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豫回到东平,升东平为东京,改东京为汴京,降南京为归德府。以其弟刘益为北京留守,不久又改为汴京留守。
降淮宁、颍昌、兴仁府皆为州。
刘豫生于景州,任过济南知府,节制东平,僭位于大名。
刘豫觉得自己与这四个州有冥冥之中的关联,为了将这个关系光大,便招募以上四郡丁壮数千人为兵,号称“云从子弟”。
刘豫也不仅仅玩这些虚的,还装模作样的下伪诏求直言。
十月,封母亲翟氏为皇太后,妾钱氏为皇后。
按理说妾是不能当皇后的,但是由于钱氏是宣和时的宫人,熟悉宫中之事,刘豫想仿照宫中各种规制摆谱,所以立她为后。
孔雀开屏虽然展示华丽的外表,却被人看见了**。搞得像模像样的,真以为自己做皇帝。
就当时来说,反对他的人多了去了,咱们随便举几个例子。
博州判官刘长孺写信劝刘豫归降大宋,刘豫把刘长孺关了起来,囚禁三个多月,刘长孺依旧不服。
既然硬的不行,刘豫就就换了一块软膏药,想治一治刘长孺的不服,给刘长孺封了一个官。
刘豫想错了,不能因为五百年前是一家,就认为别人也换了软骨病,刘长孺依旧各种不服……
征召迪功郎王宠做官,王宠根本不鸟他。
文林郎李吉吉、尉氏令姚邦基都弃官而去。
刘豫在大肆搜索宋朝宗室过程中,承务郎阎琦依旧敢于把宋朝宗室藏匿起来。被刘豫发现后,也是各种不服,刘豫一怒就把阎琦杖死了。
对有的人来说,或者就是死了,对有人来说,死了就是或者,刘豫是不懂的,他永远都不会懂的。
朝奉郎赵俊以甲子纪年而不用刘豫的阜昌作为年号,刘豫也拿他没办法。(后来金国准许刘豫用自己的年号)
洪皓是干汉奸,都投降金朝都很久了,完颜宗翰劝他去为刘豫做官,他宁愿被流放到冷山,也不愿意侍奉刘豫。
隐士尹惇听说刘豫要征召他,就逃往了蜀中。
国信副使宋汝为用吕颐浩的书信,劝勉刘豫要以忠义为本,刘豫说:“没见张邦昌吗?已经如此,还说什么!”
刘豫也有脸笑话张邦昌,老张比你高明多了,你个傻D.
沧州进士邢希载上书刘豫请求与宋通好,结果被刘豫被杀。
以上的例子说明,刘豫根本不是什么VIP,最多是个屁。
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开国君主,那是要实力和能力的,老刘及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过是金人的一个小宠物,哪一天金国人厌倦了,或者回过了味,觉得以汉制汉是一步臭棋,老刘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且这一天一定会来。
想想以汉制汉的逻辑,就觉得不可思议,我打下来的土地,让一个大傻去管理,凭什么啊?既然刘豫注定没有少下场,谁又愿意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干?
就现实情况来说,忠义之士肯定不会投奔你,就算是汉奸也不会投奔你。
对汉奸来说,给金国服务是当奴才,给你刘豫服务那就是奴才的奴才,你说这些汉奸如何选择?
不少人劝刘豫向大宋表忠心,刘豫都不予采纳,这也说明刘豫是有头无脑。
张邦昌虽然被杀,但除了力主杀张邦昌的李纲外,没人不同情张邦昌的。
而且在建炎三年的时候,朝廷就下诏录用张邦昌家属和亲戚。有此可见朝廷并非不知道张邦昌的冤屈。
刘豫若能人在金营心在宋,未必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至少也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刘豫却一步一往死里走。
也许是刘豫太怕死了吧,他害怕自己落得张邦昌的下场,也害怕大宋出卖自己,毕竟有张觉的先例。可是你若怕死,就不该向着当皇帝,因为这是一条死路。
刘豫选择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他就必须和大宋一较高下,向金人证明自己比南宋要强大的多。
为了招揽人心,在归德为陈东、欧阳澈立庙。庙的规格是按照唐代张巡、许远的双庙制。
张巡和许远估计在天上只有一个感觉:笑比哭好,老子当年是抵抗安禄山的英雄,怎么就被刘豫这个神棍给利用了呢?
欧阳澈和陈东会更郁闷,被你这个奴下奴祭祀,老子这是算哪门子事?
对刘豫来说,更重要的是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
一些游寇就被刘豫招安了,流寇就罢了,附近地区的一些宋朝的无耻官员,竟然也归附刘豫。
比如,南宋水军都统制徐文,这小子因为与主将阎臬不和,就带着四千人,乘六十艘海船从明州来到盐城投降刘豫。
老徐,看在猪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什么了。
刘豫见招降纳叛的效果不错,就把自己触手伸到了楚州赵立身上。
赵立是什么人,英雄怎么可能投降?根本就不看他的书信,直接斩了他的使者。
刘豫没有死心,又派赵立的朋友刘偲前来诱降,并说“吾君之故人也。”
赵立说“我知有君父,不知有故人。”一怒之下把刘偲抓来活活烧死。
刘偲也算是倒霉,接了这么一个差事,遇到这么一个故人。
乘着这个机会,我们来说一说赵立在楚州的事迹。
赵立脸上被射了一箭后,进入楚州休息。尼玛,女真人难道是日本人的祖先?往脸上射!
完颜昌虽然打赢了,但是对于勇武的赵立,他也不敢过分相比相逼,仅仅把楚州给团团围住了。
从这点来看,金国朝廷对完颜宗弼和完颜昌的评价还是比较正确说的,他们认为:兀术“乏谋而粗勇”,挞懒“有谋而怯战”。
完颜宗弼从长江里逃得一命后,接到了完颜昌的求援信件。
完颜宗弼问来使:“楚州城果容易攻入否?”
使者回答说:“楚州城不甚坚固,惟守将赵立很是能耐,所以屡攻不下。”
完颜宗弼还没被韩世忠打怕,觉得全世界都是他爹,都得宠他,骄横地说:“我急欲北归,运还辎重,赵立欲许我假道,我也没工夫击他,否则就往去夹攻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