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霍心一个旋转捞起架上的大刀,朝紫衣女子扔去,紫衣女子斜身避过,咬牙切齿的等了
用力一带,紫衣女子嘴角,眼一眯,丢掉手中长鞭,飞奔而来,‘啪’一耳光扇在了霍心脸上。
“好啊…臭泼妇!竟敢打小爷花容月貌的脸,小爷五马分尸了你……呀……”霍心揉了下现了‘五指山’的脸,挥手拿出腰间软件,一个斜身借力劈腿腾空而起,‘啪’猛地一脚踹在紫衣女子的脸上。
紫衣女子顿时捂住脸,惨叫朝跑了过去,“好你个混球,竟敢踹我脸,姑奶奶和你拼了。”
转眼,二人已经抱住一团,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拳,你一耳光,我一耳光,你踹我一脚,我踢你一脚,歪着脖子咧着嘴,揪着脑袋,揪住衣衫,谁都不容谁好过。
红筱看着症状对小姐不利,立刻跨步上前,抱住紫衣女子的腰,霍心见状揉了揉手腕,咧着嘴使出全部力量,‘啪啪啪’又打了紫衣女子几耳光,然后两人合理将她扔了出去,正在此时一群官兵赶了过来,接住了紫衣女子。
霍心猛地张大了嘴,睁大了黑油油的眼睛珠子,娘也…这泼妇是官府的人?‘完了,完了,这下又有事做了……’拉着红筱拔腿就跑。
只闻身后一阵爆炸般的声音,狼狈得无法入眼的紫衣女子在原地又跳又急,“你们这些饭桶,还不敢快给姑奶奶追!小子,惹上我悦宁,你这辈子玩完了!”
驿馆中
客厅品茶的北墨陵突然问道,“老十,一大清早的悦宁又瞎跑去哪儿了?”
敲起二郎腿的老十接过仆人手中的茶盏,嬉笑下几分浅浅愁闷道:“这不是刚被接下山,怕是对山下新鲜事物好奇得紧,兴许去哪儿玩去了吧!想想,往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就让她先乐一会儿吧!”
老十放下手中的茶杯无息的轻叹了一声。
北墨陵面具遮挡的脸那张脸,冷冷一沉,几分怒气,“老十,立刻派人将她找回来,这等鱼龙混杂的渔阳城中,可比不得渔阳寺中安全。”
北墨陵如此一说,老十倒也有几分担心,毕竟悦宁这丫头从小都是被呵在心头的一块宝,而且自她的母亲兰妃去世后,就一直住在渔阳城中的渔阳寺中,鲜少出门。
“嗯,我这就去!”老十刚转身还没走出门,某人用广袖遮挡了整个脸部朝他两人细步而来的身影已落在了他的眼睛。
见某人已经回来,北墨陵那冷漠的目光虽然也暖和了不少,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老十担忧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大步迎了上去,嬉笑的目光上下左右好一会儿打量着一直低头挡着颜容的悦宁。还不忘故意用手拉了拉她遮在脸上的广袖,不过,任她如何遮挡避身也没逃过老十那双狐狸般的眼,他故意一惊一乍,“呀,十一妹,你这是怎么了?”
然,北墨陵那沉寂的脸,更加像是他人欠了他大把大把的银票。
“没,没什么。”左顾右多的悦宁,胆怯瞟了一眼大厅上方端坐的七哥,低声颤颤道。
老十这人偏要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噢!我知道了,定是和人打架打输了,所以没脸见七哥和我了对么?”老十啧啧一笑继续打趣道:“你赶快给十哥说说,我到要看看是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我们北墨悦宁小祖宗!”
她瞪了瞪眼,牙缝中挤满了恨意,“没有,只是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被不长眼的恶狗啃了几口,要是让我再见到那只恶狗,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见十哥那双眼充满了狐疑,她心虚的转过头,对着身后大批的侍卫,怒声道,“你们说是不是?”
侍卫们前瞻后顾了好一阵,才愣愣的点头。
老十这下笑得更厉害了,“那这狗还……”真是厉害,这句话还没说完,已被北墨陵厉声截断,“够了!”又侧目吩咐身后的小四子,“将我房间的药贷拿过来。”
在北墨陵的叱声下,老十与悦宁都不由的颤了颤,悦宁嘟了嘟嘴,霎时悦宁。
老十、悦宁不得不承认在所有哥哥中,最让他们害怕的就是七哥了,就连太子哥哥脾气,也不及他们七哥的一半可怕。
其实原本的七哥不是这样,但自从三年前那场大灾难后,他就变成了,变得冷漠少言,变得难以亲近。就连眼中也总藏着淡淡的忧伤,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悦宁想着,或许十哥是知道的,但从来都没有和她讲过,而她也没敢问。
那场夺去北墨陵一切的灾难,无论是老十还是悦宁或是当今圣上,谁也不想提。
不过,不管七哥变成什么样子,在老十、悦宁的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值得他们一直敬爱的七哥。
“嘶…十哥,你能轻点么,痛死了…”悦宁得出奇的厅中,突然传来悦宁的一声大叫。
老十小心翼翼为她处理着脸上紫一块绿一块的淤青,心疼道:“好好…我轻点,这样好些了吗?”
原本想要抱怨两句的悦宁,瞄到她七哥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立刻咬着牙关憋痛假装轻松道:“好…好多了。”
老十起身对着门口的侍卫,大发一通怒火,“你们这一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让公主受了此等罪。好再没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砍!”随后缓了缓情绪,“悦宁,快告诉十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对十哥的悦宁下如此狠手,十哥现在就去替你报仇。”
悦宁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闷气一一向十哥诉来,‘砰’的一声只见七哥手中杯子重重砸在了茶几上,那坚固的茶几抖了两抖,“够了,老十,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此行来此的目的,休要与她一起胡闹。还有你,身为一国公主,理应记住自己的身份,看看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老十朝悦宁瘪嘴做了个小动作,随后敬畏的向北墨陵拱了拱手道,“是,七哥。”
悦宁一脸委屈,小声嘟着,“七、七哥,你当真要把我揪回去?你当真不疼我了吗?”
“西越二王子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嫁给他不委屈,此次在为你选夫君一事上父皇考虑甚是周全。”北墨陵虽然一直板着个脸,但此次提到西越二王子时,从他的眼神中隐隐能感受到一丝亮光闪动。
“呵…不错?他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巩固他的江山,和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悦宁苦声一笑,气得两手拍着自己的膝盖,两眼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老十看了一眼此刻不知在想什么的七哥,一脸紧张的警告道:“悦宁,不得胡说!这些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罢,若是被有心人知去了,那还得了。还有,他再怎么不对,也终究是我们的父皇。就算你信不过父皇,难道连七哥的话也不信了吗?”
“骗子,全是骗子!哼…”悦宁一听,嘟了嘟嘴瞪了一眼七哥,推开老十,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她没有否认,也不是默认,打心底还是相信七哥的,只是在这件事她真的想自己做一回主。只是皇家的终身大事,又岂能建立在儿女感情上?她不行,北墨陵不能,老十也不能,或者没有一个人能行。
老十看着哭着跑出去的悦宁,急唤道,“悦宁…”随后转头一声长长哀怨,“七哥…”
“随她去吧!”
“哎!”面对七哥的冷声,老十只能无奈的感叹了一声,朝侍卫做了个手势,几名侍卫立马跟了出去。
“老十,立刻去查访一下,那些涌入渔阳城的灾民,当地官员都是如何安置的?”
“是,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