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区地形多变,从海拔两百米的盆地平原到七千米的雪峰,从连绵的高山到深邃的河谷,分布着华夏国绝大多数气候带,生物种类多样。自从上个世纪美利坚国开启生物基因工程研究起,华夏国紧随其后开启该项目研究,把西南地区作为首选的基地。
西南大学生物工程系是生物基因工程的学科基础,西南生物基因工程研究院则是拳头。二者的关系紧密,相互促进、相互依存。
当葛雷在实验室里取了体细胞在显微镜下观察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
大楼监控室里来了一位身着白色唐装的瘦高个中年人,瘦削的脸上戴着一副典雅的玳瑁边眼镜,更托出他儒雅气质,他就是西南大学特聘教授、西南生物基因工程研究院院长黄经时。跟随他来的是一个穿着正儿八经黑色西服的男子,三十来岁,如果葛雷看到的话就能认出——老三。
黄经时手里攥着一坨布料,白色的、带着淡红,散发出汗酸味和淡淡的腥臭味。他站在监控屏幕前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自言自语道:“看来,当年的传说是真的。”
老三在黄经时身后说:“先生,看来他已经用了药。”
“嗯……”黄经时应了一声,却不是肯定老三判断的意思。
当年,葛正天领导课题组搞出S107号基因促进剂之后,立即在军方进行秘密临床试验,成效显著。可就在国家以“提供基因促进剂”而在联盟取得优势地位时,课题组的继续研究因为葛正天的不配合而中断。
S107号存在缺陷,联盟花费巨大代价培养的基因战士有效服役期只有短短的五年。几乎是无一例外的,基因战士在五年后会陷入癫狂、嗜血、滥杀的状态,不受军令约束,也难以回归正常生活,只能……如此,星际格斗兵需要时常招募、补充。
无论是联盟还是华夏国,又或者那些联盟成员国、实力强大的经济集团,都在寻找更稳定的基因促进剂配方。
黄经时是葛正天的学弟,课题组成员,现在的西南基因工程研究院的负责人,对葛正天夫妇、对整个课题研究进程都了若指掌。S培养组,107号成功了,108号以及后续编号呢?
三年前,葛正天以联盟科学部成员的名义参加夸父星云考察队,S108的母本也随之消失!
黄经时可以确定,那个熟悉的年轻人用了药剂,却没有丝毫的作用。而手里散发着特殊腥臭味儿的布料证明,这就是稀释了的基因药剂!根据潘炎的报告可以推知,葛雷服用了药剂,折腾了半夜,但看起来与那些服用药剂的准基因战士的反应完全不同!甚至,黄经时判断是葛雷的身体抗拒药剂,把药剂排出了体外!
如果这一怀疑是正确的,那么,十八年前那个在极少数人中流传的说法就成立了。
当S107在军中使用出现问题后,葛正天和S组负责人杨怡就竭力反对继续使用S107,甚至以辞职为要挟,中止了课题。
一个继老师陈教授之后成为国内基因工程学术权威人物,尚在壮年而且有所成就的人,会真的放弃在人类基因进化促进方面的研究吗?别人信,与葛正天几乎朝夕相处的黄经时绝对不相信!
葛正天夫妇肯定改变了研究方向,巧合的是,第二年,葛雷出世了。
年轻人和那对天才夫妇的研究成果有关,这一点确定无疑。昨天,蠢笨的老三没有当机立断,今晨得到潘炎的短信后,黄经时再派人去葛家查勘,这才发现电动汽车里另有乾坤。葛雷取走了葛正天留下的东西,葛雷在当晚服下基因药剂S108号的母本,葛雷正在检验自己是否发生变化……
而黄经时却已经作出基因药剂S108号对葛雷无用的判断。
手中的床单一角上那些淡红的痕迹说明,被人体稀释、分解、排出的S108号已经无用,黄经时最想得到的东西已经毁了。
大量使用S107号的经验说明,没有人能抗拒药剂的作用,只是药剂太过珍贵而选择人使用而已。葛雷对药剂“免疫”,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思虑完毕,得出判断的黄经时转身,离开前说:“备份他的检验结果,老三,替我盯紧了他,聪明点儿!”
儒雅的黄院长语气轻轻的,可从镜片后射出的眼神让老三不寒而栗,弯腰低头恭送出门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浑然不知被人紧盯着的葛雷失望了,数次检验的结果都证明他还是一个普通人。
那瓶猩红色的液体分明就是S108药剂,服用方法也是笔记本里的记载的,每个步骤都严格遵从,怎么会不起作用?
星际格斗兵的门槛再一次高不可攀!难道就此放弃?不,别人能踏入,我也行!了不得就是玩儿命的锻炼身体嘛!
在寝室的兄弟们眼里,葛雷一下子就从温良的学习狂变成多动的运动狂。哼哼,且看你那三分钟的热度能坚持多久?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历史系大教室来了一位白色T恤灰色长裤的“外人”,板寸头发很精神、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温和的神光、一米七八的身材不高不矮,显得紧凑有力。
葛雷的出现,原本没有引起历史系学生的注意,当义务助教冯芷青在那个青年身边坐下后,大教室里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葛雷,你变了。”冯芷青清楚的感觉到葛雷的改变,虽然他还是温和有礼,还是那副干干净净、普普通通的打扮,但是他的眼神中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浑身上下无形的散发着一种特别的、与以往不同的气质,嗯,比以前更MAN了一些,好像又不止于此。
“我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葛雷温和的笑着说,而他话意分明是相反的,是冯芷青坐在某人身旁才引发了课堂秩序的紊乱。
冯芷青假作没有听出含义,眼光扫过教室里的众人,很随意的说:“公开课,任何人都可以来听,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出现在历史系的课堂上,那,是否与今天的史前文字解析有关?”
“学会神的语言文字,今后才能与神交流。”神,这个字被葛雷咬的很重,看到冯芷青吹弹得破的脸上神色微变,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意。
冯芷青轻哼一声,默默收拾了书本起身走到前排,自然有人殷勤的挪出座位。
看到她的身影轻易的融入前排人群,葛雷心中一阵失落。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学姐对自己的关心,也很喜欢与她并排坐在一起听冯教授讲课,与她并肩漫步在学院的林间小道上。但,人贵有自知之明,父母还在不知何处等着儿子前去相会,前途漫漫,不知蕴藏了多少凶险。
在此之前,似乎不宜在感情上作出投入。
葛雷觉得,也许自己和她就是两条极其靠近的平行线,却始终无法交汇在一起。
精神矍铄的冯若达健步如飞登上讲台,葛雷的目光却不自禁的频频扫过前排那个蓄着齐耳短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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