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你在哪?有没有伤着?”我忍着痛四处张望,发现我俩似乎跌进一个很深的天坑里:“奇怪?我刚做了个梦!”
“……峰哥,我还好,就是头皮跌破了,现在流血呢。你怎么样?”阿玲的声音似乎离我有几米远,她继续说道:“我被一块岩石压着不能动弹,刚醒来什么也看不见,又不见你的动静,喊你也不应,还真以为你死了!我当时好怕,现在你醒了就好。”
“阿玲……啊……”我刚说几个字,胸前便巨痛,一股腥味从喉咙冒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顿时天旋地转又昏迷过去……
当我第二次醒来时没有听到阿玲的声音。此时天色已大亮,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从洞口飞过,我这时才看清四周都是几十米高的峭壁,看来我们真是跌入了一个巨大天坑里,心想这下完了,既是没有被摔死过几天也得饿死!
我的身体竟也被粗壮的树杆压住,动弹不得,张口叫了几声阿玲的名字,却没一点回应,心一下紧张起来。过了一会儿,我试着从树杆下爬出来,可树杆上又压住一块岩石。我忍着巨痛艰难地移开插在胸前的那节树枝,幸好伤的不深。这时我才想起之前梦里胸前插了一把剑应该是这节树枝。最后费了很大的劲,慢慢的,一点点地从树杆下爬出来,左脚伤的很重,腿肚子被岩石砸伤,流了不少血,想站起来走路根本使不上力。但一想到阿玲目前生死未卜,我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在乱石堆里寻找。
找了一阵也不见她的身影,看到坑底全是乱石和倒塌的树木,几只山鼠在石缝里乱窜。我一时见不到阿玲,急得在乱石丛里反复寻找,就在快要绝望时终于听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峰哥……我在这儿……”
我赶紧寻声找去,终于在两快块错叠的岩石下看到阿玲露出半截身子。她爬在那不能动弹,我立即去搬上面那一块石头,这块岩石有磨盘大很沉重,没有搬动分毫,我又尝试使劲去推,自己却被反推倒在一旁,而下面那块石块不是很大,我便轻轻从阿玲身上移幵,立马就见她裤腿上有血,急问:“阿玲,你咋样,受伤了吗?”
“我这腿好痛,峰哥,你呢?”阿玲慢慢转过身坐起来,我见她额头边擦伤并没昏迷就问她:“我喊你好长时间,你咋不应声?”
阿玲煞白的脸上现出恐惧,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在啰嗦,牙齿打着颤说:“峰哥,我好害怕!”
她说完就紧紧地抱住我的肩膀:“昨晚我见你没了动静,也不知你到底怎样了,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我好害怕。腿也好痛又被岩石压着,后来我就哭,哭了一阵后也迷糊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就被一声轻微的响声惊醒,抬头一看,一个白色的幽灵飘忽而下。我怕是在梦中就使劲咬了一口手指,没想感到疼。
“我借着星光看那白色般的幽灵飘忽不定,一会站在岩石上,一会站在树枝上,还几次从我头上掠过,这幽灵似乎在寻找什么。后来它飘在坑中那块岩石上。”阿玲说到这里,用手指着一块凸起的岩石继续说讲:“我才看清白色幽灵竟是个干瘦的古稀老人,他面无表情,皓首白发,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根长长拐杖,深邃的两眼透出一点亮光。”
阿玲越说越急。
“我当时很惊讶,大气不敢出,心想这坍塌的天坑里怎么会有老人,他又在找寻什么?看他行踪飘忽,也不知是人是鬼。忽然间又有几个戴着斗篷的大汉出现在老人的周围,他们着装奇特,穿着古人的衣服,手持钢刀和棍棒。老人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立即分散来四处寻找,有两人差点发现我。最终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可老人身边又出现了一位古装的女生,她跟老人的关系很亲密。我想……除了老人,她一定在这帮人中享有很高的地位。而后他们俯耳低声说了些什么后,女生将手中的短剑朝那些奇怪的人一挥,那些戴斗篷的人转身很快消失在黑幕里,白色老人和那女孩却沿着洞壁徐徐而上,很快也消失在黑夜里。”
我听阿玲讲到这,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看出了我的异常,忙问:“峰哥,你怎么了?”
“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
“决对不是,峰哥,你看这树枝上挂的是什么?”
我上前取下一看,是块蓝色的棉布。
阿玲说:“我昨晚亲见一个戴斗篷的人从这里寻过,由于他行动过快被树枝吱挂住撕下一块,所以我讲的决不是梦话。”
听她这一说,我不由得又是一惊:“啊……阴子世界,一定是阴子世界的人!”
“什么阴子世界,什么阴子世界的人?”阿玲大惑不解。
我忙将昨天掉天坑昏迷不醒时做的那个奇特的怪梦讲给阿玲听,她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问:“难道说这个岛上真的还有明朝遗留下来的人?昨天夜里,我见他们行为古怪,所以没敢吱声。峰哥,我们的身体伤的不轻,咋办啊?”
我望一望几十米高的洞口,只看到蓝天白云,偶儿有鸟惊飞而过,洞里全是坍塌的岩石、泥土和树木,对于我们来说要想出这坑洞真比蹬天还难。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昨晚那些人为什么能来去自如?”我疑问道:“难道他们是世外高人,是一些武侠小说中传说会轻功的人?”
“这……”阿玲不置可否。
我接着问之前的问题:“今天早晨我叫你,你怎么不回答?”
“蛇!”
“蛇?”我瞪大了眼睛。
“嗯嗯,天刚亮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两条蛇,而且是两条眼镜王蛇。它们昂着头吐着信子发出嗞嗞声,相互缠绕交织在一起好像是在表演一种舞蹈,我知道眼镜蛇有毒,而且还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我当时又不能动早吓得半死,后来听到你在叫我,可这两条可怖的蛇就在眼前我晃悠,怕你过来被蛇伤,所以没敢答应。再后来两条蛇舞得更起劲,相互缠绕在哪儿。”阿玲用手指了指,那里除了一堆乱石,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她继续说:“没多一会儿,蛇可能被你惊动了,瞬间就跑的不知所踪。”
“原来是这样!”我自言自语:“那…阴子世界那些人会不会再来,毕竟只有他们能来去自如。”
“他们行踪诡异,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们还靠自己吧!”阿玲听见后答。
我俩缄默歇了一会儿,忽然看到岩石缝里有两个砸开的坚果,喜出望外拾起来一人一个,吃完后有了一些精神,身上受伤的地方也没先痛了。接着我们一前一后开始在坑壁寻找出路,可惜走了一圏还是绝望的回到原地,我们望着高高的洞口束手无措,最后我提议先把掉进坑洞里的坚果找到集中存放,这样还可以多活几日。
这时天气变得阴沉沉的,抬头望一眼坑口,乌云似乎都压到坑边,坑口上的树木被狂风吹的哗哗响。阿玲皱眉说:“麻烦了,如果下暴雨,咋办?”
正说着,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接着一声惊天的劈雷声震颤了大地,倾盆大雨已应声而下,我俩只得躲到一块岩石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