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少时间似乎掉进寒冷的冰窑。
恍然间,我拉着阿玲的手来到了一个极冷的地方,看到四周都是冰天雪地,暴风刮着雪花呼啸而来,我俩冷得瑟瑟发抖。阿玲的脸色白如蜡纸,她穿一件单薄的衣衫,身体逐渐僵直,我赶紧把她揽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峰哥,我好冷,好害怕!”阿玲牙齿叩得直响。
“阿玲不害怕,有峰哥在,什么都不怕。”可我的身体也冷得直发颤。
阿玲望着我说:“我们赶快走吧,不然,我们会冻死在这儿的!”
我说:“好吧!我们走吧,但能去哪儿呢?”
我们伫立在风雪里望着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又有狂风暴雪满天飞舞,真的不知能往何处去。
“峰哥,我可不想死在这儿,这里好冷好冷。”阿玲说。
“不会的,阿冷,你要坚强一点,”我安慰她说:“我们就朝前走吧。”
我俩手拉手迎着漫天的风雪,踩着尺深的积雪艰难地向前走去,这时有一头北极熊带着两头小熊从我们身边走过,它们冒着风雪边走边回头看看我们。
“阿玲,我们这是在北极吗?”我问。
“可能是,不然怎么会有北极熊呢?”阿玲也感到奇异。
紧接着北极熊消失在风雪里,我们还是继续前行,翻过一段白皑皑雪坡,眼前竟出现无数的企鹅相互依偎躲避风雪。
“我们真的到了北极?”阿玲说。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野狼的嗥叫声惊破了寒冷的风雪,我们不由紧张得浑身颤抖。看看四周,怎么刚看见的企鹅就不见了,周围只有狂风卷舞着雪花,眼前却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狼的嗥叫声还在悠悠地传来。
我紧张地说:“真奇怪,北极圈怎会有狼啊?”
“是北极狼,它们生活在靠近北极圈,生性极其凶残。峰哥,我们快跑吧!”阿玲说。
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带着阿玲冒着风雪往前跑。可听见狼嗥声欲来欲近,而且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想在这冰天雪地里被狼围困了,恐怕是凶多吉少!阿玲急得都哭了起来。
终于看到了十几头狰狞的野狼正咆哮着向我们围来,我们只得拼命地向雪坡上爬去,心想这下完了,谁都知道狼的本性凶残贪婪。北极寒冷无比,食物匮乏,它们在锁定追捕目标后是不达目的决不会罢休。
看看凶猛的北极狼快要逼近时,雪地又难以行走,再也跑不动了,我拉了阿玲的手站在雪地上只能等待死亡。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雪地摇晃起来,天地间发出滚滚雷声,高耸的雪山崩塌而来,很快淹没了狼群。崩塌的雪峰似奔腾的洪流向我们袭来,脚下的雪地裂成一个万丈深的峡谷,我和阿玲随着崩塌的冰山一起向谷底掉去在空中直坠而下,眼看就要粉身碎骨,突然间看到之前那条死去的大鲨鱼正张着血盆大口在下面等着,我被吓得不停地大喊大叫,猛然一惊却从梦中醒来。
“峰哥,峰哥!你叫什么?”
惊魂未定之际却听到阿玲的声音在急切地呼喊。我忙睁开眼一看,天色已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天空布满朝霞,无数的海鸥和海燕在空中飞翔,我们还在虎鲸的背上,它们依然朝前面游戈,但似乎速度慢了许多。
“阿玲,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我语无论次地说。
“什么梦让你大呼小叫的?”阿玲说:“怪吓人的!”
我说:“我梦见好几头饿狼在雪地上追我们,又发生了雪崩,后来掉进了大雪谷,谷底却有一头大鲨鱼张着血盆大口要吃我们,太恐怖了!”
“你可能是受了惊吓,所以才做恶梦,我一夜也没睡好。”阿玲疲惫不堪地讲。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我迷茫问。
阿玲伸长了脖子在海面上四处乱看,突然用手指向前面说:“峰哥,你看!那是什么?”
我寻声望去,一座小小岛屿居然就在眼前,离我们大约只有十来公里,岛上有险峻的山峰,山顶有云气腾腾,山腰和山下有大片的热带雨林却看不到是否有人烟。我们在大海中飘泊了一天一夜,现在看到一片陆地,心里总算有点兴奋。
“阿玲,虎鲸把我们带到这儿来干吗?”我问。
“我怎么知道?上了岛总不会被饿死吧!”阿玲无奈地说。
虎鲸很快游到有一片沙滩的岛湾里,在离沙滩还有十几米的海水中它们不在前行。我和阿玲只得相继下到海里奋力向沙滩游去。这里的海水平缓,虽然我们身体极度疲惫,肚中又十分的饭饿,最终还是游到沙滩边,艰难地爬到沙滩上已浑身无力,精疲力竭的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喘息。
过了大约半个多钟,我慢慢的从沙滩上坐了起来,惊奇地发现虎鲸并没有离开我们,它们在浅海区游弋。这时我将阿玲扶了起来,一起向虎鲸挥手以示感谢,虎鲸们腾空而起窜出水面,又跌回水里溅起无数的水花。
“唧唧……唧唧……”的欢叫声随风传来,其中几头虎鲸却急速向沙滩这边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