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烈冲动出手之后曾经想过各种云笑的反应,甚至做好准备万一云笑拼死抵抗,自己就这样这样,再顺势那样那样。可是不管一瞬间炎烈想了多少可能性,就是唯独没有睡着这一个,试问天下有哪位女子能这么粗线条的。云笑就这么窝在炎烈的怀里睡得香甜,让炎烈瞪了许久,恨得牙痒痒,却不知该如何。
“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怎么行事作风和一般女子大相径庭,不对,简直匪夷所思,非常人所能设想,怎么能如此不设防。”炎烈在黑夜里对着熟睡的云笑说教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将之唤醒,无奈又宠溺的抱着云笑,又是好笑又是满足的也阖上眼帘,须臾,室内一阵温馨香甜。
五更天,炎烈睁开双眼,不舍的抱着云笑,贪恋的吸取着云笑身上的少女馨香,只是此时还不是时机带走云笑,必须另寻机会,炎烈轻声的说着:“笑笑,等我,我会来带你走的。”
日出东方,光辉逐渐照耀大地,被昏迷打乱了生物钟的云笑,等到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帐帷上时才迷蒙的醒来,眨了眨眼睛后又闭上,隐隐约约的回想起昨晚的梦境来,不自觉的转身看向身侧,这床上分明就只有自己一人。
云笑有点迷茫,伸出手在床上摸索了一番,除了自己身下的地方,其余处都是凉凉的没有一丝人气,可是,还是哪里不对劲。
脑子还不甚清醒的云笑想了一会,也无法确定昨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
早饭之时,云笑就有点心不在焉,今日竟然只吃了三碗饭,惹得梵天连连侧目:“胃口欠佳?”
除了朝三暮四和朝花夕拾对于云笑的食量已经领教过,一些长期看守这座园子的八卦宫外围弟子听得宫主询问的话都瞪大了眼睛,大清早的都吃了三碗饭了竟然还胃口欠佳,那胃口大开该是什么情形?
云笑抬起头,没有露出什么其余的神色,淡淡的:“尚可,那,劳烦再加一碗饭。”
弟子有点汗颜,可是宫主竟然还满意的点点头:“多吃点。”快快长大。
就连宫主都这么说,弟子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意见,迅速的盛满一碗饭满怀敬佩的递给云笑,云笑坦然接下,小口优雅的继续用餐,心里隐隐约约还在思索着昨夜之人。
朝花走到宫主身边轻声说了些话,梵天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端倪,让人无从猜想朝花所报之事,当然,云笑对于八卦宫的事物并不感兴趣,不过瞄了一眼便忽略。
可是梵天在朝花离开之后,主动的挑起了话题:“笑笑,你可知今日这三沙镇可是有一桩盛事呢。”
“武林大会?”江湖之中最大的盛事就是武林大会了吧?云笑漫不经心的随口一说。
谁知,这话一出云笑就感觉一道探究的精光径直射到自己身上,异常锐利深沉,梵天那邪魅的语调响起:“没错,正是武林大会,本宫主此时很是好奇,笑笑是如何得知?”语气轻松,可是分明双眼盯得死紧。先不说云笑在八卦宫内和外界断绝了联系,只说那武林大会的内幕。
一想到此,梵天的目光就愈加的幽深,最好,你不要与此事有关联,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是谁都不能是你。
云笑一抬头对上梵天的目光竟是体会到刺入骨髓的冰冷,几乎要将自己冻结,心想这个大魔头又发作了,忍住不适,平静的直视梵天,眼睛里坦坦荡荡,清澈明亮:“试问江湖之中最大的盛事还能是什么,我自然是猜武林大会,猜中就猜中,可有什么不妥?难不成还能是个幌子,各大派终于破釜沉舟决定围攻八卦宫了吗?”杀人杀得跟切瓜一样,早该被灭掉了吧,就算没灭也应该是在准备灭的过程之中。
很好,温度又下降了两度,空中的气流流动得更加阻滞,云笑停了一秒:“莫不是又猜中了?”
全场寂静,梵天就这么不发一言的盯着云笑,面上高深莫测,让人分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是要灭口呢还是灭口呢?
云笑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竟然因为自己的几句戏言就对自己起了疑心,或者说,还有杀心。意识到这点的云笑也是很无奈,怎么古代雷区这么多呢,说句话还能被怀疑是奸细,你自己让人猜的,猜中还不行?
可是现在却是不适合再说什么了,云笑再看了梵天一眼就不怕死的端着碗继续吃,神情悠闲自然,丝毫不管那停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一旦怀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按照以往的梵天必定是直取性命,但是看着眼前镇定用膳的云笑,眉眼间无任何波动,就是让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决定,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挫败的梵天也继续用膳。
不管是不是你,我梵天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