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窦苗的纱帐半掩,她的娇躯小猫一样,恬静地躲在乱云般的薄纱里。黑缎般的长发逶迤于榻,又有疏疏几缕散布于肩,一条玉臂搭在薄纱之外,薄纱勾勒出的凹凸和曼妙的曲线,令人热血沸腾。下面两个俏皮的脚丫也露在外面。
端木清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是疯了吗,是中魔了吗,他轻舔了一下嘴唇,那里有她芳香唇瓣的气息,仿佛凝结在了他的舌尖之上,但一捕捉又没有了。被她娇软的唇,轻轻一啄,就象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幻境,闭上眼能看见一切,能闻到一切花香,呼吸都轻快了许多。
可是这种感觉不是若烟带给他的,他不想要。但他又忍不住,在她睡着的时候多看她几眼。看着她心就不会那么空,那么慌了。但她不是若烟,不是。
第二天天没亮,端木清平就起来打坐,窦苗睡到很晚,太阳上窗户了才起来,她坐在床上伸着懒腰,罗衣松散不掩冰肌,大有春光乍现的态势。
乌云般的秀发沿肩披落,轻拂于胸,活脱脱一幅美人春睡图,其诱惑力,其蛊惑性是不言而喻的。
端木清平只看了一眼,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阿弥陀佛。”
第14章
窦苗挽起头发,盘腿坐在床上:”情痴师傅,有几点我希望你能注意,也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这件事,也请你想清楚,是我不计后果的在帮你,不是你在帮我好吗?
如果今后,你一直跟昨天那样,我想我也就不能帮你了,就算你不想娶我,我也得想想自己的后路了,你傻我不能跟你一起傻,你疯我也不能跟你一起疯,请你以后在人前多多配合,少念阿弥陀佛?好不好?”
“再者,如果暴露了,你依旧是夫人的儿子,那我呢,没准就得成阶下囚,没准就得陪上小命,你也知道,这府里不是没死过人。”
“所以拜托了,如果没撤消计划,请按计划进行好吗,在人前表现得亲热点儿,靠近你时,别象躲毒蛇似地躲着!我拼死拼活的为了谁呀,我能落着什么好吗?,”
“还有,昨天我把初吻都给你了,你那是什么态度啊,就算不感激也不用倒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好不好?”
端木清平也盘着腿,将手放在膝盖上,挺直着背,一脸老实受训的样子,帅呆的脸上因为乖更加可爱,但他好象没有经常被人这样训过,所以无论她说得对与不对,他都有一些抵触情绪,但自己又表达不出,所以就瓮声瓮气地道:“我没说你占我便宜,但是你让我配合的事,我尽量做吧,总之别象昨天那么过份就行。”
“过份?怎么过份了,你不能把你的底线放低点吗?把底线提那么高,谁也迈不过去了。”
这点子事上,就看出高低贵贱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也不能白帮他,除了赚点劳务费外,拿他当个仆人倒不错,让王子给自己当仆人,那种优越感应该是可以藐视天下了。
比如让他倒个洗脸水,拿个衣服,吃饭时递个碗,盛个汤,端茶倒水,摆点心,凡事她贴身的事,都交给他,不用丫环,这保姆高级吧?
他能干吗?他会伺候人吗?把‘吗’字去掉,就是能,而且会。
他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不发脾气。他在寺院中生活五年,什么都是自己自理,所以他也会做。而且他做得非常好。不象丫环们,干什么没有品味,他是极其讲究的,比如叠被子,叠衣服,棱是棱,角是角,平平整整,就象部队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