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能安静的待府里,梵天可不行,缓个两天那是给炎烈面子,同时也是呼吸呼吸京城的空气感受一下京城的氛围,适应适应,然后,就本性暴露。
“笑笑,一起出去逛逛这皇城?”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别说梵天有兴致出门闲逛,就是笑笑,一听这个建议第一反应就是想点头。
可是心里头还放着对炎烈的担忧,想在府里等着消息,所以沉吟过后云笑摇了摇头:“不了,你们去吧。”
你们?梵天这才反应过来,本来若是云笑一起就没什么,可是云笑一不去,直接变成梵天和身后的梵荏二人单独出门,想一想,梵天就特别抗拒,我才不要啊。
特别是梵荏自从出了八卦宫之后的这段日子,对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感兴趣,简直烦死人。梵天现在都懒得出手教训,她根本就不怕,仗着受了内伤没法反抗,每次都一仰头来一句“师兄你就杀了我吧,让我直接陪师傅去也好。”还来劲了,伤都不顾,越发任性。
梵天就气得内伤,可就真没办法下手。
其实让朝三暮四或者朝花夕拾作陪也可以,可是能和云笑比吗?简直本质上的区别。
花红颜突然从另一边蹦出来:“笑笑,走吧,出去走走呗,再说,放他们两个人出去,你能放心?”眼神瞟了瞟梵天和梵荏。
这一箭射得准,当然不放心啊!云笑咋吧一下小嘴,想象一下放这两个人形炸弹出去的可能后果,不得不开口:“天气不错啊,走吧。”
本来还有点心不在焉的云笑,一逛起来,担忧炎烈的一点点心思直接丢到海对面去,和梵荏从首饰店逛到成衣店再到古玩店,连书店字画店都没错过,不管感兴趣没兴趣反正都新鲜。
这下后悔的是梵天和花红颜,目瞪口呆的两个男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已经疯魔了的两个女人后面不知所措。
梵天屈尊的问花红颜:“呐,采花贼,女人都这样?”
花红颜茫然答道:“我是采花,又不研究花。”
两人感叹:不久前还生死仇敌,逛个街就成闺中密友了吗?
直到午时,进了一家酒楼包厢,点了菜小二离开去吩咐后,包厢里梵天和花红颜坐在椅子上都有种双腿僵硬的感觉,明明身上有武功,可是怎么就是不得劲,累得不行呢?
而包厢不远处楼道口上来一人,面上神色不定:“会是她吗?”想进包厢确定,可是太过唐突。想了想,下了楼,找了一桌角落的位子,正对楼道口和酒楼大门,能看清每一个下楼离去的客人。
随意叫了几个菜和一壶酒,没滋没味的等着。半个时辰后,一行四人从楼梯下来,当先那名邪气的男子和后头柔美的女子皆不认识,可是再后头一名清冷女子正和一名轻挑张扬的男子交谈,分明是云笑和花红颜。
等待之人面上一喜,几乎就要站起来冲过去打招呼,却见一人在门口和这四人擦肩而过。那人进门后左顾右盼后视线锁定自己便径直而来,面上带着急色,等待之人又看了一眼云笑,只剩下一个转身的衣角,叹了一口气再次坐下,等着。
“大少爷,总算找着您了,小的这一路过来每家酒楼都看过,连包厢的客人都找掌柜的打听,幸好您向来一个人还好打听,否则店家可不肯轻易透露客人信息。”来人罗里吧嗦半天,愣是一句重点没有。
阮亦儒习以为常,再大的事也不差这一会,就等着他说,自己再抿一口酒,心里还想着云笑什么来的京城,怎么没瞧见大虎。
元夌自顾自说了一大段,才小声说到此行的目的:“老太爷进宫去了,急诏。”
最后两字一出,阮亦儒扔下酒杯就站起身走人:“元夌,你这话唠的毛病再不改,迟早得误事,今天不准吃晚饭。”
“是。”元夌冤啊,自己不是话唠,只是分不清主次,每次只想把事情交待清楚而已。
阮亦儒心里各种念头闪过,想到不久前太后急病,以及宫中莫名被封锁的事情,可是这些和爷爷扯不上关系啊。
“爷爷可有留话?”
元夌小心的回:“有。”
阮亦儒回头一瞪:“不早说!”
“刚才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么。”元夌也挺委屈的,自己才说了一半不是,就冲出来了啊,“老太爷说,让您在家好好待着,别想着瞎打听,触了霉头回头揍您。”说完,再次缩了缩脖子。
阮亦儒汕汕的,爷爷,您给孙子留点面子好嘛,这都当了三十年的文官,说话别这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