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大府门口,这里已经到了很多人,我认识的曹淑、司马子良还有在内门交易中露面的几人,魏王曹复、平南王司马越跟战王费定邦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着什么。一辆辆奢华的马车已经准备在路上,等待着众人乘上去。借着等人的空闲,费峻询问我:
“阿文,我给你的秘籍中,你留下了《御剑术》和《大手印》?”
他提起来,我才想起,昨天还没有看看里面的内容就睡了。
“是啊,难道你给我说的两本书不是这两本?”
“哎,《御剑术》是对了,《大手印》却是鸡肋。”费峻叹息一声。
“《大手印》威力不凡,若是对敌时,可用着奇袭之用啊。”我有些不明白。
“《大手印》的威力不凡?额,对了,书上是这么介绍的吧,其实威力并不是很大,奇袭的效果更是没有,高手应敌时,随时都会将真气外露,形成防护,《大手印》的那点威力根本破不开的。而且,将真气分而用之的,真气的威力也就小了,你在剑招上还是专修我们《费氏剑法》的好。”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了了,啊,完了。
“那,那另一本书是什么?完了完了,我给卖掉了。”
“阿文,没事,那些书都是辅助用的,没有就没有了吧。”琮叔开口说道。
这《大手印》我算是用不到了,回头送给许齐吧,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
等了大半天,终于人齐了,我们纷纷寻着马车而去。
我作为费府唯一一个跟来的‘费子’,自然是要跟家主同乘一辆。在车上,我默不作语,而家主也是气定神闲,连瞧都不瞧我一眼,也许,在他眼里,费恭才时坐在这里的最佳人选,毕竟那是亲侄子。
“费文是吧!”家主冷不丁的喊了一声,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额,嗯嗯。”
“好久不见了,都差点忘记了你的名字。”家主这么说着,低头露出微笑,也算是自嘲,“身上的担子重了,记性也变得越差。”
“家主你日理万机,不像小子,整天游手好闲的,所以才不会记得。”我适当的一个马屁拍过去。
“游手好闲?不,我也有在府上听过你的事迹。”他这是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接着又转回去了,悠然道:
“你是那批‘费子’中第一个能调动‘龙气’的,我当时听了长老讲时,都感觉到诧异。后来,你在琼山的试炼中,也表现得很出色,有领袖的气息。你跟侄儿费恭的比试我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你这个修炼不久的少年,居然将在外历练多时的费恭给击败了。他不来找你麻烦,还是我替你警告的他。”
额,这个家主,我也是服了,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捉弄我,说要去替我向曹淑提婚,第三次见我时,居然说,差点忘了我的名字,既然时时刻刻关注着我,怎么会忘掉,明显是在逗我玩,真是郁闷。
“阿文,昨天你终于肯定亲手杀人了,我很欣慰。”
我大吃一惊,连昨天的事,他都知晓,甚至我杀了人,他却觉得欣慰。
“你不用诧异,也不用担心,我并没有监视你,只是你不是一个人去的,所以才会有人告诉我。”
我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却发现他喜怒不行于色,根本无从下手。
“人生总是很多第一次,也有很多的选择,选择得到,就必须失去,为了保护,就得去伤害,很多时候,身不由己,连自己都会讨厌自己了。但是,这就是我们的路,不愿前行,还得前行,很是无奈。”
这句话似乎是为了开导我,但是我却听出了另外的韵味,好像这句话也是家主在讲着他自己的故事。我正好可以去探探家主的口风,看看费府对于帝室的态度,对于天下纷争的想法。
“未来有条路,我已经踏了上去,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下去,家主能不能给我指个方向?”我说的未来,他一定能够明白,我们所有人的未来都只有一样,那就是面对乱世。我问他方向,其实也是在问他的方向,因为我是费府之人,就跟我刚来时,家主告诉我的,他们会保护我,我也将要保护他们。家主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将我看穿。
“阿文,你确实很优秀,你可以想象曹淑,想象司马子良,自己去寻找答案吧。我还是不太习惯将我的意志,将费府的意志强加给我的家人。”
我只想对他竖起中指,靠,什么也没说。不,我仔细一想,有所猜测了。曹淑跟司马子良已经在他们家族中得到培养,变得很是强大了,无论心计跟实力都足以应付将来的事态,然而我们费府,经历最多的是费恭,而他跟曹淑,跟司马子良比起来,还是太过弱小了。这是费府人才凋零的原因吗?不是,是费府根本没有想过要将费恭培养成他们那样的人,家主的意志,费府的意志,必然不是在一条线上,这。我觉得我已经能够了解了。
费府还是想要趁着乱世崛起,而家主却并不想要卷入其中,所以,他才会身不由己,对于我们的培养,虽然在意,但是并不插手。我们跟平南王、魏王比起来,才会差了那么远。
“我明白了。”我给他说道。
“明白就好!”
之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我跟他还挺相似的,我其实也很想置身事外,但是别人不允许我这么做。难怪费休会是那样,有点萌笨的样子,而费恭却有些喧宾夺主。
突然,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来,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撩起帘子,被眼前的景色给怔住了,哇,真是好美,漫山遍野的花朵,争相怒放着,桃花,梨花各种各样,五颜六色,整个一大大的花园。这里就是六王齐聚的地点,本以为赏花只是借口,没想到其实也是原因之一。
这里,简直就像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