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的日子里,李小军每天都是烦躁不堪,他的超级警察梦想在这个别人眼里的肥差派出所完全没有发展的空间,最麻烦的是每天还要面对小野猫的撒娇,其实李小军对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友非常满意,只是最近几天小野猫开始疯狂的盯着李小军,在所里几乎寸步不离,原因是所里的女同事程丽,小野猫把这个称之为女人的第六感,而程丽竟然也鬼使神差的有一搭无一搭地跟李小军斗上几嘴,反复下来,小野猫便醋意更浓,程丽竟也不甘示弱,小野猫越吃醋她就越和李小军说话,她越接近李小军小野猫便越紧张,两个女人甚至险些吵闹起来,使得李小军在所里的日子度日如年。
李小军只能找到机会就出去办事,无奈的是张所长安排他跟张大彪一起,而张大彪很少出去办案子,出警的事情一般都交给手下去做,他只负责打人,打那些同事带回来的小偷,小混混等,打的上瘾。在张大彪的拳头下,很少有能扛得住的,除了上次抓到的退役消防兵王伟。没有了王伟这号抗打的人物,张大彪也不会叫李小军参与到他的刑讯逼供里,他很享受在自己的房间把一个个嫌疑人打的跪地求饶。
李小军对张大彪这种近乎变态的暴力倾向感到厌烦,更不愿意在那充满血腥的办公室看着粗壮的张大彪残忍的殴打不敢还手的嫌疑人。
百无聊赖中,他想到了小王。小王最大的特点就是闲不住,很少在所里呆着,跟着小王出去总比在所里被两个女人夹着烦恼的好。
李小军找到小王,说明想跟他出去学学办案。小王高兴极了,竖起大拇指冲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开窍了吧,跟着哥混有好处!等哪天我跟张哥说,你就一直跟着哥,你有功夫,哥有头脑,咱哥俩出去办案那是天衣无缝的最佳拍档!”
“好!今天咱去哪?”李小军只想尽快走出派出所,在外面放松放松。
小王笑道:“哥先带你做足疗去!咱们的工作就是上午享受,中午吃饭,下午开干!”
李小军心中感慨:“小王啊小王!真他妈潇洒,作为一个警察,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人生赢家了啊!有无数的人请,无数的饭局,无数的妞,干什么事都不花钱,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在做过足疗吃过一顿丰富的午饭后,小王对李小军说:“最近有几个店不太老实,还冒出几个不懂事的新店,我准备集中整顿一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吧!弄死他们!”
李小军问道:“什么店?”
小王笑道:“嘿嘿!你还不了解哥吗?哥在派出所可很少管别的事情!哥主要管扫黄!”
李小军明白了,虽然扫黄并不是他喜欢干的事情,但也比处理那些家长里短的邻里纠纷有意思,反正一时间也调不到刑警队,也办不到大案子,索性就跟着小王花天酒地混吃混喝吧!
李小军和小王游离在偏僻的路边小足疗店里,这些足疗店有着共同的特点,粉红色的霓虹灯和永远不打开的窗帘,还有门口招揽顾客的浓妆艳抹的姑娘,或者说是老姑娘,在这种小店里做的小姐,质量都非常差,价钱也都非常便宜,她们主要是走量。
他们没有开警车,小王开着自己的车,穿着便服。两人见到目标店就把车停在门口,刚下车就会有小姐过来招揽生意,小王一幅纵欲过度的身形和表情一看就是老嫖客,这些店毫无防备。
这是一家新开的,叫做红玫瑰的足疗店,店面的装潢跟名字一样俗气,拉着小王胳膊往里走的小姐更加俗气,小王进去后让老板把所有的小姐叫出来,说是要好好挑,要双飞,钱不是问题。老板一看来了金主,乐开了花,把没上钟的小姐都叫了出来,排成一行,供小王挑选。
小姐们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抹得也是花花绿绿,竟然还有两个红色头发的。李小军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发笑,小王瞥了他一眼,对老板说道:“我这兄弟可能干啊!最少得找仨!干舒服了多给钱,你这儿都这货色吗?还有没有好点儿的?”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位老板!还有七八个,都干着活呢!要不您再等等?”
小王装的很心急道:“唉!快点啊!都在哪儿干呢?”
“楼上呢!都是刚上钟,我们这妹子活儿好!几分钟就给搞出来,您坐这儿等等吧!来,先抽根烟!”足疗店的老板恭敬地说道。
“哦!我先去看看!”小王说完就往楼上跑,足疗店老板感觉不太对劲儿,拉了一下墙上的拉绳,铃声大作,李小军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感到十分亲切,抬头一看,这装备还真是学校用的上课铃。
楼下的小姐们受到惊吓,开始叫嚷往店外跑,李小军迅速堵在门口,小姐们依旧一窝蜂似的往外跑,李小军实在不想用手去推搡这些一天****过无数遍的脏女人们,他跳起来用一个漂亮的弹踢踢碎了墙上的粉色霓虹灯,冷冷说道:“谁再敢跑就是这个下场!”
小姐们看着两米多的灯泡被李小军轻松踢碎,谁也不敢再往外跑,老板更是吓得蹲在地上捂着头。这时陆续从楼梯走下来三对儿嫖客和小姐!小王在最后骂骂咧咧地督促着快点走。
李小军问道:“不是说有七八个吗?”
小王吐了口唾沫道:“有暗道!跑了!”走到老板面前时一脚踹了过去喊道:“你还他妈装备挺全啊!你是校长啊?拉下课铃呢啊?放学了啊?”
足疗店老板倒在地上不敢说话,李小军说道:“下次去别的店我上去,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小王笑道:“哎!兄弟!不用认真,咱这就是玩儿,跑就跑吧!你是不知道抓嫖的乐趣啊,看他们那怂样我就乐,把他们从床上揪起来的感觉太愉快了!哈哈!”
