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叩见太子殿下!”一进房内,宁儿便跪在赫连野面前。
赫连野目色微沉,怒道:“大冶已灭,站在你眼前的,不是大冶太子,而是,屠龙会会主!”
“是,属下知错,属下下次一定改口。”
“起来说话。”他抬手,示意她起来。
“谢会主。”
“嗯,宁儿,你在东方墨身边呆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收获?”
“属下……”宁儿吞吞吐吐。
“怎么了?宁儿?有什么问题吗?”赫连野声音变的低沉。
“没,没有!只是王爷大多时间都在王府,不在宅院,故而……故而宁儿并无收获。”宁儿突然跪下,“请会主责罚!”
“起来吧,本座并无怪罪之意,东方墨此人戒心较重,你无所收获也是情有可原。”他淡然道。
半晌,赫连野又开口道:“此番行动事关重大,关乎整个屠龙会的生死存亡,若东方墨另有私心或有反悔之意,那就……”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前一横,然后继续道,“明白吗?”
“会主的意思是……”宁儿一阵哆嗦,会主居然要她杀了王爷,平日里王爷待她不薄,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更何况她对王爷已生爱慕之意,叫她于心何忍?
“好了,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东方墨若是问起,你就告诉他,到时候若有行动自会通知他。”说罢,出门带上手下,离开了。
明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忽然,从天边飘过一大片乌云,霎时,天昏地暗,大地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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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玄天殿。
已过卯时(凌晨3点~5点)了,平日这个时候,东方炎早就起来了,可今天不同,因为有软玉温香在怀,不禁又多睡了一会儿。
他望了望窗外的天,想起昨日还有许多奏折尚未批阅,于是慢慢抽回放在云絮腰间的手,轻轻地起身穿戴好一切。
洗漱完毕后,他才走出殿外,低声吩咐道:“小顺子,把宣政殿的奏折搬到御书房去,朕待会儿就过去。”
“是。”小顺子领了命,匆匆地退下了。
过了些时日,太后的疯病也有所好转,不再疯言疯语,行为也逐渐恢复正常。
因为太后的病情有所好转,东方炎去看太后的时间也就慢慢少了,大多时候,除了上朝,他就在御书房里批改奏章,或者是翻翻治国安邦之类的书籍,云絮则就在一旁陪着他,要么研墨,要么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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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当你快乐了,别人就不快乐了,你的痛苦,就是别人的快乐……
永和宫。
苏媚儿一大早便煲了鸡汤,亲自给太后送了过来。
“太后,来,您尝尝合不合胃口?”她笑吟吟地给太后盛了一碗鸡汤。
“好好好。”太后乐得眼角都笑皱了,她接过汤碗品了品,赞叹道:“媚儿的手艺真不错!”
“那媚儿再给太后盛一碗吧。”说着,拿起汤勺准备盛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汤勺“哐当”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怎么了?”太后吓了一跳,忙问道。
“不碍事,也就只是有点头晕。”她柔柔地回答道。
“哎!身体不好就别站着了,来,坐着吧,盛汤这些事交给下人们去做便好。”太后顿了顿,又放心不下地对苏媚儿的侍女沫儿道:“这生病了可耽误不得,你快去请个太医。”
“是。”沫儿听后,便退出了永和宫,朝太医院走去。
“太后,让您担心了,媚儿真是过意不去。”说这话时,她眸中闪过一种名为阴谋的意味,只是,太后并未看见。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太后责怪道。
“其实真的只是有点头晕罢了。”她一再强调只是头晕而已,越是这样,太后反而越担心。
太后佯装生气不理她,然后转过身去问青儿,“不是让沫儿去请太医了吗?人呢?”
这时,沫儿很适时的回来了。“太医请来了。”
太医走到太后面前,下跪道:“老臣张中参见太后。”
“免了免了,快去给媚妃号号脉,瞧瞧是怎么回事。”
“是。”
苏媚儿坐在桌前伸出右手来,张中也坐在对面,青儿上前在苏媚儿的手腕上盖了张手帕。然后,张中便号起脉来。
一时间,氛围凝结,太后紧张兮兮地看着太医,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良久,苏媚儿给张中使了一个眼色。“张太医,可有查出什么?本宫这是怎么了?”
张中自然心领神会,马上拱手笑道:“禀娘娘,这是喜脉,娘娘这是有喜了!”转而又朝太后行礼,“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啊!”
“什么?”太后听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仿佛有喜的不是苏媚儿,而是她。
“真的?”太后又问。
“千真万确!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本来已有两个月了,不过在来的路上,沫儿交代过他,让他少说一个月份。
“嗯,算算时日,是皇上的孩子没错了。”太后走出屋子,对天合掌道:“祖宗保佑!这是祖宗保佑啊!我东方家族终于后继有人啦!”
一时间,落花苑门庭若市,生活品、宫女太监之类的一下子增了好几倍,一些大臣的女眷听闻后,也都相继来拜访祝贺。
早朝过后,东方炎便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却没有像众人那般欢喜,感觉像是听了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就连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般的男人听了自己要做父亲时,肯定乐得不行,可他为何却……没有感觉,连一丝一毫的欣喜之情都没有!
御书房内,云絮在一旁静静地研墨,静静地看着东方炎。他一下早朝就坐在这书案前,连早饭也未食用。就一直盯着书案,久久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