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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好友
且不说秦绛和三姨娘在这里如何谋划,只说边关的战事又有了变化。永昌侯秦直在西北三战三捷,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大振。千里之外的京城永昌侯府也一时间车水马龙。各家的夫人纷纷来访。
秦绛这几日一直陪在太夫人身边,帮忙待客,每天忙的团团转。本来帮忙待客倒也没什么,只是几乎每个来访的人家里都有那么几个适龄、且才貌兼备的少年。
每到这个时候,秦绛就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想来这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只是太夫人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无论是哪位夫人提的,都会仔细询问人家。
秦绛十分无奈,背后劝她,道:“我还没有及笈,这样打听,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家急着嫁女儿呢。”
太夫人就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你不懂,你还太小了。这说亲就像是买东西,先来的把好的都挑走了,后来的就只能捡剩下的了。我们不早点挑,到时候好的就被人家挑走了。”
秦绛对太夫人这套理论不敢苟同,却也没办法反驳。她想了想,道:“现在来说亲的人家,多半是看在父亲打了胜仗的面子上。不免有些势力,只怕都不是真心的。”
太夫人却和她想的不一样,道:“我们家现在正是鲜花着锦的时候,不趁着这个时候给你挑一个好的,以后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秦绛还要反驳,被太夫人打断,道:“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祖母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就放心好了,只等祖母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就是。”
秦绛觉得太夫人看起来不太靠谱,却也无可奈何。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硕之言。
只是从那以后,每到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秦绛总是能躲就躲。
这天秦绛正坐在内室做针线,绘春从外面匆匆进来,道:“陆安侯夫人来了。”
秦绛不由抚额,这陆安侯夫人每隔几天就要来一回。每次都是说他娘家的弟弟如何如何好,旁敲侧击,让人不舒服。
秦绛头也不抬,道:“我今日约了许三小姐一起赏菊,不在家中。”
绘春没有丝毫诧异,应声退了下去。
自从侯爷在西北打了胜仗之后,家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客人。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都来拜访。偏偏每个来访的人都想要给大小姐说亲。大小姐就派她每日盯着松龄院的动静,一有人来,就回汀兰院报信。这时候小姐就会想各种借口,不出去见客。
秦绛就收了针线,对着玉梅玉桂道:“走,我们总得去趟许府。”
玉梅和玉桂都无奈的笑了,玉桂还道:“我们要不要带点什么给许三小姐?”
秦绛左右看了看,道:“就把新绣的帕子带两条吧。”说着又小声嘀咕道:“便宜她了。”
许三小姐闺名许文慧,是惠阳伯府四爷的长女,在族里行三。秦绛平日里虽然不常在外走动,但是许府却除外。
秦绛带着玉桂玉梅从后门悄悄出去,坐着马车直奔惠阳伯府。路上还特意买了许文慧最喜欢的茯苓糕。
秦绛去惠阳伯府可算是轻车熟路,惠阳伯府的下人没有不认识秦绛的。
秦绛先去给许太夫人和惠阳伯夫人请了安。
两人知道秦绛和许文慧素来要好,也没有多留她。叮嘱她到正房用午膳后,就叫人带她去了许文慧的住处。
早得了下人通知的许文慧已经等在了门口,看见秦绛过来,就笑着上前挽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打趣道:“怎么?又有媒人上门了?”
秦绛瞪了她一眼,道:“这也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该说的话,小心我告诉四伯母去。”秦绛称许文慧的母亲许四夫人为四伯母。
许文慧看她的样子,笑的更欢了,道:“果然被我猜中了。”
“什么猜中不猜中的!”秦绛没好气道。
许文慧笑道:“我若不是猜中了,你怎么会恼羞成怒呢。”
秦绛听了,就佯装恼怒,吩咐玉桂玉梅道:“把我刚买的茯苓糕带着,咱们回府。”
许文慧就笑着拦她,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能这就走呢。”说着用眼神示意玉桂将点心放下。
秦绛就作出一副高傲的样子,道:“看你这样诚心,就原谅你一次好了。”
“好好好,多谢你宽宏大量。”许文慧配合着她。
左右服侍的人听了都抿了嘴笑,平日里十分稳重的两个人,一凑到一起,就和两个孩子一样。
许文慧拉着她进了内室,吩咐丫鬟道:“沏两杯菊花茶来。”秦绛和许文慧都喜欢杭白菊。
许文慧身边的红玉就道:“知道秦小姐要来,早就备好了。”
秦绛就满脸赞赏,道:“果然是个伶俐的。”
许文慧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的丫鬟。”
秦绛则满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对红玉道:“只是可惜跟了这样傻的主子。”红玉和玉梅玉桂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许文慧则朝秦绛扑过去,嘴里嚷着道:“居然敢编派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两个人在临窗的大炕上闹作一团。
好容易停了下来,整理了衣裳头发,才坐下来说话。
“你最近怎么都不去我家了?”秦绛对着许文慧抱怨。
许文慧就道:“你家里这段时间车水马龙的,我去了,还要分出时间来招呼,这不是平白给你添麻烦吗?”
秦绛想来倒也确实如此,只是嘴里仍道:“我宁愿你去给我添麻烦,也不愿陪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许文慧见她表情怏怏的,又是这么说话,以为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就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人,一脸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什么烦心事?”
秦绛见她满脸肃然,十分诧异,道:“没什么,只是家里最近总有人来访,烦得很。”
许文慧并没有因此松了口气,而是思量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听听就好。”
秦绛见她这幅样子,心里也没底,不由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她。
许文慧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想怎么开口,才道:“其实这几天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来找你的。我前两天从哥哥哪里听来了一件事,本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和你说。不过既然你来了,我想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和你说说。若是真的,也好有个准备,若是假的,自然再好不过了。”
许文慧的哥哥就是许家的五少爷许文渊,和他父亲许四爷一样,走了科举,去年刚刚到行人司任职。
秦绛见她这样郑重其事的,心里更加着急了。
行人司是天子近臣,许文渊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极为机密。许文慧这样郑重,定是和自己家里有关,她如何能不心焦呢。
秦绛忍不住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