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听救回来的两个人是一对姐弟,而且还是龙凤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姓顾,姐姐叫顾容,弟弟叫顾意。
孟非画和慕容来到姐姐顾容的门前,敲了敲门。
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顾意也在,所以他们便也直接过来了。
孟非画想要凑热闹,而慕容则是想多和孟非画相处,两个人出现在顾容的房门口,也就成了理所应当。
慕容并不是粘人的人,但这些天他对孟非画总是患得患失,总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似的。即便如今他和孟非画的关系有些紧张,但他却依旧想要时时刻刻看着她。不是监视,只是想而已。
来开门的事顾意。
孟非画看着顾意的眼睛,脑海里忽然有些混沌,只是在听到沐风的声音之后瞬间清明了。
“这位姑娘不知道找家姐有什么事?”顾意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慕容闻言也转头看着孟非画,他不知道孟非画刚才不知道怎么了,顾意打开门之后问了句话孟非画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而当顾意掩盖掉脸上的尴尬再问一句的时候,他看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孟非画看着顾意温润的笑意,不知为何浑身都不舒服。顾意长得真的只是清秀,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漂亮。眼位微微上挑,却不显轻浮妖媚,反而带着几分凌厉,只是这一笑,便化去了这份凌厉,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孟非画很快回过神来,暂时不去计较适才的失神,嘴角挂起了熟悉的笑意,对顾意道:“我只是听说你与顾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好奇便来看一看。不知顾姑娘可方便?”
孟非画的话神经敏感的人会觉得很没有礼貌,只是孟非画却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直觉觉得刚才的失神并不是意外,她要看一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段数的。虽然知道这两人有问题,但既然莫听风收留了他们便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她自然也不会随他们做什么,只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一些也好过防不胜防。
顾意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满孟非画的唐突,他们又不是妓子,凭什么你想看就能看?只是他大概也知道是他们救了自己和顾容,便婉拒道:“不好意思,家姐身子弱还在休息,让姑娘白跑一趟了。”
孟摇光微微挑眉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心说这两人倒是有几分手段,看到他们这么大的阵仗没有像一般段数那样哭着求着要报恩之类的,却是摆出一副即便你救了我我也是有尊严的清高模样,从而想得到他们的好感。这样,可比那些弱智流要聪明多了。
“哎,那真是可惜了,本来还说这一行人就我和你姐姐两个女孩子,还想着要凑一块聊聊天呢,这可如何是好?我又不会照顾人,别到时候再伤到你姐姐了。哎,算了,替我问你姐姐好。”孟非画装出一副可惜至极的样子,看的慕容默默地扭开了脸。
顾意温润的表示不送,孟非画这才和慕容一起离开。两人直接下了楼在大厅找了位置坐下。因为下雪的缘故,大厅的门关着,厅内烧着好几个暖炉,室内的温度还可以。
孟非画坐下托着下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脸,她现在几乎能想想顾容顾意悔恨的脸。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是知道的,顾容和顾意自从被莫听风救回来之后便一直冷落着,他们这一群人没有一个去表示关心,更别说和这群人搭上关系。而顾容和顾意又有自己的计划,从一开始便将自己伪装成清高流,要他们去自动黏上去似乎很难。而如今孟非画自动送上去却被顾意给挡了回来,可想而知苦无计策的那两人现在得多么的心塞。
如孟非画所料,顾意的确是一关门脸便黑了下来。
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压抑着的怒火,只是唇角却笑得更开了。
“顾意,你知道你做了什么?!”靠在床上与顾意几乎一模一样的顾容皱着一双眉有些急切的道。房间里的香炉里冒出了白色的烟雾,却没有丝毫的味道。
香炉中点的是诨香,点上之后可以隔外面人的探听。不是他们小心,而是这群人中没有一个是好招惹的,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顾意勾着唇坐了下来不搭理顾容,只是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顾容见顾意这幅样子怒火也上来了。她知道顾意这是在生气,但她就是看不惯顾意生气也是这么一副平稳的样子。
“云长老只给了我们四颗活香丹,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顾意听到云长老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外露情绪的眼睛里除了晦暗不明还有恨。但却不是对云长老,而是对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他也是天之骄子,操魂之术天下无人可及,但凭什么他要受制于一个老不死!凭什么他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而那些人却逍遥自在。他恨云长老把他养大教他本事却从来直把他当做工具,而且还是从来不曾被信任的工具,他恨那些没有他的天赋却生活美满的人,恨所有比他过得幸福的人。
他要毁掉这一切,都毁掉!
顾意抬眸看了一眼在床上颦眉的姐姐,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姐姐,你的操魂术虽不及我,这世间却也难有敌手,还是说你已经没用到到一个照面都控制不了的地步了?”
顾容听顾意这么一说脸就更黑了,她不是不能控制,而是她从未和他们相处过,不知道他们性情如何,即便控制住了若是被看出破绽首当其中被怀疑的就是他们,一旦被怀疑,他们在这么多高手面前是逃不掉的。
她一点都不想冒险。当顾意将送上门来的孟非画赶走之后,她便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被他错过了,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