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易兴的日常生活倒是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去酒楼抚琴,那日回家之后少不了又被易尚一阵盘问,总不能说是前世带来的技能吧,只好硬着头皮说读杂书领悟来的,不过很明显他不信,最后被逼的没办法直接来了一句“天才怎么能以常理度之!”虽然很臭屁,但就是让易尚无言以对。看着这件事总算过去了于是又间接的对父亲说了一些会员,宣传,活动等等新奇的销售理念,倒是又引来了一阵盘问,没办法,只好又自封了一次天才。看着易尚开始慢慢思考易兴说的销售理念的可行性的时候易兴慢慢的退了出去。
之后几天易兴倒是没有再去酒楼,而是大多时间泡在自己的书房之内,在去完酒楼第三天的时候柴叔在书房找到了自己,说是那天买来的荆铭这会正在屋外候着呢!看着周围放着的各种书籍,易兴也是一拍额头,看自己这记性,这两天忙着学习行军布阵之法倒把这事给忘了。
“你让他在外稍等会,我收拾下出去!”听到易兴的话,柴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易兴出了书房的时候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麻布青衣的小孩,虽然衣服有些破旧,但被洗的干干净净,此时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虽然面色上还有隐隐的悲痛之色,但较那天倒是好了许多。
看见易兴出屋,荆铭上前道了声,“公子!”
“恩,好!这里有我,柴叔你先忙吧!”先是对荆铭回了声,然后对着柴叔说道。
看着柴叔离开才对着荆铭说道,“你且随我来。”
到书屋后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的荆铭易兴笑道,“你在我面前不要太拘谨,随意一些,我又不是老虎,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倘若日后让我知道你在欺骗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虽然易兴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但是那寒气逼人的眼睛仿佛一根刺一样直接扎进自己内心深处,周身也好像陷入泥淖之中一般,一动也动不了,额头上不知不觉滴下了一滴汗。荆铭心中凛然,“那天果然不是错觉,好厉害,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这样,哪怕父亲全盛时候也不及现在十一。”不敢怠慢,赶忙应了声,“毕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也不会问太难为你的问题,第一个,你还有什么有瓜葛的人吗,不管是亲人还是仇人?我这个人虽然不怕麻烦,但也讨厌不必要的麻烦。”
“回公子,没有!”思索了一会荆铭开口道。
“第二个,你有什么擅长的地方?”
“小人会些粗浅的武艺。”
“到什么程度?”
“寻常一两个常人进不得身。”
听到这倒是让易兴有些惊讶,你现在才几岁了,就能这样,以后还能了得。
“在我面前不需要谦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最后一个,你以后要是手中掌握了强大的资源,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理想吗?”
听到这话倒是让荆铭沉默了,想了好长一会后才说道,“有,但是我会先禀报公子,要是得到公子首肯我才会去办,要是公子不肯,我会将理想埋在心底。”
“恩,我知道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规矩,只有几点你需要谨记,第一,你不得听从我之外的其他人吩咐,我指的其他人包括我至亲的人,当然小事除外,自己定夺;第二,我的吩咐你只管去做,不要问,让你知道的我自会说;第三,不要私自替我拿主意;第四,所有的事都要向我汇报,而且不得夹杂私人主观情感。其余时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用度可以直接找柴叔,就说我说的,可曾明白?”
“谨记公子吩咐!”
“那行!你且去吧!我一会跟柴叔说一声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常,只是每天早起的时候都会看到院中荆铭一会举石锁锻炼气力,一会做一些奇怪的动作,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前去打问,不过自己也好奇试了试石锁,愣是两只手刚刚抬离了地面,倒是让他有点小惊讶,没想到这家伙个头啥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力气却是不小,不过这也提醒自己每天跑步锻炼身体。
夏天正是最热的时候,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带着荆铭去酒楼抚琴,半年了,自己去了也有好多次了,愣是没碰到一个有分量的人,酒楼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这让他有些小小的挫败,“难道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一区终了,易兴收拾了一下便准备要回家,冷不丁被人从后拍了一下,“喂!你弹的真好听!”
