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我还应该要什么?”南宫茯苓皱着眉头看了看白宫炎,可怜的男人,她大概知道他生长的环境很糟糕,一定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靠实力才能撑到现在,可是这样不玩心机的人能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她很认真地同情他了——
“我只是看不顺眼那个冷攸云而已,用卑劣的手段夺取的全是是不长久的,尤其他根本没有实力。所以你最好早点康复,然后光速回你的西域去,我想这家伙多半以为你死定了,所以打算跑路回去自己做教主哟!”
“光速……跑路?”他听不懂她到底要说什么,可是她晶亮的眼睛里一番真挚,他看不见她对他别有所图。
对他而言,这真是奇妙的感受。他娘原本就擅长用毒,在武林中也颇有身份,所以从小到大,他见惯的是互相争斗互别苗头的场景,看多的是鲜血淋漓的场面,习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世界,他信奉强者至上。他身边的人或许从来没有从心底服从过他,但他的师父也是用这样高绝的武功,恐怖的毒物来辖制手下之人。
在他拥有这些的时候,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都必须谄媚于他,服从于他。当然,他们也时刻盘算着从他身上捞取好处。
而她,显然不属此列之中。
她和他完全陌生,大概不过形同路人。他要谋杀她的义兄,她却表示看不顺眼他遭人陷害的惨状,所以要来相救。
他觉得她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不是他熟悉的人中的任何一种,若是母亲或者师父的眼光看,这女子只怕是个疯子。可是为什么他一贯对任何人都冷淡的内心中,却抑制不住地想要相信她?
“来,这个是解药……唔……还要喝水才不会噎到……”她把药塞进他口中,又摸出一个小小的皮水壶,揭开盖子放到他面前,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动静之后,才想起来他现在好像不能动弹,便伸手去扶起他的头,用力撑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拿水壶喂到他嘴边。
清冽甜美的汁水灌入口中,融化了药丸,看他咕嘟一声吞下,南宫茯苓才小心地又把他放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