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麦克!白云飞摸索着,摸索着,他摸索着抱着麦克,麦克流着泪,他伤着心,偶然相逢在山野,却是一辈子的情真。
什么是兄弟?一辈子的不离不弃,一辈子的坦诚相待。
怎么回事?这个帅哥有病?南非一阵绝望,茫茫人海,好不容易遇到他,却是一个有病。
帅哥有病,怎么模特?放弃吧,不要惹麻烦吧,南非一阵迟疑,可是,帅哥好帅,他不想放弃。
不想放弃,也要放弃,西部牛仔还没有成功,却惹得一身麻烦,还是走吧。
南非盯了一眼麦克,不舍的,失落的。
他失落的回过头来,走向小街深处。
这烈火熊熊,这熊熊的烈火,又有一条美女蛇鬼叫,绝望,绝望,绝望的一塌糊涂,麦克倒在白云飞的怀里,头痛的不行,简直生不如死。
小飞!小飞!突然,一声声呼唤,这呼唤声深情,这呼唤声又是这样的焦急。
刹那间,他看见了一个男人,男人焦急在湖畔,好想扑进男人的怀抱,可是双臂被谁捆住,丝毫动弹不得,好想尖叫,嘴又被什么堵住,想要尖叫却又叫不出声,这是怎样的无助?
吱嘎,吱嘎声不断,他竟随着吱嘎声离去,渐行渐远。
男人寻寻觅觅,却不见小飞的踪影。
焦急,焦急!
蓝军叔叔!麦克一阵控制不住,他竟然惊呼出口。
蓝军叔叔!蓝军设计师!冥冥之中是怎样的巧合?是巧合吗?是吗?是吗?麦克猛然站起,头不再痛了,心头依然一片朦胧。
人朦胧,心朦胧,却有一丝清晰飘来,这清晰穿透迷雾,这清晰闪烁心湖,宛若一颗星辰,照亮迷途,纵然清晰微微,总有天明的一刻,对,黑夜过去,黎明总会到来的。
等一等,麦克用力挥了挥手,向着南非挥了挥手。
失望透了,透了,真想回过头来,不顾一切的,拉着帅哥就走,可是,可是-----不想惹上麻烦啊。
南非并不是什么大设计师,很潦倒的,三餐都快顾不上了,还有力气管别人,更何况帅哥还有一个累赘呢,对了,那个瞎子又该怎么办?走吧,唉!南非叹气得不行。
等一等,这一声等等,充满着希望,充满着九条牛的威力,我们扬州人总说,九牛二虎之力,麦克的这一声呼唤,还真有九牛之力。
南非猛然回过头来,一树梨花一树帅,沐浴在春风里,轻轻地,轻轻地绽放,这帅呆的俊,令人窒息的美。
不管了,纵然他是个病人,纵然他有一个累赘,不管了,不管了,南非不管了,这个梨涡浅笑,这个帅呆,他就是西部牛仔,西部牛仔非他莫属。
南非!南非伸出手来。
麦克!麦克握住了南非的手。
我是白云飞,白云飞摸索着伸向南非。
很高兴认识你,南非一阵苦笑,纵然麦克很奇迹,这个瞎子该怎么办呢?
这个瞎子,突然,南非一阵惊喜,他看见了一双黑眼睛,没想到,真没有想到,这个瞎子居然这么俊。
他没有麦克的帅呆,却也是个罕见,可惜是个瞎子。
瞎子!这么俊的瞎子,若是炒作一下,成为模特儿,也不错呢。
他始终是个瞎子,一个瞎子模特儿,有点惊世骇俗的。
或许胡思乱想,或许走神了,又或许握得太紧了,南非碰到一根什么东西?硬硬的,戳的手生疼,短笛,就是这根短笛,砸得他手臂生疼,喏,现在还痛着呢。
南非迅速的松开白云飞,怕怕的不行,他好怕这根短笛,仿佛这根短笛是一个什么恐怖?
不就是一根短笛嘛,麦克抓起短笛扬了扬,梨涡浅绽,绽开丝丝不屑,这个南非就是个胆小如鼠,这么大个男人,还怕了一根小笛子,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笛子!笛子!南非下意识的喃喃着,有了,有了,他拍着手儿跳起来,他疯了,这个经纪人不仅仅病,又是个颠!
话说一个少年吹着笛子,坐在绿草之上,那是怎样的画面?
怎样的画面?眼下的经纪人很聪明的,这种画面早就不稀奇了,就是一副平庸嘛。
什么平庸?这个少年坐在草原上吹笛,看点并不是吹笛,关键就是少年的眼睛,在这一望无边里,黑眼睛尤其传神,简直就是帅酷了。
瞎子也是个宝呢,一下子得了两个宝,开心死了,开心之际索性破费吧,两个帅哥,有气无力的,敢情是饿的,不如请他们大餐一顿啦。
大餐一顿,好好好!帅哥异口同声。
人海茫茫,偶然相逢,却总是缘。
缘起缘落,缘生缘灭,看你如何去面对,若是遇奇缘,把酒言欢,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