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做?显然是要于大宋不共戴天,以讨得金国的欢心。
在下和那个百姓一样,就想问一句:“大宋何负于尔?”
那是人家祖宗的玉像,你这么干何事吗?是人干的是吗?国与国之间起码的尊重,人于人之间起码的尊重,你懂吗?老刘?
他当然不懂了,在下也较真了,刘豫把大宋除太祖以外,所有皇帝墓穴给刨了个遍,一个玉像能算什么呢?
金国的欢心那么好讨吗?你就是一条土狗,既没有当宠物的乖巧,也没有大型犬的凶悍,结局注定是悲剧的。
刘豫被废,降封为蜀王。
刘豫自觉冤枉,向完颜昌哀求申诉:“父子尽心竭力,无负上国,惟元帅哀怜之。”
完颜昌呵呵一笑,说:“赵氏少帝出京,老百姓燃顶炼臂,号泣之声闻于远迩。如今你被废,没有一个可怜你的人,你还解释什么?”
燃顶炼臂就是用香在头顶和手臂上焚烧,是一种苦行的方式,用以表现赤诚之心。
刘豫无话可说,要求到相州韩琦(北宋时期著名宰相)的住宅居住。
估计老刘是觉得皇帝干不了了,找找宰相的感觉也不错。
老韩家几代贵族,那是富得流油,岳王爷在没有发迹之前,就是种老韩家的地。虽经过战火的破坏,早已是人去楼空,但是宅院想来是豪华宽大的。
他也就想想罢了,完颜昌哪能让刘豫好过?按说完颜昌也为刘豫做“皇帝”出过力,不应该如此绝情,为何要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呢?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豫太不乖巧了,竟然把完颜昌给得罪了。
刘豫当上皇帝后,眼里只有两个大腿,一个是金国皇帝,一个是完颜宗翰。完颜昌之流早被刘豫甩到一边了,要好处没好处,要好脸色没好脸色……
完颜昌见不到好处,就想借着视察工作机会揩点油。
刘豫发现了完颜昌的企图,居然只派儿子出去迎接。自己稳稳当当做在皇帝宝座上,把完颜昌晾再一边。还说什么自己现在是皇帝了,不方便和将军相见之类的话。
把完颜昌气得下面都湿了,恨不能当时就废了刘豫。
如果你是青花瓷,人不舍得踩你,如果你是狗屎,人不敢踩你。作为一坨彻头彻尾的狗屎,刘豫可以让所有不敢踩,可偏偏这小子非得装成一副狗屎做的青花瓷,你这就是找踹了。现在还有脸找完颜昌求情,你是自己找抽啊?
对完颜昌来说,报复的机会来了,得让刘豫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禽兽,刘豫一路上那个惨,比当年的徽、钦二帝来说不遑多让……
哎!放荡总在**前,纯洁总在肾虚后,平时不注意护理,岂能长久乎?用尽心计和手段,搞了那么多的钱,不去孝敬“爸爸们”,你留着究竟干嘛?刘豫啊刘豫,说你什么好呢?
不久,刘豫被降为曹王,迁居临潢(今内蒙古巴林左旗附近)。
绍兴十三年(1143年),刘豫得病而死,大起大落的一生结束。
刘豫在历史上只能算一个小角色,可他的一生能让人悟出很多道理。
守住一颗平和宁静的心,养成一种良好的心态,过着一种从容的生活。风不吹,水静;尘不染,镜明。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的是自己的心。放下那些不应该拥有的诱惑,守着一份宁静,用一颗安定祥和的心,面对岁月的苍桑,把一切都看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风轻云淡,豁然开朗,这不挺好吗?
“皇太子”刘麟命不错,被金廷启用为北京路都转运使,历中京、燕京路都转运使、参知政事、尚书左丞,复为兴平军节度使、上京路转运使、开府仪同三司、封韩国公。
齐国被废了,宋金之间的和议条件成熟了,宋朝派王伦向完颜昌乞求还河南、陕西两地。
宋朝的目的很明确,反正金国对土地也不敢兴趣,于其给刘豫这种货色,那还不如给我们大宋呢,这样双方更好的和平相处。
这个事情很奇葩,完全逻辑不通,人家不想要就给你?你闹呢?人家是你干爹吗?
你还别说,金国还真想当干爹。面对宋朝的和谈条件,完颜昌在没有请示完颜亶的情况下,就擅自做主说:“好报江南,既道途无壅,和议自此平达。”
完颜昌明显在装大尾巴狼,自以为自己这一派能量很大,趴着是日地球,躺着是日宇宙!你老别忘了,金国朝廷里不仅有完颜宗磐,还有人家完颜宗干呢。人家能听你的话吗?
不管怎么样,和谈算是正式开始了。
直接说和谈有些突兀,毕竟之前没提和谈的事,咱们先说一个人,让这个人把和谈的经过给引出来。
这个人叫王伦,字正道,他是真宗时代,宰相王旦的弟弟王勉的玄孙。
王伦年轻的时候没走正道,往好了说貌似大侠,实际就是一个无赖,到了四十多岁,还同市井恶少在汴京中游逛,整天带着一帮狗奴才,闲来无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
靖康二年,汴京外城失守,钦宗皇帝到达宣德门。当时宣德门很混乱,失魂落魄的钦宗皇帝不能喝止,或者没心事喝止。
王伦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钦宗皇帝说:“臣能弹压之。”
一脸郁闷,一肚子苦恼的钦宗皇帝不管不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便解下佩剑教给王伦。
王伦拿到佩剑以后,大喇喇的说:“臣未有官,岂能弹压?”并说了自己的才干,毛遂自荐了一番。
钦宗皇帝有奶便是娘,立刻下取出纸张,写上:“王伦可除兵部侍郎。”
这个真是开玩笑,后来证明王伦确有才华,但是当时谁知道?兵部侍郎是什么官?那是兵部的二把手,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就这么轻易的给出去了?哎,钦宗皇帝真的是怂货啊,到了危机时刻,脑袋里装的全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