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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宣誓效忠

夜晚时分,张汉和妻子在精疲力尽后沉沉睡去,在半夜的时候,狂风忽然灌进了温暖的帐篷,张汉被这蕴含着冷气的冷冽空气惊醒了,张汉叫醒了自己的妻子,正准备穿上还未来及珍藏收起的成婚衣物,五六个流着满身酒气的草原战士提着腰刀进了,张汉想要拼命反抗,但寡不敌众,被醉汹汹的草原精锐战士围攻在地上,身上被割了数刀,凄凉的月夜下,疯狂的一幕开始了……

清晨,张汉抱着妻子冰凉的尸体,轻轻的轻吻,似乎害怕惊动她,黑黝黝的脸庞,饱含着再也留不下的眼泪。

那是个风雨交夹的夜晚,小心的挖了一个土坑,吻了一下又一下冰凉的嘴唇,安安静静的放在了潮湿孤独的小土坑里,一把一把将疏松的泥土掩盖上去,他弯下了腰,深深的跪伏在地上,过了片刻,马头琴的凄凉的琴音飘荡在这清凉的夜色里……

第二天,张汉回到了支离破碎的部落,原本小小的部落有一百多口草原男人,但是在昨天夜晚之后,却只剩下了四十几个草原男人了,这是一个经过了饱受摧残的部落。

胡国八王子维萨坐在暖烘烘的火炉旁,傍边依偎着两个昨天晚上抢来的漂亮女人,卧躺在宽厚暖和的毛毯上,心里想着胡国塞西大汗年老体迈,他到底会将大汗之位传给谁呢?自己又应该到那位哥哥那里示意自己的投靠之意呢?

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刀剑,维萨王子大怒,责怪到底是谁打扰了自己的好心情,不消一会,一个满身血腥气息的草原战士告诉王子说,是昨天晚上那个小部落的男人们前来攻打,现在他们已经被全歼了!

维萨王子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一个卑贱的小部落罢了,竟然敢谋反,简直是自寻死路,随后看了看身旁娇媚的女奴,性趣大来,随后帐篷里又想起来娇媚的**声,至于昨天晚上那件事情,被他随手抛弃在了脑后……

这支四十余人的部落其实并未被全歼,维萨王子的护卫人员为了不被维萨王子责罚,虚报了战绩,四十余人,其实活下了十一个人,十一个人虽然在成千上外的部落里毫不起眼,但是这十一个的家庭无不被维萨王子酒后肆意闹事,而妻离子散,家破人忘,也许某一天,维萨王子会亲手被这十一个中的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撕成碎片,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他可以让人坚强的比铁还要坚硬,比草原的狼人种族还要可怕凶猛!

叶寒眯着眼睛看了看在旁边苍白着脸庞的张汉,道:“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

张汉咬了咬嘴唇,道:“殿下请问。”

“你为何不投靠大辽帝国,大清帝国,或者是白人种族的奈斯达帝国呢?为何不远数万里,横跨大半个大陆,经历无数危险来到我大康帝国呢?要知道,我大康帝国在大陆以南,而胡国在草原之北,两国相隔千山万险,即使我接受了你的效忠,给予你庇护,但是几乎在有生之年,也几乎无法为你报仇雪恨。”

“殿下,我做的这些回答也许你觉得很可笑,但是这确实是我真实的答案,殿下,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草原人,我对长生天起誓,我下面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我最真实的心中答案,我一开始疯狂的想要报仇,想着凭借我手中的这把战弓狙杀维萨,但是这太天真了,那三十几个活生生的生命就是明证,我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这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后来我被迫离开草原,在大陆之上颠沛流离,看过了太多的贵族嘴脸,他们富贵一生,享受着农民辛辛苦苦长出来的粮食,鲜肉,他们鱼肉人民,欺压良善,但是长生天却是不公平的啊,他们做了这么多的恶事,都是他们大多都能有一个美貌的妻子,有一个安逸的结局。

“几番游荡之下,半年前,我竟然稀里糊涂的坐船到达了大康的帝都,在这里,我和我仅剩下的七名兄弟以打猎为生,虽然大康赋税繁重,人民生活困苦,但是好歹还能生活的下去,在这长达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走过了几乎大半个大陆,在最宽阔的草原上奔驰,看过大兴安岭最美的日出,看过奔腾浩荡的长江黄河,见过卑微但善良真诚的贫苦农民,也见识过贪生怕死的权贵,我累了,想要守着自己的一块田地,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仅是身体累了,心灵也是疲惫了。”

“张汉,那你为什么要投靠我呢?我在大康帝国无权无势,而且我本身就是一个权贵。”

“殿下,你不明白的,你知道吗?您的一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多么一句慷慨激昂的话语啊!你不仅仅只是口头上说说,而且还亲自自我惩罚,您的一句话,是多少贫苦农民的心里话,你深居皇宫,享受无数的荣华富贵,您丝毫不知道,世界之外,无数的百姓因为贪官污吏的肆意妄为,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在这世界上演绎着,我的遭遇不仅仅是我的遭遇,还代表了无数的像我一样遭遇的广大贫苦农民。”

张汉喘了一下潮红的脸,接着说道:“今天你在帝都府伊的事情将会由那些善良的人民传送到千家万户,传送到大陆上的世界各地,你的高贵行为将会在未来的几个世纪,流畅不休,虽然微不足道,但是却能给人民带来一个虚弱的光,虽然这火光就像大风中的火光,随时会灭掉,但是,人民心中的火苗是不会灭的,殿下。”

“呵呵,说的很好,张汉,你愿意去守护这微弱的光吗?即使是风如刀割,即使是狂风暴雨,即使是黑暗满天,你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吗?”

