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澡堂泡完澡出来,轻舞只觉浑身清爽,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来这唯一的好处估计就是空气比较清新了。
身后的强子也难掩脸上的喜悦,他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洗过澡了,以前只能趁夏天跑到城外的小河内胡乱的洗一下,抬头见轻舞一身男装却又不解的开口问道:
“舞儿,为何要女扮男装,女装岂不是更好看?”
“女装毕竟不方便啦,何况一会我们要去的可是妓院哟!”轻舞勾起嘴角一笑,惹得强子顿时脸又红了起来。
站在艳春楼的门口,轻舞愣了,即便没有灯红酒绿至少也不会是这么一副略显凄清的样子啊,便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强子。
强子亦是不解的望向她:“舞儿,怎么啦?”
轻舞抽了抽嘴角:“这也太冷清了吧?”
强子摸着后脑勺笑道:“因为是白天啊。”
轻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走,到里面见见去。”
走进屋内却也没见着人,还是强子喊了几声,才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扭着从后面走了出来:“哟,两位小公子,来的可真早啊,姑娘们,赶紧打扮打扮出来迎客啦!”
说着随手掸了掸一旁椅子:“两位公子,先坐会喝喝茶,姑娘们啊一会就出来。”
“老鸨……”这一声叫的轻舞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今儿我们来是来找你的。”
“哎哟,公子你可说笑了,我都一大把岁数了,公子你如此粉雕玉琢的哪里会看的上我啊。”说完香帕一挥娇羞的笑了笑。
“老鸨请坐,”轻舞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随即抿了口茶淡淡的望向老鸨道:“今日前来是想和你谈谈收购你这艳春楼的。”
“收购?”老鸨不解的望着轻舞,同时眼里有了丝提防。
“也就是将你这艳春楼卖给我。”轻舞放下茶杯坚定的望向老鸨。
老鸨随即一愣,随后掩唇笑道:“公子说笑了,这艳春楼虽生意大不如以前,但是也是我大半辈子的心血,怎能说卖就卖呢?”何况她还没到要靠这来维持生计呢!
“这我知道,你目前也有这个能力将它继续开下去,但是听闻你近来的生意可是被抢了个七七八八啊,连头牌都去了别的老鸨那,”轻舞见老鸨脸色顿时灰暗许多,便扬着嘴角继续道:“我愿意出一百五十两买下你这间楼,并且我有办法让艳春楼恢复到以前的盛况,甚至能超过翠红阁。”
轻舞话音刚落,老鸨和强子便不可思议的望向她,一百五十两?要超过翠红阁?那怎么可能嘛!强子伸手在桌底下拉了拉轻舞的衣袍,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轻舞笑了笑回以强子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望向老鸨道:“我只需这家店的东家是我便可,如果你肯将着艳春楼卖给我,你可以继续当你的老鸨,做这里的管事,同时我还能分你一成的利润,你认为如何呢?”
“这……”老鸨眉头紧皱,她自16岁起便在这艳春楼里了,从万人垂涎的头牌到如今的老鸨,她的爱恨,她的苦乐,她的一点一滴都融进了这艳春楼里,又让她如何舍得卖出去,可是她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经营出来的艳春楼最后落得个凄惨凋零的下场。
轻舞静静的坐在一边品着茶,也不开口催促,却也不急着离开。
老鸨慢慢打量起眼前的两人来,和她说话的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精致可爱,一双浓眉大眼仿佛有灵性般狡黠聪慧,却也带了丝精明,一袭玄青色的衣袍略显宽大,看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味道;他身旁的男子倒是普通的很,浓厚的眉毛,黝黑的皮肤略显局促的坐在一边,像是个小厮亦或是护卫。
思索良久老鸨才似是下定决心缓缓开口道:“按公子所说的要求也可以,不过一个月内你必须让我看到你能超过翠红楼的实力,而且,分成我要拿三成。”
“成交!”轻舞放下茶杯,满脸欢喜的望着老鸨:“至于买卖的一百五十两容许我五日后如数奉上。”
“好,就依公子所言,从今日起这艳春楼的东家就是你了。”老鸨似是下定决心般道。
“老鸨,我需要所有姑娘的卖身契,并且需要你将她们召集过来。”一手点着桌子一手思衬着什么。
“公子喊我柳妈妈便是,我这就将东西拿给你。”说完扭着腰往楼上走去。
“舞儿,咱们哪来一百五十两?这弄不好可是要去坐大牢的。”见柳妈妈扭身进了房间一旁的强子终于忍不住担心的开口道。
“安啦安啦,放心吧,到那时可不止一百五十两这么简单了哟!”轻舞朝强子调皮的眨了眨眼。
不一会,柳妈妈便抱着一个箱子领着一群姑娘们下楼来了,柳妈妈将箱子递给轻舞道:“公子,这里面都是姑娘们的卖身契,一共五十余人。”
轻舞接过箱子将箱子打开,让后抬眼环视了众人一圈,可谓环肥燕瘦,千娇百媚啊!
“既然我接管了这间青楼那便按照我的规矩来,现在卖身契在我手里,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是被迫或者不愿意继续留在这的,可以站到左边,我会给你们每人三两银子,你们可以从我这拿了卖身契离开,当然你们的私房钱也可以带走,但是房里的属于艳春楼的首饰等需要留下。”
“离开?我没听错吧?”
“就是就是,怎么可能?”
“真的可以出去吗,是真的吗?”
“出不出去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回去继续被卖!”
激动的,疑问的,不解的,五十来人顿时犹如炸开了锅般。
“公子,这……”柳妈妈亦是不解的望向轻舞。
轻舞微微一笑道:“想要有更好的效益,首先你要确保你的员工能团结一致,有些用钱或者势力打压而来的,我宁可不要,否则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我难保她哪天不会把我出卖了。”
柳妈妈和强子纷纷一愣,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心思如此聪慧狡黠,而强子则是怪异的看了眼轻舞,似是若有所思却终究没有开口。
没一会左边便站了二十余人,都有些紧张的扭着手帕,眼神时不时从轻舞身上飘过,只有一人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的望着轻舞,无形中倒是带了分气魄。
轻舞扬眉朝那女子望了许久撇头问身旁的刘妈妈:“最左边的那个女子是因为什么进这艳春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