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时态瞬息万变。莫说是赫连野,就连东方炎也没想到,这中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虽说胜负早已分出,可是竟一下子使三个国家都有所牵连,这在以前的事件中,是前所未有的……
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东方破晓,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不多时,天边又浮起一片霞光,把整个间云关都映照得红彤彤的。太阳从山头跳出来,光芒万丈,又把间云关映照得金灿灿的。
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都那么祥和,仿佛昨夜的那一场激烈的战斗,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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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云关城内,大堂。
房间里,东方炎为慕容子诤接风设宴。
“皖南王突然来此,又有何贵干?”这一次,东方炎带着和气的语气说着。
“又?喂,我说大舅子,本王可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不辞辛劳、不远万里地带着大队人马,来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倒好,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盘问起我来了,你说我,我容易嘛我?”说着,慕容子诤还很傲娇地把头一仰,翘起了嘴巴。
“咳咳!”东方炎抬手轻轻咳嗽两声,“嗯,倒是辛苦你了。”
半晌,东方炎问:“你是如何得知这里的消息的?风璃国与皖南国相隔万里,按理说,你是不可能知道这里有战事发生。”
“啧!你疑心病真重!”慕容子诤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又喝了几口酒。然后才道:“半个月前,馨儿做了个噩梦,说你跟云絮遇到了危险,她吓得又哭又闹,硬要本王来救你们,于是,本王就来了。”
“馨儿?”东方炎喃喃道。慕容子诤性子直爽,应该没有撒谎。这大概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兄妹之间的心灵是相通的。
“嗯,没想到馨儿的梦还真灵,不过我看你不需要帮忙也能打赢,哈哈!哦对了,都这么半天了,怎么没看见云絮?她以前不是经常跟你在一起吗?”
“咳……”听到慕容子诤提起云絮,他面色微变,继而把话题一转,“你先休息,有事吩咐外面的人即可,朕有事耽搁,就不奉陪了。”
说罢,就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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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炎来到大牢里。
赫连野与易千言说是分开关押的,他去了关押赫连野的牢房。
牢门外,东方炎问他:“你到底是谁?”若无深仇大恨,想必也不会造反,可他并不记得眼前之人,亦不记得伤害过他。
牢内,赫连野坐在地上别过头,不理他。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连忙爬起来抓着牢门的铁杆,笑道:“你把昨晚你救下的那个人给本座带来,本座就告诉你!”
“哈哈哈——!”东方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问:“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朕谈条件吗?”眼前之人伤了他的得力助手,还想跟他谈条件?!
他甩袖出了牢房,去看了莫夜。
房间里,莫夜一看是东方炎来了,急忙翻身起来就要行礼。
东方炎一把按住他,“不必起来。”
“皇上,属下曾立过军令状,若是不能将敌军击退,就……”
“就任由朕处置。”东方炎接过他的话,“朕的处置就是,安心养伤。”
“皇上……属下有负重望,属下……”
“别属下属下的了。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好好养伤,明日去替朕审讯犯人。”
“这……”
不等莫夜拒绝,东方炎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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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一大早,众位文臣武将就来到宫里,准备上早朝。
可是都已日上三竿,皇上都还不曾出来露面。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这皇上莫不是昨夜太过操劳,所以睡过头了?
“各位大人莫要胡乱猜测。”这时,小顺子突然从朝堂后面走出来,“皇上今日身体欠安,还请各位大人都回去吧,有什么事都改日再议。”
大家一听这话,都有些不高兴,不上早朝又不提前说一声,都等了这么久了,却又让他们回去,这是什么道理?特别是一些有事起奏的大臣,更是不悦,这小皇帝从未如此不上早朝,突然来这么一出,莫不是躲哪儿寻欢作乐去了?
想到这儿,那些大臣又急又气,但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地退出了宣政殿,回了各自的府邸。
到了下午,太后也听说了皇帝今日没去上早朝的事,她猜测,难道皇上是被云絮那女人迷惑得连早朝都不上了?这般想着,便也去了宣政殿,得到的却也是和大臣一样的回答。于是,太后又只好气冲冲地回了永和宫。
夜里,小顺子望着间云关的方向祈祷着:皇上,您快些回来吧,再回不来,这个谎言可就要被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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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莫夜便去了大牢。
他端着一盘馒头,放到牢门外,喊了一声,“吃饭了。”
赫连野以为是狱卒。背对着牢门,头也不回,假装睡着。
“赫连野。”这一次,莫夜是叫的他的名字。
“小夜!”赫连野听清了他的声音,立刻翻起来,走到牢门前,“小夜,你是来看我的对吧?”
“皇上让我来审讯你。”莫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此次造反有何目的?”
“你不是都知道吗?”赫连野激动道,“先不说这个,快告诉我,你这二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你为何要密谋造反?”
“小夜!”赫连野打断他,“我们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表亲兄弟,你怎么对表哥这么冷漠?”
“如果你还没想好是因何造反,那就等想好了再告诉我吧。”莫夜转身走到狱卒休息的小桌前,真的坐下来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