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画和慕容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模式,但在别人看来还是有些怪异的。这种怪异当然当事人也明白,只是非常默契的谁都没有说出来。
孟非画向慕容要了一个人皮面具,帅一点的那种。然后给青言送去了。第二天一行人要上路的时候,青言便是顶着这个面具出现的。
对于顾容顾意这两兄妹孟非画的感觉非常不好。对于青言她不想冒一点点的险,不管他们是不是云长老派来的,事先做好防范很有必要。
孟非画和慕容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殷殿在门口等着她。她本来还想着怎么殷殿这么沉得住气,如此看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花非梦,我们谈一谈。”殷殿虽然年纪小,但架不住成熟,从小遇事多了,性子也磨练了出来。再加上他除了对莫听风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之外,对谁都不假辞色,配上这语气说出的话非常的有水准。
孟非画知道殷殿此时压抑着怒火,任谁看到把自己心上人弄成那个样子都难以平静。这个孟非画十分的理解。她正要跟慕容说什么,却见一直坐在最后马车的顾容在顾意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顾容的脸色很苍白,清秀的脸上一双柔弱的眼睛续着点点水光,看起来格外招人怜。只可惜在场的三个人没一个是知道怜惜人的人,顾容这模样算是白折腾了。
只见顾容朝三个人微微福了福身子,虚弱着露出一个浅笑,看着孟非画歉意的道:“意儿性子急昨日多有得罪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道姑娘昨日找我有什么事?”
孟非画在看到顾容和顾意一起出现的时候眼睛里就充满了新奇。明明是两个长相九分相似的人,却给人的感觉像是两个极端。顾容柔弱顾意则刚强。当然,这是如今他们表现出来的模样。至于他们的真实性格是什么,孟非画倒是看不出来了的。
“顾姑娘说哪里话,昨天是我言语冒犯了。”孟非画非常乖顺的顺着顾容的戏往下唱,露出一张笑脸缓缓地道:“我本是想说这一路上就只有我们两个姑娘家,便做个伴坐一辆马车,不过现在看来你家弟弟不太喜欢我,想必也不放心将你交给我,我就不去讨嫌了。”
孟非画这话说的十分真挚,脸上也始终挂着真诚的笑意,倒是叫顾容不好反驳,只得在心里将顾意骂一顿,脸上歉意的笑还是没有消去,微微叹了口气道:“让姑娘见笑了,倒是意儿误会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和他计较。意儿是个好孩子,他当时也是太担心我了。”
孟非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好奇的看了两人几眼,这才道:“姑娘身子不好还是快些上车吧。”
顾容这才没有久留,被顾意掺着往自己一直坐的马车上去。
他们坐的马车是向左捐出来的,向左的马车没有孟摇光的那么舒适,但也绝对比普通的要精致舒服的多。倒也不算委屈他们。
而向左则是厚着脸皮去和青言和曲熠挤,反正向左已经练就了无敌面瘫功,任曲熠如何看不顺眼如何挤兑,向左愣是不搭理他,最后曲熠也只得作罢,只是将怒火都转接到了顾容顾意身上。
这里的人都是聪明人,不说了解莫听风,莫听风什么性子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他会救人是真的有鬼才对。所以他们都防着顾容顾意。而孟非画在知道的时候便让青言戴了面具,曲熠这下子倒是明白了孟非画的意思。而这群人中,知道青言身份与孟非画身份的只有他、向左和莫听风,莫听风被殷殿霸占着不好靠近,好在有一个向左知根知底,偶尔交流一下也比憋在心里好受。这也是曲熠能够容忍向左来当特大号电灯泡的原因之一。
莫听风的事情没有宣扬,如今除了孟非画就只有殷殿一个人知道。而凝脂和雪霜是殷殿的人自然不会多嘴。莫听风的人也不会在莫听风没有指示的情况下做什么。
被顾容一打断孟非画也不知道要和慕容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脑子好像最近很不好使,只得朝慕容点了点头,跟着殷殿上了马车。
慕容看着孟非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毫无意外莫听风也在马车里。莫听风在听到孟非画腰间的玉铃铛的响声之后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就便大了。殷殿进来之后看到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莫大哥从来没有因为我这么高兴过,她花非梦凭什么?!
殷少宫主不高兴了,对孟非画的态度十分的恶劣。
“说!你到底对莫大哥做了什么?!”即便是莫听风是自愿的,但殷殿还是不能接受孟非画如此的伤害莫听风。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莫听风是自愿的,自愿为孟非画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殷殿心里才会格外的不舒服。是的,他嫉妒孟非画,嫉妒的快要疯了!
孟非画觉得殷殿的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她抬眸看了眼眼神没有焦距看着自己这方的莫听风,又看了眼怒气冲冲带着杀意的殷殿,轻轻地叹了口气。
妈蛋昨晚上受益的到底是谁啊!过河拆桥敢不敢再熟练一点?!
“我喂他吃了能够让人失去五感的药。”孟非画承认的十分坦荡荡,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当然,十分的有可能是因为藏不住。
殷殿:“!”
殷殿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身上的杀意化为实质,若不是此时莫听风在这里,估计他早就动手了。但是莫听风在,他不能。只因为,这一切都是莫听风自愿的。即便他再心疼,再替莫听风不值,也不能。
孟非画见殷殿反应这么大也稍稍有些理解他的心情,而对殷殿对于莫听风的感情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殷殿那么骄傲的人,从来不压抑自己恣意妄行。如今却因为莫听风的原因死死地压抑着自己,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