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除了阿观,总算又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它叫“小凌”,就是我那天去山上抓来的兔子。但是它身上的野性蛮足的,所以只能先屈就它,进笼子里待待了。说是跟它说话,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在说,它安静的在一旁听。
我会给它带一些食物,它的胃口也很不错,渐渐地我发现,它确实不是一只普通的白兔,除了那天它的速度惊人外,这几天,我明显的发觉它吃的比普通兔子更多,牙齿也很锋利,甚至那笼子曾被它咬断了,还好比较密,被我发现了,隔上几天就必须得换个新笼子给它。就在有一天,我喂“小凌”胡萝卜的时候,它把我手指给咬破了,很疼,用真气去止痛都没有效果,我很好奇,于是将真气聚集在另一根手指上,居然就这样无视真气的干扰,被“小凌”恨恨的咬了下去,也许是它觉得我关它进笼子,虐待了它,所以报复我。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敢轻易的放它出来,免得跑掉了不好追。真希望“小凌”能够听懂我的话,也一直在幻想着,有一天,它突然喊我一声:阿文哥哥。想到这,我不由甜甜一笑。
这些天,我们一直在练习着《费氏步法》,按长老的说法是,要想成大事,先要保住命。虽然说的有点奇怪,不过却很道理。其他时间则是被长老监督着盘膝运转《费氏内功》,我体内的真气也渐渐的壮大起来,能够调动的“龙气”也越来越多,只是真气相比其他小伙伴,还是有些差距,不够浓稠,这是资质影响的,我也没有办法,怪我爹去吧,哈哈。所以我倒没多想,有时跟着费休他们出去玩,他们并没有因为我修炼的弱小而看不起我,反倒是经常鼓励我,告诉我一些心得,挺感动的。不过,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中没有一个能调动“龙气”来,这便是我的一点小优势,也是我的小秘密。不怪我不跟他们分享,而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我谁也不告诉。
时间一晃,明天就该是去测试真气的日子了,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便会被集体带去那里,检验我们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犹记得长老说话间撇了我一眼,他说不管检验结果如何,费府仍然会对我们一视同仁,这个过程只是让我们去记住自己有多少斤两。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我自己是厉害还是很弱。于是我便开口问道:
“长老,我跟阿观比起来,谁厉害些?”
只见长老翻个白眼,大声呵斥道:
“废物,居然去和下人比,你还有没有上进心了,你怎么不说跟老夫比比?”
想到长老平时死要面子的样子,我突然想要捉弄下长老,于是便问:
“那。。长老,我跟你比,谁厉害些呢?”
气得长老瞪眼吹胡子的,演武场里去爆发出孩童们的笑声。于是,我们悲剧的****着身子围着场地跑起步,不过还好,天气转暖,而且已然习惯了,倒也不是很难受。
吃过晚饭后,我拎着笼子,带着“小凌”出来透气,阿观也特别喜欢“小凌”,不时的在旁边用切碎了的胡萝卜逗它。
转了一圈后,准备回厢房时,听到一阵脚步声急促的响起,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并没有理会,带着阿观缓缓而去,当那声音临近我们时,突然人群传来一声:
“站住!”
我停住脚步,转过头,因为昏暗的夜色,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同样一身白衣,那应该也是身份尊贵的公子。
什么话也没有,我又转身走了。但是那声音的主人却并不想如此放过我。
“不想死就站住!”此话还没说完,“唰唰”几声,几个人影便冲到我前面,将我挡了下来。
“阁下有何事?”我略生气的说道。
“也没什么,呵,我看你手中的兔子挺美味的,不妨割爱给我。”那人说话阴恻恻的,脸上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加上这黒朦朦的夜色,简直邪到极点,不由想到家乡的一个传说,似乎跟那白无常一般。就差舌头长长的吐出来了。
“给你一脸要不要!”看着这人如此嚣张,我不由得来了脾气,恨恨的顶了他一句。身为费府‘费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而这时,阿观却是很慌张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说话激怒对方,我有些不解,难道在这费府里还真有人敢翻了天不成。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拆起来特别爽,待会你叫得也一定很销魂。哈哈哈。。给我把笼子抢过来。”
围着我们的几个黑影,听到命令后,都动了起来,而这时,阿观猛地跪下,求饶道:
“恭殿下,饶了我家少主吧,少主他刚来府上,不懂规矩,请您高抬贵手,日后,我家少主必为殿下瞻前马后,辅佐殿下。”
“额,原来是个‘费子’,也罢,把兔子拿来,今日便不与你计较。”
原来这人便是阿观叫我提防的费恭,护法费安国之子。知道我是‘费子’后,口气明显好转了很多,不过这兔子,是万万不肯交于他的。就算是我死,我也要保护好‘小凌’,这也是我将来要去保护我那个可爱的隔壁小妹妹的决心。
眼见着我站着不动,那费恭有些不耐烦了,示意那些手下向我逼来。
“给脸不要脸,给我打。”费恭的阴狠语气又出现了。
只觉得背后吃疼,仅一招,我便被打趴在地上,接着便是拳打脚踢,招招带着真气,不仅是身体的外表受伤,就是内脏也受到打击。我将笼子紧紧护在身下,强忍着痛处,这时,阿观却是扑到我身上,替我承受了几乎所有的伤害。
我咬紧牙关,暗暗发誓,这费恭必定要死在我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句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
“好啦,恭儿,不要耽误时间了。”
“是,爹。”说着,对我们拳脚相加的几人才停下手来。跟着费安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