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愿以偿成为俘虏蹲在角落,脖子上分别架着把剑,带血的。
张全一张老脸挤压在中心,愁苦得不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太监总管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境地了呢?
罪魁祸首竟然还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残肢断臂满天飞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你是个小姑娘,还是个大夫啊啊,你还记不记得啊?张全快要疯了。
津津有味那都是张全个人臆想,云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表情,只是看得比较专注而已。
自古皇权之下血流成河,云笑不会凭白的悲天悯人,自己又不是圣人,救得了谁啊?但是,武功路数还是能借鉴一下的,只能调整心态,尽量不去思考将会有多少人在政变中成为上位者的牺牲品。
“两位大哥,你们真有自信,杀得热火朝天还能拨出两个人手看押我们。”张全试图继续往下攀交情时,就发现脖子边的剑距离自己的脖子更近了,立马闭嘴。
即使侍卫苦苦支持,半个时辰后还是被尽数杀光,一个不留。最后一个侍卫倒下前心里明白,出大事了。因为,打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任何支援。
现在还能喘气的己方人员除了太后和云笑二人,也就几个贴身伺候的嬷嬷和宫女。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可是,再恶心也得吞下去,没看到黑衣人滴血的剑么?找死才敢轻举妄动,别说呕吐,鼻涕眼泪都不敢擦啊。
“都带进去。”领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云笑和张全等人都被推推搡搡进慈宁宫,唯有太后,他们还算给了尊敬,用了请的手势。
太后也不逞一时之勇,顺从的让嬷嬷搀扶着返身回内殿,只是脸色异常难看,事已至此,用膝盖想也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阴谋,某个皇帝的亲儿子等不及要谋朝篡位了。
简直是大逆不道,太后铁青着脸气的不轻。忽然,手背上覆上一双小手,清凉清凉的。
太后惊讶的抬头,就对上云笑清澈见底的眼睛,以及里头的淡定。云笑冲着太后微微点头,然后视线转回黑衣人,没有说一句话。
这女子?太后心中惊疑不定,这不是方才正阳宫中被指证毒害皇帝的女子吗?
“太后娘娘,方才得罪了,请您将皇上的密旨交出来吧。”黑衣人没有在意云笑这样的小角色,如今时间不多,必须尽快将事情办妥,否则引起前朝怀疑,事情会麻烦许多。
太后庄严肃穆的脸上是慷慨就义的表情:“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哀家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人早知道得来这么一遭,但是,总得先礼后兵嘛,毕竟人家是太后啊,留点面子。
“动手。”领头人一手挥下。
“慢着。”殿外忽然闯进来一人,同样黑衣蒙面,“云姑娘,还不动手?”
动什么手?谁?
所有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而太后已经全身酸软,倚靠在云笑身上几乎站立不稳,口中虚弱的质问着云笑:“你,你……”却连说出完整句子的力气都没有,然后两眼一闭没了意识。
嬷嬷扶着太后不断呼喊:“太后?太后?”焦急之色溢于言表,见太后怎么都叫不醒,转而厉声质问云笑,“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室,你究竟对太后做了什么?”
后来的黑衣人大笑起来,赞叹:“不愧是她的后人,好手段。”然后看向领头黑衣人,“这位是主子找的盟友,与我们里应外合,正阳宫已经控制住,如今太后也在我们手里,云姑娘擅药,太后醒来后将会沦为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任我们驱使。”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阴狠的手段,恐怕皇上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所有人都感觉到这女子的可怕。
张全也哆嗦起来,现在完全看不清楚云笑究竟是哪边的人,怎么一出出都神展开,看不懂啊!
“云笑姑娘,你,你可别开玩笑啊,不是,不是说?”
云笑对于众人的恐惧目光视而不见,也不接黑衣人的话语,倒是冲着张全悠悠开口:“不是什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您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这么天真呢?有了太后,再加上你,朝局可稳。现在,张公公,选一下,是要清醒的配合,还是让我给您药?”
我能不能不选?张全真的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