李小军说道:“上学时候抓过,我有个同学叫雄哥,抓嫖时候可美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分到哪儿了!咱下一家去哪个店?”
“收队啊!累不累啊,今天够了!”小王说完拿起手机打电话,叫来所里的面包车,把这些小姐和嫖客还有老板装了一车。
回到所里后,按规定要对抓到现行的****者做笔录,按惯例,嫖客归张大彪,小姐归小王。实际上按正常规定,审讯小姐的工作应该有女警察来处理,但是在友谊路派出所,这项工作一直被小王所包揽着。
在张大彪的办公室里,三个嫖客整齐的跪成一排。张大彪先是一人一个大耳光,打的三人一片哀嚎。
打过耳光后,张大彪坐在桌子上开始做笔录,审问的程序需要把时间、地点、人物、价钱、甚至****的过程细节全部记下,前两个非常顺利,不到半个小时就做完了笔录,他们都表示愿意接受处罚,并且给朋友打了电话,让带着五千块钱罚款来领人。
第三个人一看就喝了不少酒,酒壮怂人胆,他竟然冲着张大彪说了一句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你们这帮警察!不去抓小偷,不去抓杀人犯!案子破不了几个,没事儿就会干这些没用的事儿!不就是想要钱吗?我就不给,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张大彪一听这话乐了,在这座派出所,这个办公室里,还没有任何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并且他喝的酒比这个倒霉的嫖客喝的还多。
张大彪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跪在地上的嫖客就是一脚正蹬,狠狠的踢在嫖客的面门上,嫖客脸上顿时血流如注。
被踹之后,嫖客又做了一件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他叫嚷着站起来冲着张大彪抡起了拳头,张大彪彻底被激怒了,他挡住抡过来的拳头,抄起挂在墙上的橡胶警棍,对着嫖客的脑袋狠狠的抡了十几下,直到嫖客昏倒在地。
李小军则在办公室给小姐们做笔录,小王把这个他心里最美的差事无私的送给了李小军,而他自己则在旁边笑吟吟的欣赏着小姐的陈诉。
同样,对于小姐的审问,也是要求事实清楚,细节清晰。这点李小军在警校时就已滚瓜烂熟,但是到了实际工作中,还是不免有一些不好意思。
李小军在问了常规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做这个多久了?”李小军头也不抬的问道。
小姐回答道:“两个月!”
小王在一旁笑道:“你就编吧!两个月就那么黑了啊!哈哈!无所谓,做一天也得罚!”
眼前的小姐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是老手,并且有被抓过的经验,笑着说道:“不就是罚钱吗?举报还能立功对不对?问吧!我都给你们说出来!”
李小军又问道:“该嫖客是几点几分和你进入屋内的?过程中用了多长时间?有没有戴套?”
小姐直勾勾的看着李小军说道:“呦!这位小同志年龄不大吧?你做过吗?怎么懂得那么清楚?要不姐给你免费玩一次,就别罚款了!好不好?”
李小军头一次面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也是头一次问一个陌生的女人关于性的细节,还是如此正式的场合,听到小姐的话后竟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李小军声音稍微严厉了些说道:“别废话!严肃点儿!问你什么答什么!说,该嫖客是几点几分进入屋内的?过程用了多少时间,有无戴套?给了你多少嫖资?”
小姐搔首弄姿地说道:“呦!别生气嘛!这位小哥还没做过爱吧?姐给你说详细些,学着点儿啊!”
面对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小姐,李小军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有不打女人的原则。而这个笔录对于他这么一个初入社会的只有十七岁的男孩来说,确实有一些尴尬,如果是小王的话,一定是很轻松愉快的完成整个讯问的过程。
小姐继续说道:“那个人啊!不中用啊,别提几分钟了,姑奶奶还没给他戴套呢,他就射了!还他妈要给姑奶奶加50块钱再弄一次,这第二次还没硬呢,就被这位哥哥给抓个正着!遇到个废物!”
李小军按原话记录着,小王笑道:“你这小姐当的还挺敬业!没进去你就赚到钱了,应该是好事嘛!”
小姐摆手骂道:“去他妈!一进来就让姑奶奶口,还没口硬呢,姑奶奶毫无防备就被喷一嘴!你说我倒霉不?是个男人吗?秒射!”
李小军听得啼笑皆非,继续记录着这些粗鄙不堪的言语,小王哈哈大笑道:“唉!我问你,你们这种小店,口活儿是标准流程还是要加钱的啊?”
小姐媚态毕现道:“这位哥哥真懂行情啊!我呀,口活儿加50,走后门加100,都是混口饭吃!比不了那些高档场所的******们,人家那一次就是五六百啊!这位哥哥!您一看就是老公安了,你们抓嫖我都懂!我免费给你玩一次,就别罚钱了,要不和这位小兄弟一起好不好?我给你们俩一起玩儿!要不我再找几个小妹,保证给你们伺候舒服了!别罚了,这年头我们这岁数挣钱不易啊!”
小王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喷了一地,骂道:“滚!就你!赶紧他妈回答问题,你质量太差!也不照照镜子!”
小王确实不会因为这个小姐的免费服务而网开一面,并不是因为小王有原则,而是因为小王从来不缺少女人,更不缺少鸡。友谊路酒吧一条街,任何一个豪华娱乐场所的老板,排着队等着小王光顾,他们手下的鸡排着队等着小王翻牌子,李小军此时想起了号称火车站皇帝的李冠希,小王可是比李冠希厉害多了啊!这才是真正的拥有后宫的皇帝呢!
小姐脸色略有不爽,翻着白眼儿刚想说话,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警冲进来照着小姐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光喊道:“下流!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