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很长时间的小辫子都剪了,可不想再改变现在的生活,更何况一旦有了公司,他还怎么陪着项也昕玩。
靳安硕摇了摇头,依旧坚持着,“不够,你转眼就要当爹了。”
成武嘴角抽了两下,“我在法国还有个葡萄酒庄园。”
“这事就这么定了。”靳安硕单方面敲定。
在靳安硕看来,只要成武有自己的公司,项也昕肯定也会跟着成武过去,到时候他就又能独占乔瑾一个人。
所以,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靳安硕说什么也要把靳安峰手上的公司送给成武,这样一来,大家都好。
“哎,我不,坚决不,你找也晨,或者喜子也行。”成武急了,顺手就指了指面前的两人。
喜子冷着脸,“我没出息。”
项也晨笑了,“我没追求。”
靳安硕朝成武挑了挑眉,“听见了,他们都不要,所以你必须接手。”
成武扶了扶额头,“我也不要,你们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不管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靳安硕决定的事情,那是板上钉钉,没得跑了。
所以靳安硕一离开,项也晨和喜子同时对成武投以同情的眼神,随后两人也抓紧时间快速溜走。
成武一个人傻坐在会议室里,唉声叹气起来。
他还想等项也昕生完孩子,带着她去法国葡萄酒庄园住一段时间,到时候把孩子扔给靳妈和乔妈两人,他们好好享受一段蜜月时间。
可现在……
成武再次叹气,他的美梦啊,先是被宝宝打乱了他二人世界的计划,随后又被靳安硕的安排,彻底破坏了他浪漫之旅的计划。
不管怎么想,成武都觉得自己可怜死了,想跟媳妇好好甜蜜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叩叩两声,项也昕推开会议室的门,探着脑袋看向成武,“怎么还在这呆着?他们说要出去吃午饭,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
成武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轻哼了一声,“不要。”
项也昕撇撇嘴,“那我和他们一起去了,好饿。”
她边说边往外走,眼看着那扇门缓缓合上,成武猛地跳了起来,单手撑着桌子跑跳到项也昕面前,大手捞住她的腰就往里带。
砰地一声,会议室的门关上了。
而项也昕背贴在门上,成武两只胳膊圈住她,大手按压在门上,两人的脸相隔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媳妇,要亲亲。”成武撅着嘴,像个无赖一样,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说完还往项也昕脸上凑。
项也昕想也没想,一口咬在成武左边脸上,因为用力过猛,她松开嘴的时候,成武脸上赫然多了两道牙印。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点都不乖。”项也昕推开成武,又是摇头又是皱眉,一手摸着成武的板寸头,“不要闹,我真的很饿。”
成武把头靠在项也昕肩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媳妇,以后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会不会恼我?”
“不会。”项也昕很肯定地摇头,“你现在太粘人了,不喜欢。”
她孩子气的“不喜欢”,不仅没让成武反省,反倒都笑了成武。
“你啊,没结婚前说喜欢人家的小辫子,结了婚就又是让人剪头发又是嫌弃人家。”成武故意嗲嗲地说话,尖细的声音听起来跟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
项也昕噗嗤一声笑了,摸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快别闹,我笑得肚子更饿了,你要饿着我们母子俩吗?”
每次听她说“母子俩”,成武都忍不住想笑。
关于孩子性别这件事,项也昕比成武要固执很多,她坚持称自己怀的是男孩,也一定会生个儿子出来。
成武也曾问过她原因,结果项也昕给出的答案,让成武险些笑破肚皮。
项也昕说,儿子的话,留着满头小辫子,就跟成武一样了。
尤其是在成武剪了头发之后,项也昕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她要让他们的儿子留着一头小辫子,一直留到她看够了为止。
“不敢不敢,这就带我媳妇去吃饭。”成武心情渐好,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媳妇,要不你问问咱儿子中午想吃啥?”
“肉,很多很多肉。”项也昕摸了摸发出饥饿声的肚子,眉眼弯弯地笑着。
成武搂住项也昕的肩膀往外走,十分豪气地说:“走,媳妇,咱吃肉去。”
罢工的事情愈演愈烈,连带着公司营业额都受到影响,靳安峰这几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而这时候,靳安峰听到这一切全都是靳鹤年在捣鬼的消息,怒不可遏的靳安峰在几乎快要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率先去找了靳鹤年。
当靳安峰看到靳鹤年住着宽敞的VIP病房,精神矍铄地在看报纸时,靳安峰心底猛然间升起一股怨气。
凭什么他夺走了靳鹤年的公司,靳鹤年还有钱住在这样的房间里,甚至过着比他还舒坦的日子!