回头看去,原来是个全身泥污皮肤黝黑的小孩,满脸的痘痘,和自己年龄相仿,顿时有些失望,“我不叫喂,早些回家吃饭吧!莫让家人等急了。”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小孩便怒了,“我好言与你相交,你却这般态度,哼!”
嘿!碰到熊孩子了,不过今天心情不佳,便说道,“刚才多有得罪,我今天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易兴就要离开,熊孩子补充了一句,“哼!奇淫技巧再厉害有什么用!”
这倒是让易兴有些好笑,还第一次听人说这是奇淫技巧,不过很明显熊孩子给自己使了一记激将法,倒是让易兴停下了脚步,想要逗一下对方。
“刚才倒是在下有眼无珠,差点错过了聆听高见的机会,那么敢问兄台志向如何?”
“算你还有些见识,其实你的琴艺还是挺不错的。至于我的志向嘛!那当然是凭着腹中韬略,助明主扫平八荒,威震蛮夷,立不世之功,名传千古!”听了易兴的话熊孩子明显有些飘飘然。
“就你还扫平八荒,威震蛮夷?岂不知现如今大汉国富民强,又有卢植、臧旻、朱儁等当世名将,那轮得到你来名传千古?”
“无知!自桓灵二帝以后政治腐败,外戚和宦官争权夺位,呜.”听着熊孩子一出口易兴就感觉要坏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还好是晌午时刻,街上人也不是很多,也没人注意这边,长出了一口气。
“你想死可别拉着我啊,朝堂的事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吗?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虽然没有听到熊孩子说的全部内容,但也基本可以猜到一些,不管是熊孩子自己的眼光还是他听来的,倒是值得自己相交一番。
两人以及荆铭七绕八绕的来到了城门下一片较为偏僻的地方。
“正式介绍一下,本人易兴,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看着四周无人,易兴开口了。
“我叫庞统,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大意了,还好兄台制止的即使,不然少不了一番麻烦。”说完还心有余悸的表情。
在听到熊孩子介绍的时候易兴就不淡定了,“凤雏庞统,小时候怎么会是个熊孩子?”
“易兄,你没事吧?”看着易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倒是让庞统有些不解。
“没事,你的名字倒是和我原来一个朋友同音,对了,你和庞德公什么关系?”虽然刚才的话已经让易兴相信眼前这人八成就是历史上那个落凤坡悲催的庞统,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那是我叔叔,你问这个干什么?”
“偶尔听闻庞德公的贤明,倒是很仰慕。”易兴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叔叔。”这道让易兴有些无奈,看来这庞统小时候倒是挺不着调的。
“你刚才是不是想接着说政治腐败,外戚和宦官之间争权夺位愈演愈烈,皇族地主豪强强占土地,人民苛捐杂税越来越重,加之旱灾、水灾连年发生,致使农民苦不堪言,倾家荡产,“流离沟壑,嫁妻卖子”时有发生。”知道对方是庞统后易兴也是兴奋不已,想着露几手镇住对方,毕竟天才都是有傲气的。
庞统此时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听完易兴的话后有股知己的感觉,平日因为早慧,所以和别人的小孩也玩不到一块去,没想到今天倒是见到一个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
“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广施恩惠的黄巾众人会在明后年的时候起义,乱世就由此掀开序幕,你我且看好了。”看着庞统,易兴决定再加一把火。
效果确实也很好,看着一脸呆滞的庞统易兴的老脸也难得有些发红。
“你怎么知道?”很明显挑起了庞统巨大的好奇心。
“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再不回去母亲该担心了,改天欢迎到我们家做客啊,到时候我们再放开了畅谈。”说完直接对着庞统一抱拳向着家中方向走了去,荆铭紧跟在了身后,不过此时脸上一脸的震惊。
“你等等!非要下次吗?”看着对方没有理会自己,也一个人锤头丧气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