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大了,天下不少人都在看笑话呢。
高宗皇帝很尴尬,他当然明白这小子是假冒,但老百姓就喜欢把假的当成真的,一个弄不好,那就成了裤裆装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高宗皇帝不能直接弄死小崔,必须要走一圈司法流程,就下诏招“兵马大元帅”到行宫。
以小崔的智商和目的,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认为见了皇帝后,自然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从此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了。
还是那句话,长得丑、却想得美是悲剧,花没开,菊花却开了。
小崔到了行在发现不对,高宗皇帝对自己并不待见,还派人专门“保护”。
他也没郁闷,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成,反正自己也不想翻天。你做你的天子,我做我的王爷,大家两不相干好不好?
不好!
小崔是没想翻天,只是天却不想载他。
绍兴元年十月的,小崔假冒王子的事情被查了个水落石出,冒充皇族和造反也差不了多少,于十月二十五日被处死。
小崔从三月十三日开始诈称王子,到被处死也有七个月的时间。
也有人说,高宗搞死小崔,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还是那句话:你可拉**倒吧。
他即便是真,也只是越王的儿子,既不是钦宗皇帝,也不是钦宗皇帝的太子。怎么可能对高宗皇帝产生地位影像。
和后来的柔福帝姬案不同,小崔铁定是假冒王子。
遗憾的是,小崔同学没能享受到皇族的待遇,就身死人手了。哎……幺蛾子不能乱出的呀,否则会要命的。
富平之战后,金宋两国都暂时罢兵了,金国需要休整,消化占领区域。宋朝也致力于平定内乱。
当然了,双方虽然没有大战,但小规模的冲突还是不断的。
三月十八日,金军攻破阶州。
四月初,阶州统领杜肇就收复了阶州。
此时的金国,更多的是掠夺性征战,打完就抢,抢完就走。所谓的收复,听起来牛逼哄哄,实际上牛逼怂怂。
完颜昌占领泰州和通州后,打算彻底消灭驻扎在兴化县缩头湖的张荣所部。
本以为打这种民兵,等于是天上馅饼的好事,结果这一次天上掉的是大铁饼,把完颜昌砸的是七荤八素。
三月,完颜昌率领上万水军,用大战舰作前导进攻张荣水寨。
张荣只有几十只小船,但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为人也颇有谋略。
他认为:“金人止有战舰数只在前,余皆小舟,方水退,隔泥淖,不能触岸。我舍舟而陆,杀棺材中人耳!”
老张同学不仅分析的头头是道,干的也是有模有样,果然把金兵引入沼泽。
金兵陷入泥淖,不能自拔……
张荣军砍瓜切菜的杀了过去……
金将完颜忒里被杀,完颜昌的女婿、万夫长浦察鹘拔鲁被俘。
这场战斗对完颜昌来说,只是像脚底的一粒米,不要因为一点不舒服,你就要去拿,因为拿了也不能吃。悲催的是还被米粒粘在了受伤,甩也帅不掉,太尴尬啊。
张荣乘胜克复泰州、楚州。
完颜昌一直撤至淮河以北。
淮东路大部分州县又重归宋朝。
这场战役是南宋立国后空前的大捷,缩头湖后来也因而改名为“得胜湖”。
刘光世任命张荣为泰州知州。
张荣这仗打的,刘光世一辈子也比不了,可却还要刘光世手下某差事,还是官二代好呀,就算是一坨屎,也可以当成烂泥扶上墙。至于是不是豆腐渣攻城,并不重要,反正纳税人买单。
也就在这个越,陕西的金军逼近兴州,张浚退保阆州,任命端明殿学士张深为四川制置使,命令参议军事刘子羽前往益昌。
四月,完颜昌渡过淮河屯兵宿迁县马乐湖,数月以后北归。
回去其实也挺好,老婆孩子热炕头,闹什么闹呢?把小命闹了,又能得到什么呢?得到的就是惨兮兮的死去,完颜昌诠释的很好,我们将来会说到的悲剧。
十四日,元祐孟太后逝世。谥昭慈献烈皇后,葬会稽县上皇村。
绍兴三年(1133年)改谥昭慈圣献皇后。
当初汴京城破,宋皇室几乎全数被俘北迁,孟氏与高宗是极少数幸免者。
在绍兴十二年(1142年)高宗生母韦太后自金国放归以前,孟氏一直是当时宋室母仪之表。
高宗南渡不久,金人再次南侵,于是乘船入海,孟氏向江西逃亡。
金人一再追击,孟氏随行兵众溃散,甚至到了以步行躲藏的窘境。
高宗知道孟氏处境后,说:“朕初不识太后,自迎至南京(应天府),爱朕不啻己出。今在数千里外,兵马惊扰,当亟奉迎,以惬朕朝夕慕念之意。”并派人迎至高宗行宫所在。
孟氏性情恭谨,没有什么不好的事见闻于朝廷。唯一嗜好饮酒,高宗皇帝表现的很孝顺,他认为越酒不好喝,命人另外再买甜酒。
孟氏也很识得的进退,差人前去付帐,从不强取而不付酒钱。
孟氏经常头晕目眩,有宫人给她出主意,用符水治病。出这个主意的人,脑袋里不知道那根筋脉背叛了自己!
在宫里用符水,你这不是找死吗?立马让孟氏想起了当年悲催的日子,马上命令将这个宫人赶出宫外……
孟皇后的一生很是跌宕,本无心争名夺利,但是却卷入了新党和旧党之争,使得自己大起大落,最终功沦落在道观居住。却因祸得福逃过金人的毒手。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五月,金军兵分两路攻打川陕。
东路由没立率领,从凤翔西上。
西路由乌鲁率领自阶州(今甘肃武都)、成州(今成县)东出大散关,合攻和尚原。
天苍苍,野茫茫,天边来了一群狼。
西路金军先到和尚原北山。
和尚原守将吴玠将士卒分成数队,轮番和金兵交战。
金兵远道而来,未及休整,在加上路狭多石,金军被迫舍马步战,离开了马的金军,抵不住以逸待劳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