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X月17日
下午在玩刚下的虐杀原形2,电脑竟然无故黑屏了,我嘀咕着想重启,它竟然又恢复到界面了,只是桌面背景变成了纯红色,看着有些恶心。
我重启了一次,一切又恢复正常了。真是搞笑。
难道是中了什么新型的蠕虫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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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18日
零号今天又出现了一些小故障,屏幕一直闪烁不定,红色背景也若有如无的出现。
我打开机箱将硬件一件一件拆下启动,想找出故障所在,但硬件全部运转正常。
我又下了个杀毒软件,花了个把小时查毒,也一无所获,什么病毒木马也没有查出来。
我放弃了,决定明天把零号搬到维修店去,给专业人员查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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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19日
今天把零号搬到维修店去了,把零号的大概情况给维修人员说了下,维修人员一下也说不出哪里问题,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屏幕闪烁是见过,自动闪现红色背景是前所未闻,除非是被人远程操控了。
他捣鼓了半天,零号一点异状都没有,什么响声什么红色背景如同从未出现过。
我气得差点吐血。
只是他拆显示器时,竟然从底下捞出一大摞乌黑的头发丝,围绕成一团藏在缝隙里。
我不得不感慨,之前零号的主人究竟把电脑当做什么东西使用,机箱点香烛,显示器装头发。
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我只好请维修员帮我重新装了个纯净版的系统,纳闷的搬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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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20日
系统重装过后,零号异状果然没了。
今天运行得格外勤快,连上网速度都感觉有所提升。
就是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手这么骚,把零号的待机屏保改成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在地上蠕动着,在显示器四周一圈一圈爬行着。
我上完厕所回来,差点没把我吓尿。
问了宿舍的几个同学,都装作不知情。
哼!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有机会碰零号,算了,明天开始把电脑弄上密码好了。
不过,那屏保乍看之下还真是有点骇人。
小男孩看上去才3,4岁左右,满面沾染着血污,手脚竟被人狠狠砍断,褐红鲜血从四个断口瀑布般倾泻而出,断口处肉末琐碎,还带着几丝皮在地上拖连,偏是男孩不哭不嚷,睁着双眼睛直勾勾的对着屏幕,好象一点都不知痛感。还用仅剩的身躯朝着屏幕一点一点的艰难的挪来,极慢极慢,却奇异让人感觉到他爬行得极快,下一瞬间可能就已经到了自己脚下。
谁做的这么恶心的屏保,我满身寒颤,赶紧敲了几下键盘,让屏保消失。
还好平日网上恶心视频看了也不少,况且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嫁接的,哪有人被砍了手脚还不知道痛的,我发自心底的鄙视了一下,调出屏保准备删掉。
令我意外的是,选项里竟没有这一屏保,我抓抓头皮,不知所措。
算了,反正都是那几个无聊同学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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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22日
这两天电脑运行速度越来越慢,CPU老顶到百分百,我恼火的再次打开机箱,发现一切运转正常。
便宜果然没好货,我唾骂了一声。
显示器的画面又开始有点闪烁,但好歹没有再次出现那种红色背景,以及那恶心到爆的屏保。
好象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虽然我能确信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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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23号
今天半夜被电脑的噪音吵醒。
恼怒的起床一看,却发现电源却是关着的。
摸了摸主机的机箱,冷的。
的确没有启动过,那我听到的声音是哪里发出来的。
我明明听到是有电脑运转的声音,那种好象齿轮卡住的声音,除了我这台破电脑会发出外,寝室里应该没有其他东西能发出类似的声音。
零号越来越奇怪,我心底对它开始有点抗拒。
好象是活的似的,用了抗拒一词,我对自己的想法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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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24号
零号出现的毛病越来越多,越来越诡异。
前段时间已经修好的红色背景最近又开始复发了。
经常在我玩游戏的时候忽然出现,忽然电脑屏幕就血红血红的。
我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
决定再过几天,就把零号再搬到二手市场,随便多少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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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XX月25号
我发现我在写日志的手抖得很厉害,我快要控制不了自己了,零号究竟是什么东西。
或许一开始我就理解错误了,它真的并不是一台普通的只供我娱乐的计算机。
昨天十二点夜里,在我刚脱衣上床歇息的时候,那奇怪的噪音再次运转起来,不同于往日那种低低的极其压抑的声音,逐渐加快了速度,那种齿轮卡住的声音越发的剧烈,听着十分骇人。
我轻声叫着寝室周围的同学,平日那些没到午夜不睡的同学竟然一个个睡得像死猪般,任我怎么呼喊都没醒来。
我只好偷偷穿上拖鞋,摒着呼吸低头看向床下桌上的电脑。
寝室的灯已然在十一点自动断电了,我只能凭借着淡淡的月色偷偷望去。
零号显示器果然开着,屏幕一闪一闪的。
那噪音正从零号的主机里不断发出,越来越响,我听着有些惧怕,总不会爆炸吧。
在关心零号的情况下,我也忘却了恐惧,起床走向零号。
刹那间,零号忽然停止了所有声音,显示器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关上,顿时室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的脚步也停住了,右手停在了零号主机的开关键上。
我快要疯了!
我清楚我并没有设置自动关机开机之类的设置,零号不可能忽然关闭的。
四周死般的寂静,我在偌大的宿舍里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心脏像是不负重荷的在狂奔呻吟。
我疯般的窜回了自己的床,用被子蒙着头,拼命的大口呼吸,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去,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昨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心里不禁有些慌乱。
压抑着心情下床,零号仍完完好好的躺在电脑桌前。
没有噪音,显示器也是黑黑的没有开启。
可能是我自己对零号太紧张,做了个梦。
我拍拍胸口,想着。
按下开机键,坐在零号前面准备新一天游戏的征途。
零号主机发出低沉鸣叫声,并不是梦中那种吓人的奇异叫声。
我安心的低吁一口气。
却忽然发现显示器奇异的没有如往日一般亮起。
我急了,直身起来,对着显示器拍打,却依然黑黑的没有一丝亮起。
我围着电脑桌焦急转悠起来,眼睛一望零号后面,不禁哑然失笑。
电源都还没插呢。
弯下腰,手却在按电源的半空刹然停住。
能感觉到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顺着我的面颊缓缓而下,冰冷的我打了个冷颤。
零号的主机是怎么开起的。
我嚎叫着奔了出寝室。
现在我正坐在操场上的石凳上写这篇日志,有点阳光,能让我感觉到我还活在人世。
我不敢回寝室,打了个电话给寝室里的同学,叫他们帮我把零号搬到了隔壁寝室。
我就楞坐在操场上,有点微风,能感觉我的发丝被吹得在额前飞舞,如我的思绪没有目的与终点。
如被鬼催,在天色逐渐黄昏时分,我起身回了寝室。
对于零号,我没有一丝准备,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麻木的慢慢打开零号主机的机盖,发现里面塞满了一团团的黝黑的发丝,伸手抓出一团,又一团头发……
我想着,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慢慢把机箱里的头发全部拿了出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我想,可能我已经被零号的某种力量改变了自己的某种想法,竟然对这样的状况视若无睹。
以后的事情,应该会慢慢超出我的设想,朝着我所不能控制的方向前去。
我在日志本慢慢补好今天的份,准备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