。
“就當我是大難不死好了。忘了，就忘了吧。”我不在乎。
慢慢在我身後站著。
“寒兒——”
轉身去看聲音的來源。一個看起來非常可親的女子，和我差不多大。
“寒兒，”她來到我身邊，“最近好麽？”看了看我身後的人，“陛下。”
“嗯。”他輕輕地嗯。
“子，子愈！”
“對阿，我是子愈。”
捉住她雙手，熟悉的感覺馬上就湧上，“子愈子愈。”
“嗯？”她笑著，非常溫柔。
宇文澈怔了怔，看了看我，然後看我前面的人，“子愈？”
子愈看了看他，“陛下，奴婢是子愈。”低頭，顯出恭敬。
“幹什麽？”轉頭看他。
“以後，你就來這裡。”再看了看我，“寒兒，我先走了。”
“嗯。”目送他離開。
他走到一半，定了定，在繼續走下去。
好耶！以後子愈在身邊～！我知道她，她是一個好人。
安安然過了半個月～我被安排到某個房子内住，子愈天天陪我。
“子愈子愈，”把子愈拉到身邊，“最近有什麽好玩的。”
“陛下來了。”
陛下？轉身看門的方向，“嘿，宇文澈！”
他看了看我，然後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
“做什麽？”他半個月沒來這裡了，怎麽一來就把所有的人都叫開，“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要跟我說。”
他坐下，沒有説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前面圓形木桌的綉花桌布。
“咦？”
他擡頭看我，“怎麽了？”
“沒有。”繼續觀察他。他是不是變了？老覺得和半個月前不一樣。
他又低下頭。
“噢！”
“嗯？”他又一次擡頭看我。
“沒有。”終于明白了，他是變憔悴了。嗯嗯，一定是因爲囯事，不過，擺擺手，因爲后宮的妃嬪這個理由更合理。嘻嘻，“男人。”
他微微笑起來，“什麽？”
“沒有啊，”笑著看了看他，“誒，是不是又有個娘娘有小孩了？”看他的樣子就像是，一定是。
他定了定，“你．．．．．．”
“我就說嘛。”雖然我今年還只是１７快１８，但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我還是會
知道點的。
“你記起了？”他的神色有點興奮。
“記起什麽？哎呀，你不要老希望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他眼中的光彩退去。
“悅妃呢？”舉起手指看，最近指甲是不是有點長了，可是子愈在昨天才幫我修
“悅妃？”
過。
“她不是有了你的小孩了麽？”
他沒有説話。
“嗯？”
看著他的神采慢慢飛揚起來，然後站起來把我抱住，“寒兒。”嘴邊是高興的微笑。
“怎麽？”這傢伙發神經阿。
“你記起了，你吃醋。”
我吃醋？慢慢消化了他的意思，但就發現他的嘴唇已經貼了下來。
苦苦的感覺在嘴裏漫開。我不是忘記以前的事了麽？怎麽還會覺得苦。馬上就推
開他。
他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愕然。
“喂，你很花心耶！”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喜歡那個人不在了你就去跟別人．．．．．你當我和她是什麽啊，是你喜歡就親
的嗎！”怒視他，握緊拳頭，有種想打他的衝動，“我不是負責要你開心的小姐！”
丟下這句話，沖出門。
定了定，“寒兒——”伸手向要把我拉回去，但是我已經走了出去。
死人宇文澈！
跑到那個种滿綉球花的地方，跪坐在草地上。眼淚簌簌地落下。我究竟在做什麽，
我居然在爲了那混蛋宇文澈哭。
擡頭看走來的人。
“靜．．．靜銘。”
“寒兒，你怎麽在這裡？”他蹲下身來用衣袖幫我擦眼淚，“發生什麽事了？”
低頭說不出話，只是眼淚不停地流。而且哭聲不斷。
“好了，別哭了。”他嘆氣，不斷地幫我拭臉上的液體。“那些事都過去了，忘記
了就算了。”
“嗚．．．．．．靜銘還是你對我好。”撲到他懷中，哭得更厲害。
“茈靜銘！”快步走來的人咬出這幾個字，然後把我從靜銘懷中拉起。
“寒兒——”靜銘沒有理他，反而是站起來看著我。
“我不是！”大聲抗議，“我不是，我不是！”
龍冠在他頭上閃閃生怒，“你要知道，她是朕的皇后！”
靜銘看著宇文澈，說不出話。
“寒兒，不准任性！”他低聲吼我。
掙脫他身邊，“我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拉起靜銘轉身就走。
靜銘站住，我也站住。
“你要記住，你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站住！”他大聲吼。
“你．．．．．．”脖子上傳來劇痛，閉眼之前看到他憤怒的龍冠。
把葯推到在地，馬上就聽到瓷器打爛的聲響。
擡頭看來人，“你來這裡做什麽！”
腳步聲從遠至近。
“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他看著我，一臉冰冷。
他依然是看著我，沒有動。
別過臉。
“陛下．．．．．．”悅妃不知什麽時候來到，站在離宇文澈的不遠處，雙眼有點腫脹。
宇文澈沒有理她，依然是站著，冷峻的臉上沒有一點感情。但是雙眼就隱藏著某
些我根本就不能說清楚的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