张汉神情肃穆,跳下了红毛毯,单膝跪下,右手抚胸,语气庄严的说道:“我张汉,本名扎克达,对长生天起誓,我愿跟随伟大的燕王殿下,只要眼前人能够带领我们走出这个黑暗的世界,我愿为眼前人做最厚实的盾牌,抵挡任何人的伤害,愿做一副弓箭,为其刺穿任何敌人!”

“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伟大的燕王殿下,守护这最后的光芒!”

“张汉,你说漏了,不是我,而是我们。”说完,苍白的脸笑了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笑的是那么的畅快,是那么的随心所欲。

“殿下,你真的是一位伟大的殿下,就像长生天的儿子一样。”

“殿下,我有个请求?”

“说!”

“我还有七个兄弟,他们经历了无数的风霜,经历了鲜血的洗礼,他们是最精锐的草原战士,请殿下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有机会为殿下效忠。”

“从明天开始,你们就是本王殿下的亲身护卫了,以后负责我的安全守卫。”叶寒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因素的,首先,叶寒手里根本没有信得过的手下,在宫里面的时候,那些随身太监宫女,看着一个个表面无害,但是谁又知道是哪股势力呢?这些草原人就不一样了,在这远离遥遥胡国范围内,他们除了这一身骑马狩猎的本事,让他们种地恐怕是不行的,现在,让他们负责自己的安全守卫,他们除了自己,在这陌生的王朝,恐怕很难相信其他人了,这样的话,虽然将自己的护卫交给了草原人,看着是挺危险的,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在这时刻,反而是最安全的一种做法。

看着张汉脸上激动感激的神色,叶寒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张汉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就下去去准备与七位兄弟的护卫事宜了。

大皇子子叶铁府内,大王子浓眉大眼,长的很是彪悍,府内大康帝国的吏部尚书坐在旁边,两人正讨论当下的一些局势。

吏部尚书大约五十岁左右,面白长须,两眼不经意间闪烁出精明的目光,道:“大皇子,我们这些做外臣的不如你们父子关系亲近,你觉得陛下最有可能立谁为太子?”

叶铁苦笑一声,道:“虽然父皇陛下是本王的父亲,但是,父皇在我们面前,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也没有对那位皇子表露出特别的喜爱之意,不过,依我看来,太子之位恐怕就要很快就要选出来了,毕竟父皇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且现在又身染重病,为了大康国运长存,选定太子之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可能再有变数了!”

“太子之位,依我之看,应该就在我,二弟,三弟之间抉择而出,至于其他的皇弟,一看就知道是不成器的东西,父皇不会考虑他们的。”

吏部尚书摸了摸胡子,微笑道:“大皇子殿下说的是呀!四皇子平时喜爱风月场所,而且不喜读书,五殿下和六殿下两人一个性子,天天是骑马游玩,向来是不怎么愿意跟这些权利搭边,而七皇子燕王殿下,说起来到是个怪人,柔妃和苗将军虽然使劲的把燕王殿下往上扶,但是燕王殿下就是不怎么喜欢去争抢那皇位,而且还有意无意的说,皇位虽然看着风光无比,但是内里的辛苦他说是受不了的,不如骑马射猎,游玩天下,只有傻子才想去做皇帝!”说完呵呵笑了一声。

叶铁呲之以鼻,不屑的说道:“哼,老四到老七,就没有一个不成器的东西,不过这样也好,少了几个人争抢皇位,我等的希望岂不是又大了几分!”说罢哈哈大笑,神情之中充满了猖狂。

吏部尚书忽然想起来最后一句话,只有傻子才会想当皇帝,这一句话岂不是将三位殿下一起骂了进去吗!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微微一翘,而这个动作恰巧被大皇子叶铁看到了。

“李尚书,你在笑什么呀?”叶铁奇怪的问了一句。

李浩澜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能把三位皇子是傻瓜的话语说出来,心念一动,当即说道:“最近在帝都府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是有关燕王殿下的事情,不知殿下是否想听?”

叶铁微微笑了笑:“这件事情已经传遍朝野内外了,我七弟路上调戏了一个少女,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让那个柳捕头抓了个正着,柳捕头可是个狠人呢!二话不说,就把我那七弟抓到府伊痛打了二十大板,而我七弟也正是个傻子呀!竟然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周围人怎么劝,都硬挨了二十大板,现在都两三天了,我都没怎么见我七弟,估计躲在燕王府里养伤呢!”

说完,两人想到燕王殿下趴在家里的样子,都是忍不住的笑了,不过,叶铁却丝毫没有注意到,礼部尚书的笑容有些假假的成分,若是认真仔细看他的双眼,发现他其实只不过是在陪着大皇子同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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