凭什么靳鹤年一个老头都能做到的事情,他却被打压的没有反击机会,甚至还要面临巨大的压力!
凭什么啊!
靳安峰双眼通红地瞪着靳鹤年,嘴边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真的很好奇,你现在能这么舒服地躺在这里,是托了哪个男人的福?”
原本靳鹤年看到靳安峰的瞬间,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嘲讽的神情,但此刻听到靳安峰凉薄的讽刺,靳鹤年脸色刹那间比锅底还要黑。
“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靳鹤年故作冷静,但那双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此刻不能平静的心。
“呵呵,老子?你是谁老子?”靳安峰轻哼一声,不屑地吐了口唾沫,“你眼里心里都只有靳安晴一个,我早就不是你儿子了。”
靳安峰可没忘记,凡是他喜欢想要的,最后都不会变成靳安晴的。
不是他不去争不去抢,而是每次到最后的时候,靳鹤年总会逼迫他把所爱交出来给靳安晴。
在靳鹤年眼中,靳安晴才是他的女儿,至于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靳安峰冷笑起来,眼底透着寒意,“看到你们父女俩现在的下场,我真高兴啊!”
靳鹤年气得浑身发颤,他抓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就往靳安峰身上砸过去。
靳安峰正笑得得意中,一个没注意,额头就被水杯砸出了血。
“老东西,你还敢砸我!”靳安峰摸了一把额头,眼中升起血一样的红。
“我是你爸,过去我没教好你,现在我要打醒你!”靳鹤年从床上跳下来,逮着什么就朝靳安峰扔什么。
靳安峰躲都不躲,伸出手就朝靳鹤年冲了过去,一下子将他撞倒在病床上,他用腿压着他挣扎的腿,双手钳制住靳鹤年的脖子。
很快,靳鹤年就因为呼吸不了,而脸色发红变紫。
靳安峰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儿子,你眼里就只有靳安晴一个,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她什么都不做你就偏袒着她。”
“你还想管教我?你凭什么管教我!就连我做生意你都要坑我,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爸。”不知不觉中,靳安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靳鹤年被掐的,开始翻白眼,挣扎的双腿幅度越来越小。
“都是你不好,你为什么要煽动那些工人罢工?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为什么啊!”靳安峰突然松开双手,他颓然地往后退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两眼茫然地看着靳鹤年。
突然间能够正常呼吸,靳鹤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一边咳着,一边恶狠狠地看着靳安峰,眼底还有一抹防备和警惕。
靳安峰被他的眼神看得心疼,他做再多事情都是希望靳鹤年能多看自己一眼,不管是夸还是骂,都只是针对他一个人,而不是牵扯上靳安晴。
可是,为什么?靳安晴都已经是个废人了,靳鹤年依旧想要保全靳安晴。
而对他,靳鹤年依旧那么不留情面,竟然煽动工人,还利用公司那些人逼他下位。
“为什么呀?我是你儿子啊,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呢?”靳安峰忍不住问,眼角滚下一串泪珠。
这是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疑惑,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以让靳鹤年偏心到好像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你个混球,你居然想掐死我。”靳鹤年脸色刚刚缓和过来,他想都没想就按了病房里的闹铃,“跟我斗,你还太嫩点,别以为自己找到一个投资商就无所不能了,在商场上,有的你吃亏的。”
“这一次,就是我给你的最好教训,你就等着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吧!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有本事就算了,没本事你也配姓靳?”靳鹤年这话说的有些狠。
但这些年,靳鹤年已经习惯了将注意力放到靳安晴身上,对靳安峰他不是不疼爱,只是觉得靳安晴比靳安峰更需要他的关爱。
“呵呵,我真是蠢。”靳安峰突然大笑起来,看着靳鹤年的眼神中多了些绝望,“明知道你的心一直是偏的,我竟然还是会愚蠢地问你这个问题。”
靳安峰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掐死靳鹤年,这样大家就都可以一起死了,或许说不定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靳安峰突然安静下来,抬头看向靳鹤年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丝疯狂,“爸,我们一起死吧,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