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那个美女听了我的话后竟不害怕,反而笑话我。
“你好逗啊!”她还来了一句感叹。
“你知道我来这座城市是做什么的吗!”我把声音尽量放大,因为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我不能在这时候弱了气势。在他们眼中我正在欺负这个红衣女郎,但事实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是这个姑娘想要迫害我。
我只是在这个时候稍微的增加一下自己的气势。
“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大概是看到我很严肃的神情,让她想笑却憋着不敢笑。
“我是来培养下一刻黑社会的接班人的。”我才不会说我将会是一名光荣的教师,我摸了摸兜里的教师资格证,这个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考来的。有它在,我就有一个饭碗在。教师那么神圣的职业,不能随便说出来。
“哈哈!哈啊哈!”美女笑起来很没品,至少在我眼中。
我微微的撇嘴,表示不屑。背起背包,然后拿上手提包,乘着林雅然笑的抱肚子赶紧溜下车。
“前面的快让开!”
“我就不让。”
“是啊,小伙子,你就算出去也不能这么急啊!”
“要懂得先上后下,排队,咱们中国人的素质啊!”
开头那一句是我说的,后面一句是一群人说的。
我急坏了,看到还在笑着的林雅然,心中没由来的发颤,大声喊道:“我老婆快生了!”
为了不被人堵,我也算是豁出去了。总比一群人对我拳打脚踢的好。
“什么!小伙子,你不早说!”
前面的一个大叔立马抓住我的手臂,赶忙说道:“大家快让开啊,这小伙子老婆快生了,所以才那么急。”
“哦,哦,我们快让开,先让这小伙子下。”
“对,生孩子可是大事!”
听到四周人群乱哄哄的,七嘴八舌,我也是有些汗颜,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啊!怎么可能还能弄出一个孩子?
不过当人群都为我让开以后,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感动。中国人,谁说就淡漠了,冷血了?他们的本性也不是这样的,也只是被这个社会给逼的!
“谢谢!”
“谢谢各位!”
我赶忙下了列车,再一次踏上了土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踏实。我张开双臂,看着蓝天,安洋市我来了。
不过下一刻,我美好的心情还没有发泄完,肩膀被人一搭。
我回头一看,嗯,胸膛?
还是西装的胸膛。
然后我又抬起头来仰望了一下,好高!二十四岁的我已经有一米八了,但这个墨镜西装男子至少是俩米二。而且面容还很严肃,最让我心颤的是他左脸庞长长的一道刀疤。
我去!
这不会是黑社会吧!虽然我也带墨镜了,但我俩的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啊!而且他的身后还有五个同样装束的年轻人。
“哥们,你有事?”
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颇为平静的问道。
随后,这位刀疤黑社会旁边的一个男子轻声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冯老大,这个人和小姐描述的差不多。蓝白T桖衫,蓝色牛仔裤,最为特别的就是只有他一个穿着拖鞋。肯定是他不错!”
他颇为肯定道。
我可以清楚的听到,因为我们之间只相差二十厘米。你用得着这么小声吗?
至于我穿拖鞋,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我以后再说。现在首要关头是要逃命,好不?!
“就是你对然然耍流氓?”
“咕隆。”我咽了一口吐沫,我刚刚心跳猛的一停,难道这个刀疤男会传说当中的杀气?
“你说的是我邻座的那位同学吧,我们相谈甚欢,我并没有耍流氓。”
这个时候,我必须要解释一下。
“小子!骗谁呢?!”刀疤男重重的拍了一下我肩膀,只是一下我感觉我全身都要散架了。他声色俱厉,好像下一瞬间就要把我生撕了。
“这位大叔!”
我高声说道,其实就是为了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力。没办法,人多这群黑社会肯定就有顾虑吧。
“等等!冯叔!”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循声望去,我的手一抖,林雅然已经来了!
我感到腹背受敌,四面楚歌,这让我该如何是好?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做一名教师,教书育人,没想到流年不利,背了一首泰戈尔的情诗竟惹出这等大祸,我的心此刻哇哇凉。
要知道就换成了仓央嘉措的,我觉得他的情诗比泰戈尔,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然然你来了,我可是抓住这个小子了,等会好好的给你出口恶气。”这声音柔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男的了。我很诧异的看了一眼刀疤墨镜男。
“不是的冯叔,你放了他吧。他不是流氓,那流氓已经跑了。”
没有想到,林雅然竟然大发善心,主动饶过我。我感觉真是没有白给她画那一副画,还有那一首歌。
但是她突然看着我笑,这种笑容有点冷冷的味道,不知为何我的额头冒出了细汗。大概现在还是夏天,热的慌吧,我为自己找了这个借口。
事实告诉我,我没有想多。
“不过,他虽然不是流氓,却是一个坏人!”
这话让我肩膀的大手陡然一紧,我相信林雅然只要继续说我是很坏很坏的人,我的肩膀毫无疑问就是在下一刻捏的爆碎!
“等等!”我喊出声!
“怎么了?小小年纪还学当坏人?也不看看你几斤重!”这口气,真是冷啊。
其实我很想回答刀疤男的问题的,我今年已经二十四了,不小了。而且你这么想知道我的体重,我也可以告诉你,一百三十二斤。我前天刚刚量的,很准确。
但是,我没有说。因为要说了,这就变成了一种挑衅。
挑衅都要付出代价的,我深知这个答案。
面对一群黑社会,虽然我没有武力,但有智慧,更有傲骨。为此:“请把你的手拿开。”
我的声音冷冽异常。
没办法,真的很疼。
“怎么?想要干一架?等会你要左手还是要右手?”刀疤墨镜男非但没有一丝害怕,还升起兴趣,很有兴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