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喝了口茶,眼珠转着,道:“不能说成语了,你们学问好,难不住你们。我说个别的,说,有一只羊在喝水突然来了一只狼,打一水果名儿。”
窦苗扭动一下身躯,嗔道:“七爷,你也说说,别全靠我呀。”
端木清平想了想:”狼来了,羊就得跑,是杨桃吧?”
窦苗得意笑道:“怎么样?再出去四个吧。”这时屋里只剩下三奶奶几人了。
这时二奶奶道:“我也有一个,你们猜猜,说是,有甲没有盔,有眼没有眉,无脚会走路,有翅不会飞。打一动物。”
窦苗笑道:“七爷,你猜。”
端木清平想了想,道:”这应该是鱼。”
二奶奶笑道:“哎呀,让你给猜着了。这回该轮到我们出去了,三妹妹我们走吧。”
三奶奶见他们一件衣服也没脱,都答对了,心有不甘地笑道:“清平,我们得看你亲如眉一下,我们才走呢,不然不走。”
窦苗站了起来,笑道:“三嫂说话怎么不算数,你们都输了,还谈条件?”
三奶奶笑道:“那我呀,就再喝杯茶走,今天我还没尽兴呢,”
二奶奶也笑道:“三妹这个主意好,我们就看你们亲一下,我们也乐乐,想当初,我和二爷结婚的时候,那洞房闹的,哪象我们这么斯文呢。我看清平还跟个和尚似的,总是躲呢,你还俗是真的吗?”
清平擦了额头的汗,忽然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几位施主,”
窦苗急忙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甜蜜地嗔道:“七爷,又犯傻病了,你觉得这样逗几位嫂子好玩儿是吗?一点儿都不好玩,”她的美目俏皮地眨着,命令道:“亲我一下,亲一下。”
清平皱着眉,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几位奶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面面相觑。
窦苗心里恼恨,这个傻子,三百六十拜都拜了,最后一拜却不拜,难道是要前功尽弃吗。算了,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她忽然又笑道:“当着你们七爷不好意思的,你们非要难为人家。”
她又娇柔道:“七爷,别腼腆了,不然我亲你,”她捧着他的脸,在他漂亮的唇上啄了一下。
几个奶奶才罢手,嘻嘻哈哈地走了。
这屋里一片零乱,窦苗命丫环们打扫干净了,才关门。
端木清平长出一口气:“我到外间睡去。”
窦苗心神俱疲地道:“情痴师傅,你要是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都是假的,你就随便,爱哪儿睡哪儿睡去,你要是还想见若烟,就忍着点儿,我不是还没说什么呢么。”
端木清平刚搬起的行里卷重又放下,道:“那我睡地,你睡床,”
窦苗默认,然后又道:“没人想跟你一起睡的,情痴师傅,”
关了灯,窗外的凉风吹进来,非常舒服,但窦苗心头火气仍是不减,端木清平翻了一个身,窦苗知道他没睡着,忽然想到那个憋屈的吻。
窦苗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晚多次破你的戒,又夺了你的吻,对不起啊,”窦苗憋着一股火儿,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就这么憋屈地,委屈求全地自己送上门去,还惹了对方不快,你说她火儿大不大。
如果他说几句温柔的话,她也就不生气啦,可是等了半晌也听不到他一句话。窦苗胸口又沉又闷,就象被人打了一闷锤,火气腾腾地冒。但她坚持挺住不再出声。渐渐地昏昏睡去。
端木清平听她睡着了,才坐起来,室内一股忽浓忽淡的花香,应该是院内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