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宗完颜完颜乌雅束去世以后,长房的完颜撒改德高望重,被推举为老大,完颜阿骨打由于最近表现相当出众,也被推举为老大。
权利和老婆是一样一样的,哪有一起骑的道理?怎奈何势均力敌,所以双方也只能玩点重口味的咯。
女真向辽老大报告:我们老大死了,现在我的老大是谁谁谁,您给册封一下。
这个时候的女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女真了,已经由土狗进化为藏獒了。不在摇尾乞怜,因为我也想当老大。
此时的辽国也已经是满地的狗屎,而且还是那种被人踩的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辽国的末代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此人酷爱打猎,而且瘾头特别大,能打到满朝文武都找不到皇帝影子。金国要册封这点小事,就算有边将报告上去,也没人理会。别说一个化外的野蛮部落少了个首领,就是现在辽国某个宰相得了什么急性病,突然之间就嗝屁了,耶律延禧都未必能第一时间知道。
女真人不知道辽国的状况,他们以为皇帝不待见自己,难道是记恨完颜阿骨打在头鱼宴上的表现?
这女真人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在辽国眼里,就不是一盘菜。咱们的天祚帝就一只纯洁的小白,爱好打猎的小白,那有时间和精力去记恨你?
要说在以前,女真的翅膀还孱弱的时候,这也就罢了,反正生活微笑着继续,可现在女真到了要打破平衡的时候了,任何一点不爽都能摔碟子砸碗……
万事万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若是原本在这这个平衡里的利益各方,都能意识到周围的变化,并不断改变自己在这个平衡里的角色,那么这个平衡是可以维持的。
女真变了,辽国人没变,依旧把自己当成大老爷,在海东青的问题上依旧是索取无度。在北方是海东青,在南方是花石纲,要说徽宗和天祚帝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所以这哥俩一个下场,是有道理的。
海东青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收税,税务也就罢了。咱们不是学过一片课文叫做《捕蛇者说》,也许抓鸟是一件快乐的差事,这也是一件未可知的事情。
让女真人忍无可忍的是,辽国的那帮混蛋税务官。
咱们前面也说过了,收取海东青的税务官叫做“银牌天使”,也说过,这帮孙子是怎么敲诈女真人的。
之前的这帮人来了,无非就是要点钱财。到如今,事情就有了不一样的,这帮人还贪上了色,要美女陪睡。怎么给你形容这帮混蛋咛: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
开始的时候女真人就用一些奴隶家的孩子,或者**应付一下,后来这些银牌天使就觉得不满意了,开始要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女子,哪怕你已名花有主、这帮天使也要移花接木。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西门大官人,喜欢和别人共享小妾。这种事情,只要是爷们,肯定是受不了的,尤其是东北的爷们。于是女真人对辽国那是彻底不爽了。
如果此时的辽国足够强大,那么你这些欺负人的行为,或许别人也就只能忍了。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辽国的腐败,女真人也慢慢的看出来。你也不过如此,就是命好,所以骑在了咱的头上拉屎撒尿。我不让你撒尿拉屎,你又能怎地?
尤其是完颜阿骨打,时刻准备着反辽。这小子之所以如此坚定,一则是因为他的好战。二则,是因为他不得不反,当年他老爸说:阿骨打能办的辽国,所以他当老大。这话的反义就是,你若办不了辽国,你就别当老大。
也许他老爸没这么想,但部落里的人肯定会这么想,因为在这个部落联盟里,有一个叫做撒改的人,人家范儿比你大多了,凭什么你就能做老大啊?
到第二年辽国皇帝才正式册封,完颜阿骨打当老大。当然这个时候的女真人已经不在意的你册封或者不册封了。天若赐我辉煌,我必比天猖狂。我马上就要干你了,你还册封个毛线头。
女真虽然是野蛮民族,但是有的时候也蛮能装的,准备打你了,我也的找个理由,于是阿疏那小子又被抬出来了。完颜阿骨打派遣完颜习古乃和完颜银术可去向辽国要求引渡阿疏。
辽国人自然一口拒绝,你们脑子有病呀,我罩的人,你们说要就要去了,我的脸的往哪里搁?
当然一切都在完颜阿骨打的预料之内,要阿疏是假的,真的是探探辽国的情况,看看辽国到底是个什么妖精。二人回来以后,把天祚皇帝耶律延禧骄奢放纵、荒废政业、朝政松弛的情况汇报给了老大。
老大很满意,就召集了一帮官僚和长者,告诉这帮人,我已经下定决心和辽国翻脸了,大家都操练起来了吧。既然老大发话了,大家伙也就开干了。
女真人除了少数像阿骨打这样的人精,其他的人肯定还处于低智商境界,所以做事不严密,结果军事演习或者军事筹备就被发现了。
辽统军司就派了捏哥来询问状况,来辨识一下这帮妖孽的雌雄。
捏哥自持天朝上国,直接就问:“你们想想造反么?打造兵器,修葺工事,是用来和谁打仗的?”
完颜阿骨打很不客气的说:“我在我们国家修葺工事,是为了自保,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询问?”捏哥没办法,他对完颜部落的变化很不适应,觉得大脑有点缺氧,本来一个唯唯诺诺的野蛮部落,怎么就突然开始盛气凌人了呢?
辽国很不爽,小样还真敢和老子撂脸子?但也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开战,辽国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又派阿息保来质问。
这次完颜阿骨打就更不客气了,反过来质问,说:“我们是小国家,从来对你们都是很客客气气的侍奉,你们作为大国却不施恩德,包庇战犯。你们圈养那些战犯,难道不就没有企图了么?如果把阿疏交给我们,我们仍然侍奉朝贡。如若不然,我难道能束手接受管制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说的,用不欢而散来形容都显得有点单薄。阿息保回来汇报。辽国大概也明白了,女真要是要起义了,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大辽来说,女真连疥癣之疾都算不上。
其实阿息保这个货,相当有问题,他到了女真后,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去摆弄完颜乌雅束的战马,你想人家刚刚尸骨未寒,你由此轻浮行为,难免让人火气。更何况,女真对战马也是有特殊感情的,当年完颜劾里钵就曾为了保住完颜盈歌的战马,不惜和桓赧、散达开战。更何况现在是一个随时想和你开战的完颜阿骨打?
咱们把话说回来,如果不看以后的历史,就站在当时纬度上,阿骨打绝对是痴心妄想,咱们不说什么带甲百万之类的,就说国际地位,辽国名义上是老二,但实际是老大。以至于中国的英文名字CHINA就源自于契丹。
阿骨打对这些根本就不了解,他就是一直坐井观天的青蛙……
这绝不是在鄙视阿骨打,因为只有坐井观天的青蛙,才有拥有的天空的理想,如果是一只麻雀的话,早就灰心丧气了。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最难攻克的往往就开头。当辽国使者被赶走之后,阿骨打反而陷入了安静,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打辽国,或者说从哪里开始打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